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各種各樣我們捉摸不清的意外出現了,智人中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偉大和可怕的王者,帶領著所有亞種崛起並且推翻了我們的王朝。
“但在推翻了奴役後,他並沒有就此停下。
“跟他的先祖相同,他露出了殘暴邪惡的真麵目,利用謊言,陰謀,以及各種他們通過戰勝我們取得的力量,接連屠戮了其他曾經合作過的人族亞種。
“你需要明白件很重要的事情,基準線和你們的崛起是建立在無數智慧生命的鮮血和屍骨上的,你們的統治地位開始就是建立在各種罪行上的,畢竟你們祖先的目的是要讓自己的種族不再需要擔心未來。
“想要實現這樣的願景,罪惡和鮮血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代價。
“所以你也應該不難理解,為何聯邦如此的無情和冷酷,明明具備著拯救全體人類的偉大力量,卻依然任由那些政客們肆意妄為。
“它根本不在乎如今你們的善惡,它在意的甚至已經不止是生存了。
“它要提前解決任何威脅你們統治地位的存在。
“自然也包括神霄行者。”
聽完這段話的馬恩陷入了沉思,羅曼不僅解釋了聯邦為何如此危險,以此來說明他不覺得自己會取得勝利,同時也說明了聯邦為何縱容邪惡。
但馬恩心中也多了些疑惑:
“那為何他們沒有滅絕你們。”
羅曼笑了笑:
“因為做不到,你們的確勝利了,但那是場艱難的勝利,而且我們的繁榮遠遠超出你可以想象的範圍,還記得我提到過有種亞種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嗎?
“同時,他們還具備著輕微的不死性質,這種性質很微弱,即使是他們中最強的個體可能也可以被各種方式殺死,所以他們的種族也被你們滅絕了。
“但我們有極少數天賦頂尖的同類,曾經被要求執行過這樣的計劃,那就是不斷地攝取最優質的永生族的血肉,並將其在體內積累和儲存下來。
“正如我說的,我們不僅能取得你們的天賦,而且還能在你們擅長的方麵遠遠地勝過你們,我們比你們更聰明,也比他們更‘不死’。
“你們的同胞沒能殺死我們最後的幾位幸存者,就將他們封印了起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又被後來的智人王調出來當做奴仆使喚,再後來他們被某些智人王賦予了世襲的職位,以維護他們的統治。
“不過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段時間以後,有位能目視長遠的君王再次將我們給封印了起來,並且要求後人絕對不能夠再次放我們出來。
“最後的事情也不難猜,再偉大的王朝都會覆滅,你們的是,我們的也是,在那代智人王朝毀滅很久以後,我們的先祖終於僥幸逃脫了封印。
“但那代王朝雖然摧毀了,但智人的統治自此就再未曾終結,你們曾經遇到過很多的威脅,甚至有的幾乎已經要取得勝利了,可最後他們都失敗了。
“如果我將這些種族都列出來,並將你們的混入其中,詢問那些不了解過去曾經發生過什麼的外來者,他們肯定不會覺得你們將贏到最後。
“但事實就是你們如今還統治著世界,而所有跟你們為敵的……
“幾乎都滅絕了。”
馬恩點了點頭,這的確很有道理,說實話以現在的人類,他也很難想象這個種族可以自那麼遙遠的年代活到現在,從概率上來說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有什麼東西打破了這種概率。
馬恩還是有些疑惑:
“所以聯邦就是這個基準線。”
羅曼搖了搖頭:
“不,基準線是摸不到的,它可以說無所不知,但聯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等同於它意誌的顯現,因為它沒法高度乾預任何的人類。
“但如果有個整體是有大量具備權力的人類構成的,那麼它就很容易通過細微的影響去塑造和改造世界,並且利用它們建立起個特殊的組織。
“它並沒有直接控製聯邦,你可以說聯邦是它的造物,聯邦已經是個獨立的強大異常實體了,它沒法通過憑空創造規則,所以它利用人類和世界創造出了很多機製去限製你們。
“這些規則已經在獨立運行了,但聯邦依然像是它手中的木偶。”
似乎是覺得這麼說馬恩可能還沒法理解,羅曼頓了頓接著說道:
“換做理解方式,你想象自己是個無形的實體,並且可以影響人類,那麼如果你想要最高程度影響世界,肯定會直接通過聯邦這個複雜的龐然大物。
“聯邦是它最好的載體,就是聯邦的創建跟它沒關係,最後依然會淪落為基準線實現智人統治地位的最高工具,在曆史上這樣的事情發生過無數次。
“隻有少數時候,基準線沒有到達如今的這種程度,比如說某些還未穩定下來就立刻崩潰掉的文明,亦或者某些已經知曉並可以駕馭它的文明。
“但即使是偉大到似乎超然了基準線的人類文明依然毀滅了。
“而它依然存在。”
馬恩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所以這是你想要幫助神霄的原因嗎?”
羅曼有些不解地說道:
“什麼?”
馬恩解釋道:
“基準線的存在,你和神霄都是它的敵人,因此你才要幫助神霄,正是基準線摧毀了你們的王朝,也再阻止著你們再度崛起。”
聽到這話的羅曼露出了笑容:
“很合理的推測,你的確注意到了這點,神霄的確站在維持智人統治的基準線對立麵,而且她同樣也站在我們這邊,或者說她在站所有智慧生物背後。
“你可能會覺得神霄背叛了你們人類。
“但倘若她不在乎我們這些異族的死活,隻在乎人類整體的命運,那她也根本不可能站出來對抗聯邦,因為那樣她也不會在意任何被聯邦殘害的個體。
“雖然聯邦高層的確在不斷犯下罪惡,但是現在你們人類的確處於統治中,而且正是聯邦在維持這種統治,她若是不在乎,完全可以幫助聯邦。
“不,她在乎每個因為錯誤和不公死去的個體。
“隻有想拯救所有種族和個體的人,才有可能會想要拯救世界。
“否則,她口中的拯救世界不過是換了種說法的統治罷了。
“那樣的人隻會是王者,而非救世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