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足彆人的麵子,不至於讓人太難看。
這是做人的最基本原則。也是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成熟的表現。
馬駒子這一點做的非常好。
他不像楊安國,那小子隻要贏了,立馬趾高氣揚的叫囂,說一些氣人的廢話。
“我來。”
這時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直接把襯衫脫了,直接下場。
這小夥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身材魁梧,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就像肉蛋蛋似的掛在身上。
他先是向馬駒子抱拳行禮,然後立馬拉開架勢。
馬駒子點頭回禮,也跟著拉開了架勢。
那個小夥子也不廢話,見馬駒子擺好了架勢,於是直接一拳掏向他的麵門。
馬駒子頭一歪,躲過這一拳,然後,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不放。
他練的就是摔跤,尤其擅長近身搏鬥,一旦讓他抓住機會,就彆再想從他手裡溜走。
不到二分鐘,那個小夥子就被馬駒子放倒在地。
“我來。”
隨後,又有一個年輕人下場。
……
半個小時內,馬駒子先後放到了十幾個人。
此時的他,體力消耗甚多,渾身是汗,嘴裡喘著粗氣。
如果再有兩個人上場,他肯定趴下。
楊軍知道馬駒子身手不錯,平時和楊安國比試的時候也看不出什麼來,沒想到這一下場,他的表現讓人感到驚豔。
他不得不重新評價馬駒子,這家夥不僅身手好,而且頭腦靈活,打架的時候,除了身體技巧外,大多靠的是腦瓜子。
馬占山的這些徒弟,雖然敗了,但是並不能說他們太菜,要怪隻能怪馬駒子太強。
其實大家搏鬥的技巧都差不多,很多時候,馬駒子是憑借力量的優勢獲勝的,這家夥力能扛鼎,幾百斤的野豬扛起來能走幾公裡,簡直就是一個死變態。
楊軍私下裡和馬駒子做了一下比較。
如果自己對上馬駒子,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了,馬駒子根本抗不下他一腳。
而且,他的功夫都是在戰場上學的,和敵人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每一次出手都是傾儘全力痛下殺手,講究的是一招斃敵。
他之所以能夠多次死裡逃生,完全是憑借腿上這點功夫,隻要被他踢上一腳的人,不死也得殘廢。
之前大領導派八個人試探他的時候,那些人被他打進醫院住了好幾個月院。
到現在,那些人隻要提起楊軍,就渾身發抖。
一根木樁就能輕鬆的踢斷,要是換做是人,誰能承受這致命的一擊。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馬占山見還有弟子準備下場挑戰馬駒子,於是連忙出口道。
馬駒子連戰十幾場,體力已經耗儘,如果此時再下場,就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了。
徒弟輸了不丟人,丟人的是輸不起,要是真的用車輪戰贏了馬駒子,他反而認為更丟臉。
“散了,散了。”
馬占山的大徒弟萬成吆喝道。
王成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已經算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他已經不再是那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所以,他知道那些年輕的師弟們肯定心中不服,但是馬駒子畢竟是師叔的司機,不好過於為難,所以,他這個大師兄出來打圓場了。
眾人一聽馬占山和萬成都發話了,於是悻悻地收了手。
大家雖然心裡不服,但是都很佩服馬駒子的身手,一個人連戰十幾場不敗,值得讓人尊敬。
大家收場後,紛紛圍著馬駒子身邊,互相摟著肩膀,討教練功的方法。
馬駒子人比較圓滑,勝不驕,沒有因為自己贏了十幾場而沾沾自喜,露出狂妄的態度,他虛心的和馬占山徒弟們討教平日練功的心得。
過了一會兒,就開席了。
飯菜非常簡單,除了楊軍那一桌外,其他的四桌席根本見不到一塊肉。
不過,楊軍這桌肉菜也不多,隻有一個豬肉白菜粉條,其他的都是些家常菜。
楊軍知道現在物資緊張,市場上根本買不到肉,所以他對飯菜也不挑剔。
馬占山特意從酒窖裡抱了一壇子三十五年的女兒紅,除了他們這一桌,其他幾桌隻能喝普通的老白乾。
即使是這樣,每人也隻能分一小碗。
馬占山今天非常高興,頻頻向他敬酒,一個是江湖好漢,一個是軍旅出身,性格豪爽,兩人一見如故,把盞言歡。
而馬駒子那一桌,喝得也是痛快,似乎是不打不相識,很快,馬駒子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一頓酒喝了兩個多小時,隨後,楊軍醉醺醺的從馬占山家裡出來,聞了聞渾身都是酒味,他直接讓馬駒子送他回家。
回到家後,他跟正在給楊老四上課的錢老師打了個招呼就去衛生間洗個澡,然後就回房睡覺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楊軍起床一看,已經五點了,他連忙去隔壁讓馬駒子開車去廠子裡接伊秋水下班。
馬香秀告訴他,馬駒子已經出發了。
楊軍回到客廳,跟正在準備下課的錢榮聊了一會天。
今天輪到錢榮給楊榆上英語課了,楊軍當場就讓楊老四朗讀一段課文,一聽到她那帶漢語口音、生硬的腔調,楊軍就感到頭疼。
不過他也沒辦法。
現在各大書店都沒有賣英語的學習資料,想要糾正發音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