剛從隔壁院子出來,楊軍就看見自己的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手裡還拎著東西,站著門口,遲遲的不敢敲門。
“你是?”
楊軍看著這人背景有些熟悉,但一時不好確認。
“軍子哥。”
那人回過身來,紅著臉叫了一聲。
“鐘躍民,怎麼是你?”
對於突然出現的鐘躍民,楊軍有些吃驚。
他不知道這大早上的,鐘躍民堵他家門有何事。
雖然,他和鐘躍民關係比較僵,但是看在他父親鐘山嶽的份上,楊軍並沒有為難他,他們之間也就是見麵點頭的交情。
“軍子哥,我……”
“哦,你找秋水的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在他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的麵子上,楊軍上前推開門,把他往院子裡讓。
“我……我不是……”
看著楊軍進入院子,鐘躍民臉色一陣尷尬,隻得拎著東西進了院子。
“躍民哥,你怎麼來了?”
一進院子,從衛生間洗漱完的伊秋水一下就看見了他。
“啊?”鐘躍民猛地一看見伊秋水,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後立馬回答道,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今天特意來看看你跟軍子哥。”
鐘躍民手裡的東西亮了亮,吭哧半天才說道。
鐘躍民比伊秋水大兩歲,但是比楊軍要小。
如果按照伊秋水這邊論的話,他該喊楊軍妹夫的,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各論各的。
今天,他是有求而來,自然把姿態放得低一點。
之前,鐘躍民追求過伊秋水,但是被她拒絕了,而且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聯係。
不過,大家從小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又沒有深仇大恨,再說了,兩人現在都結婚有了各自的家庭,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沒有那麼僵了。
“屋裡坐吧,一起吃個早餐。”楊軍招呼道。
“不用了,軍子哥,我吃過來的。”
鐘躍民連忙把手中的禮品放在院子的石桌子上。
“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待會兒飯涼了。”
“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待會兒我還得去上班。”
伊秋水最近忙醫務科的事,科裡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處理,所以,她也就沒跟鐘躍民客氣,直接回餐廳吃飯了。
楊軍見狀,不好走開。
總不能把客人晾在院子裡吧,於是,他回屋拿了個肉包子就出來了。
他一邊吃,一邊問道,
“說吧,找我啥事?”
鐘躍民紅著臉,低頭吭哧半天才說道:“軍子哥,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那……那種酒還有嗎?”
他說完後,臉蛋紅的像猴屁股。
畢竟這種事難以啟齒,尤其是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麵,揭自己的短。
“管用?”
楊軍一聽,頓時一愣。
沒想到大醫院看不好的病,竟然被一瓶藥酒治好了。
你說神奇不神奇。
“嗯!”
鐘躍民點點頭,小聲的應了一聲。
隨後,臉蛋更紅了,低著頭,就差把頭埋進褲襠裡了。
“所以呢?你今天是來感謝我的?”
楊軍吃著包子,用手碰了一下他帶來的那些禮品。
“是……是的,另外還想從你這裡再拿兩瓶。”鐘躍民眼巴巴的看著楊軍。
雖說,他在那幫大院子弟中也算個翹楚人物了,但在楊軍麵前,他隻能夾著尾巴把姿態放得低低的。
他可是見識過楊軍的身手,竟然能徒手把筷子插進桌子裡,這份狠勁,他可是望塵莫及,再說了,他也是個軍人,一等功是什麼分量,他比誰都清楚。
楊軍不光得過一等功,而且還是兩次,就這份魄力,也值得他尊重。
再說了,現在自己的終身幸福全在楊軍手裡攥著,他更不敢炸刺了。
自從喝了那種藥酒後,老婆再也不跟他鬨離婚了,對他也有個好臉色了。
他想趁熱打鐵,從楊軍這兒再弄兩瓶藥酒,爭取讓媳婦懷孕,給鐘家留個後。
“軍子哥,以前弟弟太年輕,不知道輕重,要是哪裡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楊軍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了。
“行了,煽情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我之所以幫你,完全是因為看你小子是在戰場上受傷的原因,要不然,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
鐘躍民一聽,頓時放下心來。
他來的時候還忐忑不安呢,以為楊軍會記仇。
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樣,經楊軍這麼一說,他也感覺自己也是為國做過貢獻的人,心裡彆提有多驕傲了。
“軍子哥,難怪我爸他們說你天生就是乾大事的料,你的心胸寬似海,無人能及。”
“得得得,你這話說的我差點就信了。”
楊軍把手裡的包子塞進嘴裡,嘟囔道:“你們大院不是流行一句話嗎,防火防盜防楊軍。”
鐘躍民聞言,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梗著脖子道。
“彆聽那幫老娘們胡說,她們嘴上說著防你,背後哪個不樂得合不攏嘴。”
嘖嘖。
楊軍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你小子膽子肥了,竟然敢稱她們老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