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你怎麼能一個人偷跑出來了呀?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們怎麼向大少爺和先生交代啊!”其中一男子一把抱住男孩,心驚不已的說了男孩幾句。
方才突然發現小少爺不見了,他們幾個的魂差點都被嚇飛了。
另一個年輕男子也緊跟著問,“小少爺,你沒事吧?”
被保鏢緊緊抱在懷裡的顧澤逸不舒服地皺起眉頭,“我呼吸不了啦!”
“哦哦哦,現在呢,感覺好些了沒?”保鏢趕緊鬆開他,然後把他抱起來,心跳仍跳的快得很。
他看著顧澤逸,無奈又心疼地道,“我也是太擔心你了,我和顧七發現你不見了以後,整個人都瘋了,四處尋找你,一聽商城的工作人員說你在這兒,我們立馬就趕過來了。”
另一個保鏢苦口婆心地勸說,“小少爺啊,下回你千萬不要再亂跑了,你要出了事兒,就是賠上我們所有人的命,也賠不起啊!”
“我隻是太想我姐姐了!”顧澤逸撇了撇嘴。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亂跑,低著頭,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可他堅強的忍著,哪怕眼眶裡的淚珠越來越多,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像彆的孩子那般,放聲大哭。
明明都這般難過了,偏偏小孩兒還堅強的要命,低著頭獨自一個人靜靜的委屈著。
他堅強又懂事的樣子,讓顧晚的心忽然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一陣陣抽痛。
墨北深聞聲也不由抬眸看了男孩一眼,眸子微斂,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堅強的孩子。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眼裡閃過心疼,卻又十分的無奈。
因為大小姐已經失蹤十九年了,顧家這些年一直在滿世界的尋人,但是,十幾年過去,仍舊沒有大小姐任何的消息。
有時候連大少爺都會忍不住想,會不會大小姐真的已經
“大小姐會回來的。”保鏢拍著顧澤逸小小的後背安慰著。
然後冷不丁的扔出一句,“小少爺,你先跟我們回去,聽說你不見的消息,澤東少爺已經在回盛京的路上了,還有,再過幾天大少爺也會回來。”
“啊?大哥他”
上一秒還淚眼汪汪的顧澤逸一聽他大哥要回盛京,那一雙泛著淚水的大眼睛驚得頓時就瞪圓了,有淚花從眼角掉落。
他委屈巴巴地瞪著兩人,“顧七、顧九,你們兩個壞人,你們怎麼可以向大哥告狀呀!”
這下子他死定了!
家裡的人一直將他看得特彆緊,隻因在十九年前,他那剛出生的親姐姐丟了,被人給偷走了,從那之後,爸爸和大哥就一直在尋找姐姐的下落。
這次他要回國大哥本來是不允許的,是他趁著家裡人不注意偷偷溜進私人飛機裡藏著,等到飛機起飛之後,才被五堂哥顧澤東發現了躲在機艙裡的他!
當時差點把五堂哥的心臟都嚇停了。
於是飛機剛抵達香江,五堂哥立馬就打電話回顧家通知了大哥。
然而顧澤逸不知道的是,得虧顧澤東那一通電話打的及時,不然早已亂成一團粥的顧家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但因顧澤逸死活不肯回y國,非要跟著顧澤東回內地找他的姐姐,否則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盛京,自然也就不可能認識顧晚了。
“是澤東少爺讓我們立即通知大少爺的。”
那名保鏢說完,轉而看向墨北深和顧晚,向他們道謝,“先生,小姐,感謝你們!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們小少爺還不知道要跑多遠。”
“舉手之勞罷了。”顧晚擺擺手。
隨後,她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不過你們可得把他看緊了,不是誰都像我們夫妻倆這麼好說話的,國內的拍花子很多,尤其他還長得白白胖胖的,像個福娃娃!正是拍花子最喜歡的。”
“是是是,往後我們一定好好的跟著他。”
顧九立刻點頭應下,語氣帶著無奈與後怕,“小少爺是第一次回國,他對國內的情況壓根不了解,以為一個人出門會很安全,於是就找了個上洗手間的借口避開我們從餐廳偷溜了出來。”
“怪不得我和我先生在門口等了那麼久,也沒看見有人尋孩子,原來他是獨自一個人偷跑出來的啊。”
在聽完對方的解釋之後,顧晚總算明白這個小孩兒的膽子有多大了。
竟敢撇開保鏢自個偷偷的溜出來瞎逛,得虧是被她和墨北深遇上了,要是運氣不好正巧被拍花子盯上,那他現在
顧七和顧九鄭重地再一次向顧晚和墨北深鞠躬道謝。
顧澤逸卻撇撇嘴,不滿地解釋著,“我才沒瞎跑,我是看到漂亮姐姐的身影很親切,特地跑過來找姐姐的!”
聽他這麼說,顧晚霎時哭笑不得,摸摸他的小腦袋瓜,“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表麵上看著像好人,實際上卻是一個大惡人呢?”
“姐姐才不是!姐姐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
顧澤逸立刻十分篤定地反駁她,語氣充滿了對顧晚的信任,就連他的眼睛裡也都溢滿了自信和堅定。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看人呀,一看一個準!”
顧晚被他逗笑了,笑著誇他,然後又道,“好了,既然你的家人尋來了,你呢,乖乖的和他們回去,我和大哥哥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
聽男孩與那兩個人的對話,語氣很熟稔,表情自然。
確認無疑,是認識的了。
如此,她也就可以放心地把人交到對方手裡,然後閃人啦!
“姐姐,以後我還可以去找你玩嗎?”見顧晚要走,顧澤逸心下一慌,慌忙抓住顧晚的手問。
他不想讓這個漂亮姐姐走。
因為姐姐給他的感覺很親切很親切,仿佛她就是他的親姐姐,讓他不舍得放她走。
“可以,你若想找我妻子玩,可以直接來東區大院的墨家找她!”
這時墨北深開口道,他朝那兩個男子微微頷首,隨後就拉著顧晚離開了休息室。
顧七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忙喊,“墨先生,那你和你夫人先忙,等我們澤東少爺回來盛京,第一時間帶著我們小少爺登門道謝!”
“不用了。”
墨北深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就和顧晚走遠了。
“姐姐”
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裡的背影,顧澤逸最終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淚水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一個勁兒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