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軍不上許大茂家吃飯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許大茂和婁曉娥最近老是吵架,有時候一天兩吵,早上出門之前吵上一架,下班回家後又是摔碗砸桌子的。
他可不想過去趟這渾水,彆看許大茂說要請客吃飯,估計大多數是指使不動婁曉娥。
回到家後,一家人正等著他吃飯呢。
吃飯的時候,楊軍從兜裡掏出兩張工作證明遞給二叔楊棟。
一張是楊安國的用工證明,另外一張也是用工證明,隻不過名字一欄是空白。
楊軍之所以給一張沒有名字的證明,就是讓二叔自己拿主意,如果他想讓大兒子楊安邦也來軋鋼廠上班,可以自己把名字填上。
給楊安國找了份工作,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他也想儘可能的幫助楊安邦。
同時,他也考慮了楊安邦拖家帶口的,不一定會來上班,到時候這張證明可以轉手送給彆人,也能換一筆錢補貼點家用。
二叔和楊安國激動的拿著那張證明看了又看,嘴裡一直念叨著‘終於可以吃上商品糧了。’
拿到工作證明後,二叔楊棟就再也坐不住了,嚷嚷著儘快回去把楊安邦的戶口轉出來,不管楊軍和王玉英如何挽留,爺倆非得連夜回去。
轉戶口是需要本人親自辦理的,所以楊安國也就跟著回去了。
楊軍沒辦法,隻能開車把他們送到火車站。
楊軍讓他爺倆在售票廳門口等著,他一個人進去排隊沒票,沒過一會兒,他就買到兩張十一點回山西的火車票。
楊軍轉了個圈,繞到旁邊一個賣麵食的攤鋪,買了三十張麵餅,又買了十幾個白水雞蛋,再次回到他們身邊。
“軍兒,你怎麼又破費了,你媽給我裝了一大包白麵饅頭,你咋還又買了嘞。”
楊棟一臉責備的說道。
他在四九城的這幾天,頓頓好飯,不光能吃飽,還能吃到肉呢,臨出發的時候,王玉英把家裡的所有白麵饅頭和窩窩頭全都給他打包帶走了,如今楊軍又買了這麼多的吃食,讓他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二叔,您的飯量我還不了解嗎?咱爺倆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吧。”
楊軍幫他把麵餅和雞蛋裝在他的褡褳中,並且偷偷的把一個紙包塞進他的褡褳中。
“嘿嘿,二叔就不跟你客氣了。”
楊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
楊軍把火車票遞給他們,叮囑他不要誤點了,同時還叮囑楊安國回家後不要急著來上班,讓他在家多呆兩天,畢竟工作以後就不能經常回去了。
楊軍把他們送到候車室,又在裡麵陪他們聊了幾個小時的天,直到快要檢票的時候,他才指了指楊棟肩上的褡褳說道,
“二叔,這裡麵有我給你的東西,你一定要保管好,路上莫要被人偷了去。”
“啥東西……”
楊軍不等他說完,衝他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那個紙團裡麵包著二百斤全國糧票和三百塊錢。
不管怎麼樣,他總要替父親在爺爺奶奶麵前儘一份孝心。
自己一家子雖然每個月都寄錢寄糧食回老家,可這不能代表孝心,楊貴從老家出來幾十年了,自從他在四九城落腳後,就很少回老家了,更彆提在父母麵前儘孝了。
這麼多年,要不是楊棟在老家任苦任勞,替他孝順爹娘,他也不可能在四九城安心工作。
所以,楊軍隻能以這種方式替楊貴補償二叔了。
他前世是個農村娃,知道農村過的日子有多苦,他不敢想象炎炎烈日下,汗流浹背的煎熬著。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
這首詩彆看隻有短短的幾句,但裡麵的艱辛隻有嘗試過後才能真切的感受到。
每一粒糧食都來之不易。
所以,知道農村過的艱辛的楊軍,隻能在彆的地方補償二叔一家了。
回到四合院後。
楊軍去老房子那裡晃了一圈,此時王玉英已經躺下了,不過還在等消息。
他隔著窗戶告知一聲二叔已經安全上車後,就直接回自己房子。
伊秋水久等不到他,就先睡了,他先是倒水泡了泡腳,然後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掀開被窩,躺了進去。
……
第二天一早。
楊軍看著無精打采的伊秋水,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嘖嘖,昨天小樓一夜又東風。
不過,楊軍在洗漱的時候,望著衛生間裡的浴池突然想到一種在水裡失傳的武功。
楊軍一想到暫時還補鞥呢修煉此功,頓時沒了精神,胡亂刷了牙,就去老房子那邊吃飯。
吃好飯後,他把伊秋水送去上班,然後他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開著車離開了軋鋼廠。
一想到,還有新的武功沒有練成,他頓時有些著急。
本來有機會能成為絕世高手的,誰還願意做一個平平庸庸的人。
有功不練,就是蠢蛋。
雖然現在是春天了,天氣依舊寒冷,但已經不像臘月那麼冷了,楊軍心裡一直想著把老房子也裝修一下。
他要把老房子也改成他現在這個房子一個樣,兩間房都要隔層,這樣就能多處一間房出來,到時候讓楊梅和楊柳她們倆搬回去住,這樣他就有機會和伊秋水一塊修煉玉女心經了。
想到就做到,他一刻都不想耽誤,他立馬開車去找老五。
他之前房子裝修就是老五負責的,手藝看起來還不錯,活兒也乾的漂亮。
俗話說,一客不煩二主,他覺得老房子裝修也交給老五了,這樣就省得他為了裝修方案和價格討論來討論去。
剛到老五那個四合院。
就見老五氣衝衝的從外麵回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老五師傅。”
楊軍叫了他一聲。
老五聽見有人叫他,愣了一下,當他看到楊軍時,頓時老臉堆起菊花,連忙掏煙遞了一支過去。
“喲,楊主任,稀客稀客啊,您這是……照顧我生意來了?”
老五開玩笑道。
他和楊軍打過一段交道,知道他從不端乾部的架子,對人和善,出手也大方,所以他也不拘著。
他也沒什麼本事,能讓楊軍上門找他的,隻能是請他裝修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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