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首之人冷笑的時候,又有一個黑衣人眯眼:“我們正在頭疼缺了一些祭品,如今有熊部遷徙,又正好被邪祟盯上,左右也不能浪費啊”
為首之人沉思片刻,點頭:“若是有熊部安安穩穩,其部落強者不少,又有尊神庇護,可如今似乎是,天賜良機啊。”
眾人不由得紛紛露出笑容。
沒多久,為首之人又吩咐:“適才北邊傳來消息,他們瞧見了荒血屍的蹤跡,都小心一些,不要離開神像十丈之外,若不然荒血屍可是絕望深淵中極其可怕的邪祟之一。”
翌日
天亮了
睡醒的趙羽,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狼頭和老虎頭。
很好,不是做夢,他的確是逮到了一頭狼和一隻大老虎。
“天亮了,該回家了。”
帶著如此多的肉回去,他簡直不敢相信弟弟和小姨子會多麼開心。
美滋滋的趙羽又拍了拍腰間腦袋:“趕緊的,讓你們的身體跟著我,咱們回家了。”
狼頭和老虎頭怨毒的目光變得驚恐。
隻是,那失去腦袋的狼身體和老虎身體,卻是站了起來,很是聽話的跟在趙羽後麵。
趙羽越發美滋滋的攜腦袋以令身體,係著兩個腦袋就出門。
剛準備去向鐵石辭行,趙羽目光又一頓。
昨天晚上的時候沒注意,可如今天亮
他能看到,部落的各個建築物,已經倒塌大半。
無數人家門口掛起了白綾。
一具具棺材擺在建築裡,無數紙錢在天空飄飄灑灑。
連神廟的神光,此時都暗淡了許多。
還活著的人,不少人呆坐在棺材旁邊淚流滿麵,也有人強打著精神準備繼續趕路。
昨晚,死了很多人。
看著四方的哀悼之意,趙羽忽然感覺有些如夢似幻。
這些人的命,好脆弱。
比他要脆弱,比他那見不風也見不得光的弟弟,還要脆弱。
就跟書房裡書上寫的那樣,隨隨便便一碰就死了,簡直是在挑戰他的三觀,順勢又衝擊他的常識。
看了好一會兒,趙羽又低頭看著柴刀。
“趙羽趙羽,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啊。”柴刀忍不住在趙羽心底出聲。
趙羽想了想,開口:“這些人,應該都不是正經人吧,不然他們怎麼這麼簡單就死了。”
柴刀無語。
不過卻是發現了機會,立即急聲:“什麼叫不正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普通凡人?”
趙羽想了想,好奇:“然後呢?”
柴刀隻能又解釋:“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這些人不能去你家附近,不然你弟弟和小姨子會將他們都吃了。”
“如果我弟弟和小姨子真要吃了他們”
糾結好一會兒,趙羽露出堅定:“吃就吃吧。”
“啊?”柴刀愣了。
因為趙羽那糾結的麵容,他本來以為會有轉機,結果
趙羽理所應當:“你自己也說了,家裡的是我弟弟和小姨子,而這些人,我連他們名字都不知道,難不成我要為了他們和弟弟以及小姨子不痛快?沒這個道理啊。”
有熊部的人,其實他知道兩個人的名字,鐵石和鐵虎。
柴刀陷入了沉默。
最終很是心累的詢問:“那你剛剛在想什麼?”
趙羽想了想,搖頭:“發呆而已,不說了,我去找鐵石辭行然後回家了,其他的等媳婦回家了再說,媳婦沒回家之前,想多了,腦瓜子疼。”
不等趙羽主動去找,鐵石也迎麵靠近:“趙兄。”
“鐵兄弟。”趙羽立即很是熱情的回應。
打完招呼,趙羽又不好意思:“鐵兄弟,之前本來想著遷徙的路上一直在一起的,隻是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我得先回家去了。”
“趙兄不再和我們同行?”鐵石麵容大變。
昨夜要是沒有趙羽幫忙哪怕此時有熊部沒有被滅,也斷然沒有幾個活人。
結果如今趙羽卻要走若是再出現昨夜那般的情況該如何?
“不一起了,我先回家了,拜拜。”揮了揮手算是告彆,趙羽大踏步朝著部落出口而去。
鐵石看著趙羽背影,麵容變得不好看。
“首領?”其餘修行人也靠近,麵容難看。
經過昨夜,他們也知道趙羽在這裡幫忙的重要性。
鐵石微微搖頭:“趙兄有時候言詞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如今他既要走他既有了決定,你我阻攔,不過是平白惹人生厭,沒必要。”
眾人嘴唇動了動,苦笑:“那些邪祟必然還會卷土重來,若是沒有了趙羽那個紙人一旦再出現”
鐵石搖頭:“熊神已經差不多恢複了,就算再有變化,我有熊部也不至於如昨日那般脆弱。”
鐵虎上前:“那,接下來我們要不要改變遷徙路線?”
之所以準備搬去趙羽家附近,是因為趙羽很好說話,似乎也很善良。
可此時趙羽忽然中途離開,甚至都沒有多少解釋那,有熊部真的還適合搬到趙羽家附近?
鐵石不語,隻是陰晴不定的思考。
最終鐵石咬牙:“維持原路,繼續遷徙。”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今已經開始遷徙,倉促之間,又如何能改變目的地?
家
趙羽帶著狼和回到了家裡。
他小姨子一如既往的坐在廂房門口甩腳丫,他弟弟一如既往的在房間裡沒出來。
瞧見趙羽,小丸子探頭看了看趙羽身後,有氣無力:“姐夫。”
“小丸子,你這是怎麼了?”趙羽小跑著靠近,滿臉關心。
這模樣,難道是家裡出事了?
小丸子眼眸立刻就變得晶瑩:“姐夫,我已經四天沒吃東西了,嗚嗚嗚”
趙羽這個心疼啊,下意識安慰:“我不是帶著肉回來了嘛,彆急,我現在就去做飯。”
拖著狼就往灶房跑。
生火。
等灶台裡燃起大火,趙羽又急忙添水。
開始燒水後,趙羽看著屍狼,皺眉:“不行,這狼太臟了,還是得洗一洗。”
這代表著生病的屍斑太多了。
吃了屍斑,萬一被傳染怎麼辦?
想到這裡,趙羽雖然舍不得水,卻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倒了一些水,取出一把大刷子開始費勁的給屍狼刷毛。
被趙羽掛在腰間的屍狼腦袋立即開始嗷嗷叫。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