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顧澤逸聽言不禁咦了一聲,扭過頭看向那位大姐姐,眨了眨眼,一邊去抓顧晚的手,一邊笑吟吟地道,“大姐姐,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得我的玉佩呀?”
說著,他習慣性的就往脖子上摸。
誰知摸了個空。
顧澤逸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前幾日亂吃東西過敏,導致身上長滿紅疙瘩,又紅又癢,他嫌戴著玉葫蘆礙事兒,就順手將玉葫蘆取下來放床頭櫃上了。
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而後他衝王清清抱歉一笑,“玉葫蘆被我放在家裡忘戴了,大姐姐,你是要看我的玉葫蘆嗎?我讓顧七回家去取。”
王清清一聽,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隻是想跟你確認一下罷了,既然你是真的有,那麼我想我已經有答案了。”
話落,她第一時間看向了顧晚。
其他人聽到這裡,也隱隱明白了什麼,紛紛看向顧晚。
墨北深聞言漆黑如墨的眸簾裡閃過一抹了然,怪不得二嫂第一次見到阿晚就對阿晚的玉葫蘆感到熟悉,說是在彆的地方見過相似的,原來竟是顧澤逸也有同樣的玉葫蘆。
此時此刻,顧晚也驚訝極了,精致完美的麵龐上詫異儘現。
她想象過找到家人時的場景,也很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卻沒有想到這一幕會來得這般快!
快的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你們全都看著漂亮姐姐做什麼呀?”
顧澤逸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覺得很奇怪,大姐姐不是在說他戴的家傳玉葫蘆嗎?怎麼大家卻扭過頭看漂亮姐姐去了啊。
顧澤東在商城上混了這麼多年,看到這一幕,立即察覺出了異常。
他眸子眯了眯,視線再一次落在了顧晚的身上,認真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相貌。
越看,就越覺得眼熟。
霎那間,他眼睛陡然瞪大,身體像觸電般猛的一下站起身,連往日的穩重與作為顧家男兒應有的風度在這一刻全都忘光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晚,嘴唇微微顫抖,想說話,卻根本無法說出口。
“你”
顧澤東仍不敢相信,也害怕自己搞錯。
畢竟,顧家尋找當年的那個孩子已經十九年之久,如今突然見到人,他總覺得很不真實,仿佛身處夢境中一般,玄幻得很。
良久——
顧澤東閉上眼睛平複好激動萬分的情緒,睜開眼,聲音低沉而沙啞地開口,“墨少夫人,我能否冒昧地問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是她嗎?
十九年前,三叔和三嬸丟失的那個孩子,真的會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嗎?
“五堂哥,你咋了?”顧澤逸一臉懵的看著堂哥,緊緊擰著眉頭,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明明剛才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之間,客廳裡的氣氛就變了呢。
墨北深看了一眼顧澤東,薄唇輕啟,“我妻子姓顧,單名一個晚!”
他攬著顧晚的肩給予她最大的安全感,告訴她,彆怕,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啊?漂亮姐姐也是叫顧晚嗎?竟然跟我親姐姐是一樣的名字耶!我姐姐也叫顧晚,隻是我姐姐”
驀然,顧澤逸張大了他的小嘴,兩隻眼睛也在瞬間瞪得又大又圓,一臉難以置信且又驚喜地看著顧晚。
“你是姐姐?”
想了想,他趕緊又重複一遍,“我的親生姐姐?!”
這一回,顧澤逸的語氣明顯帶著肯定。
顧晚抿著唇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啊,畢竟沒有驗過。
眼下隻是有一個相同的玉葫蘆而已,不能如此草率就下定論。
萬一到最後發現不是呢?那豈不是讓雙方都失望嗎。
雖說她也蠻希望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弟弟,可又擔心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所以,她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待進一步的確認。
顧澤逸卻一臉堅定地道,“一定是的!怪不得那天在商城門口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親切,想要靠近你,會舍不得你。”
“原來你是我的親姐姐啊!”
也是爸爸和哥哥尋找了十九年的女兒妹妹。
“那個”
顧晚剛想說這事兒還沒有確定,還是不要過於肯定比較好,卻在這時聽到顧澤東帶著濃濃期許的聲音傳來。
“墨少夫人,你身上有一個玉葫蘆嗎?”
顧澤東說這個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停駐在顧晚的身上不曾移開。
“有!”
顧晚點了點頭,掏出脖子上的那一個玉葫蘆然後取下來,伸手遞給顧澤東。
這幾天她穿的都是稍微帶得有領的衣服,所以外人看不到她脖子上的玉葫蘆,一點兒也不奇怪。
至於原因
自然是某個男人的傑作!
那一個個顏色極深的草莓,用粉底都遮蓋不了,害得她大熱天的隻能穿帶領上衣。
顧澤逸幾乎是在他堂哥接過玉葫蘆的那一瞬間,就激動的跳了起來,“是它!不會錯的,這個玉葫蘆,就是咱們顧家特有的家傳信物!”
外人冒充不了。
因為顧家的家傳信物十分特殊,上麵刻有顧家獨有的字符,而且,需要滴血驗證,若是顧家嫡係血脈,血一滴上去,玉葫蘆立馬就會發生變化。
反之,如果有人冒充顧家人拿著這個玉葫蘆跑到他們顧家去認親,一滴血,當場就會被識破真假。
顧澤東的心跳也跳得快極了,在看到這個玉葫蘆的那一瞬間,他就再也淡定不下來。
他看著顧晚,滿眼激動地問,“墨少夫人,這個玉葫蘆是你從小就戴著的嗎?”
話落,他捏著玉葫蘆的手不自覺的加大力道,激動的幾乎無法呼吸。
顧晚明白他的意思,如實地對他說,“玉葫蘆確實是我的,不過,我是從前些日子才開始戴的。”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顧澤東,然後就又接著往下說道,“因為當初我剛被他們抱回村,身上的玉葫蘆就被養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