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落在了顧建設和何翠芬的身上。
顧建設和何翠芬當場就氣紅了臉,胸口猛烈地起伏,連連調整呼吸,這才沒有被活活氣死。
不過那一雙雙泛著濃濃嘲諷的眼神,讓顧建設難看的臉色瞬間黑得發紫。
他用力握了握拳頭,眼神陰沉地看向顧晚,氣憤地質問她,“顧晚,你到底要乾什麼?”
“你一個未婚姑娘,徹夜不歸家就罷了,現在一回來就鬨得家宅不寧,你把我們顧家的名聲搞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個躲在女人背後耍陰招習慣了的陰險小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句句不忘抹黑顧晚,順帶著還想給他顧家洗白。
隻可惜如今的顧晚已經換了芯子,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聽到顧建設的這話,她隻是嗤之以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你們家的名聲好不好,與我何乾 ?”顧晚直白地反問顧建設,唇角看似含笑,黑白分明的眸瞳卻是一片諷刺與冷厲。
“你”
顧建設剛要嗬斥她,何翠芬哭天喊地的哀嚎聲就傳了過來,“老天爺啊,你趕緊睜大眼睛看看吧,這個死丫頭反了天了啊。”
“她現在不但敢打她的親姐、親弟,竟還敢跟自己的爹娘對著乾了,真是翅膀硬了啊她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逼啊”
“唔唔唔”
“喜歡嚎,我便讓你嚎個夠!”
言罷,顧晚一腳踹開顧天寶,不帶一絲猶豫,力道是又狠又準,隨後她拎著何翠芬的衣領使勁一提,乾脆利索的巴掌就朝那張老臉上甩了過去。
對付這種極品,根本不需要猶豫,直接上手就對了。
況且何翠芬平日裡沒少打罵原主,所以,她就更沒有心慈手軟的必要。
顧晚足足扇了何翠花三十幾個巴掌,清脆響徹的巴掌聲才停止。
冷冷地看了顧母一眼,她手上力道一鬆。
砰的一聲,顧母屁股蹲落地。
何翠芬整個人都被打傻了。
她呆愣愣地坐在地上,一張臉腫的老高,血嗆嗆的,看上去十分嚇人。
“你你”
許久,何翠芬才回過神來,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反應過來,自己被顧晚這個賤丫頭打了。
“遭天譴的混賬東西,你居然連自己親媽都敢打?你是要反了天不成?”
顧晚眼中寒意閃爍,滿是譏諷地懟回去,“比起你們一家子爛了肝腸的黑心肝兒這些年對我的所作所為,隻是打你們一頓而已,算不得什麼。”
“接下來,咱們就來好好地算一算你們欠我的債!”
冷而淩厲的話音剛落,何翠芬和顧建設兩人的脖子突然間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樣,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心臟在這一刻跳得快極了。
“砰砰砰”的,速度快得很。
顧晚一臉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轉過身,拜托蘇智勇,“小蘇,麻煩你跑一趟村長家,請村長叔來顧家當個見證人。”
“好嘞!我馬上去。”
蘇智勇爽快地應了一聲,抬起腳就往院子外麵走了。
“你,你把村長喊來家裡,想做什麼?”顧建設一聽顧晚要請村長來家裡,心頓時慌了,急急的問。
顧晚聽了不慌不忙的回答他,“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你們應該好好地感謝你們的好大女,因為”
說到這兒她側目看了眼顧秀花,瞧著趴在地上隱隱發抖的身子,她唇角微勾,這人醒來的還真是時候呢。
收回視線,她接著又道,“顧秀花昨晚不僅將你們倆口子當年偷換彆人家孩子的具體過程說了,還將你們打算毀掉我,然後去深市投靠你們親生女兒的事兒,全說了。”
“顧建設、何翠芬,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有一個特彆貼心也特彆善解人意的好大女啊!”
這一席話如驚濤駭浪般,霎時狠狠地砸在了顧建設和何翠芬的靈魂上,也在村民們心中驚起了千層浪。
何翠芬和顧建設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下意識的就要反駁顧晚胡說八道,卻意外發現他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腦子一懵,就這樣呆呆地愣在那兒啥也不曉得了。
短暫地安靜過後,人群中響起了第一道聲音
“謔!怪不得何翠芬和顧建設一直都不喜歡顧丫頭,原來竟是這樣啊。”
“何翠芬,你們倆口子也太不要臉了吧,你們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偷偷換到有錢人家過好日子,卻把顧丫頭抱回自個家裡受苦”
那位熱心腸的嬸子叫李金花,也正是昨晚積極熱情地宣揚著何翠芬母女倆乾壞事兒的人。
她和另外一位嬸子向來都與何翠芬不對付,三家雖是鄰居,關係卻非常不好,幾乎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掐架更是常有的事兒。
如今一聽何翠芬竟在十九年前偷換了彆人家的孩子,兩位嬸子立馬就來勁兒了。
“顧丫頭,你把所有委屈都說出來,我們大夥兒給你撐腰做主。”另一位姓謝的嬸子立馬站出來拍著胸脯道。
“你謝嬸兒說得對!顧丫頭你可千萬彆替他們兜著,這些年你在顧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自個心裡有數,他們沒有一個是好好善待你的,像他們這種壞心腸的玩意兒,就該進局子裡吃牢飯去!”
“沒錯,丫頭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剛好大家夥都在”
一時間,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全是幫顧晚說話的,至於幫顧建設那倆口子的,一個都沒有。
顧晚帶著感激地看了大家一眼,眼裡漸漸漫起了淚花,聲音哽咽,“各位叔嬸兒們,我在顧家生活十九年,相信你們都有看到他們是怎樣對我的。”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何同為女兒,他們卻隻對顧秀花好,對我卻是非打即罵,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不喜歡我,是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他們這個樣子對我,顧家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麻煩你們幫我做個見證,今日我要和顧建設還有何翠芬斷絕關係,從今往後,我與他們夫妻倆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是應該的!”
“沒錯!”
見眾人都點頭附和,顧晚嘴角微牽,就繼續道,“隻是他們虧待我十九年,而他們親生女兒卻替代我享受了十九年的福,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補償我一筆錢。”
聞言,眾人善解人意地再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