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敢來,我一定把她的那雙腿給剁了!”
顧秀花現在最恨的人就是顧晚,因此一聽到“顧晚”這兩個字,她立馬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都是因為顧晚那個賤骨頭,她的一雙手背才會被踩爛、踩腫,害得她如今連拿筷子都難。
還有爹娘,他們倆個這幾天一有火便會拿她撒氣,怪她多嘴才讓顧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至於這幾天她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顧天寶當即就朝她冷諷一聲,“說的比唱的都還好聽,實際上呢?她要是真出現在咱們家裡,你當真敢拿刀把她剁碎?”
說完他覺得諷刺的還不夠,於是又補上一句,“你不敢!”
語氣十分堅定,且極有底氣。
他最了解自己這個大姐了,每次都是嘴巴上不饒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可真要行動起來的時候,她卻溜的比誰都快。
“你!”
顧天寶那帶著直白的一句話,直擊顧秀花的心臟,一張臉瞬間青紅交加,眼前一黑,差點就被活活氣死。
“顧天寶,你存心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請問是顧建設家嗎?”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也成功打斷了顧秀花,幾人下意識的看向門外,大清早的,誰會來他們家?
“難道是顧晚?”
“我去開門!如果真的是她,我就拿鐵鍬把她趕走”
話音未落,顧天寶抄起那一把鐵鍬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顧晚又想乾什麼。
豈料——
等顧天寶打開院門的那一刹那間,一下子就愣住了,人也傻了。
緊跟著,他手一軟,手裡的鐵鍬應然落地。
“砰咚——”
鐵鍬落地之後又被彈起,連著響了好幾聲,才停止。
“你你們”
看著門外的幾個公安,顧天寶頓時嚇的雙腿發軟,嘴皮也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
其中一名公安看了他一眼,神情嚴肅地問,“顧建設和何翠芬在家沒?”
“在,在的”
顧天寶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應著。
以往他在顧晚的麵前,想怎麼橫就怎麼橫,反正顧晚從來不敢反抗他,可一旦看到穿警服和軍裝的,他立馬就慫了。
比誰都慫!
“在就好!我們是市公安局的,他們夫妻倆與十九年前一起偷盜孩童的案子有關,現在,我們要帶他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話落,就見那名公安把證件往衣兜裡一放,麻溜地拎開顧天寶,然後走進院子。
“”
顧天寶呆愣愣的瞪圓眼,心砰砰的,跳得快極了。
方才那人說什麼?
他爸媽偷孩子?
偷誰的
下一霎,顧天寶那急吼吼的聲音直衝雲霄。
“爸!媽!不好啦!有公安來抓你們了!他們說你們偷彆人家的孩子,要把你們抓回去關起來審問呢”
原先還不知道的村民們,經過顧天寶一這聲吼,差不多全知道了。
一聽顧家又又又出事兒了,眾人端起飯碗就往顧家跑。
顧家最近可謂是黴運連連,一天天的,事兒不斷,現在竟然連公安都找上門了,這下子顧建設和何翠芬怕是再也蹦躂不起來嘍!
坐在堂屋裡的三人一聽來的是公安,心頓時慌得一批,正要起身,就看到幾個穿著警服的人進來了。
顧建設和何翠芬在看到公安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惶惶不安起來,臉色迅速泛白,連他們手裡的筷子掉了,都毫無知覺。
他們倆口子本來就心虛,加之前幾年村裡因有人耍流氓被抓的那一幕,一直刻畫在他們腦海裡忘不掉,如今一看公安上門,他們哪裡還穩得住?
好半晌,顧建設才哆嗦著嘴問,“公、公安同誌你們你們有什麼事嗎?”
一句話,幾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氣。
為首的那位同誌正是錦市公安局局長,他目光淩厲地掃了顧建設一眼,然後又看向一旁的何翠芬。
直接言明來意,“何翠芬,顧建設,你們跟十九年前一起偷盜孩童事件有關,現在,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
沒有半句廢話,一說完,守在門口的那幾個公安便兩大步邁進堂屋。
拿出手銬,直接就將兩人拷上了。
何翠芬的大腦先是一空,反應過來之後,她立馬扭著身子開始掙紮,“乾什麼?你們乾什麼?你們抓錯人了,我們倆口子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怎麼可能會跑去偷盜孩子?”
心裡卻慌的不行。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抓的一天。
顧晚之前分明說過,隻要把那兩萬塊錢轉給她,當年的事情她就不會再追究,結果那個死丫頭居然騙他們。
顧建設這時也回過了神來,連忙試著辯解,“公安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倆口子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
還不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完,就聽那一臉嚴肅的同誌說了一句,“少廢話!你們做沒做過,帶回去一審便知!”
言罷,就見那位局長對著幾個手下吩咐道。
“帶走!”
聽到這話,一家四口差點集體嚇暈過去。
何翠芬本想再狡辯掙紮一番的,可惜那幾名公安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便動作利索地帶著他們夫妻倆走出顧家,然後押上車帶走了。
剛跑過來圍觀的村民們看到那一幕,紛紛驚呆了!
沒想到那倆口子居然真被抓了!
頃刻間,大夥兒便紛紛議論了起來。
與此同時,被嚇傻的顧秀花和顧天寶兩個人在看到警車離開顧家的時候,才回過神,姐弟倆眼神空洞,臉色蒼白如紙。
“姐,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爹和娘都被抓走了,不知道要被關多久,如今家裡就剩咱倆兩個人,以後我們要怎麼過啊。”
顧天寶眼神恍惚的看著顧秀花,心裡頭亂糟糟的,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顧秀芬白著臉回應,“你問我,我問誰去?爹娘是被公安抓走的,難道要我跑去公安局門口撒潑打滾逼著他們把爹娘放了嗎?”
“那我們”
“我想到了,我們可以找二姐幫忙,大姐,走,咱們趕緊去鎮上給二姐打電話,讓她想辦法,她家裡那麼有錢,一定有辦法把爹娘弄出來的。”
顧天寶突然想起了他那個生活在深市的二姐,於是忙道,說完,他攥著顧秀花就要出門。
“等會兒,我回屋拿錢。”
這個時候,顧秀花也不和他計較了,匆匆說了一句,就朝顧母和顧父睡的那個屋子跑了進去。
她動作很快,找到顧母藏錢的地方,將家裡僅剩的那兩百來塊錢放進衣服口袋裡,隨後就和顧天寶急急慌慌的出門了。
隻可惜等著姐弟倆氣喘籲籲的跑到鎮上時,接連往夏家打了四五個打電話,接電話的都是一個老婆子,一聽他們說找夏蘭蘭,立馬來了一句夏蘭蘭不在,就把電話給掛了。
完全沒給他們多說一個字的機會,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嘟嘟聲。
姐弟倆在鎮上急的團團轉,最終無功而返。
同一時間,錦市公安局外麵,看著越來越近的警車,坐在軍用吉普車的顧晚唇角一挑,嘴角露出了冷漠的笑。
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報應雖遲,但一定會到!
顧建設和何翠芬虧待了原主十九年,如今終於遭到報應了。
她不會同情這種人。
因為他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