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正要對刀疤臉進行補刀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的後背緊繃,一股被人鎖定的感覺瞬間襲來。
刹那之間,他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一個閃身朝著側麵翻滾了過去。
當他熟練的下蹲做好反擊姿態的時候,就看到自已剛剛所在的那片區域,腳下如同被什麼東西融化了一般,出現了一個半球形的深坑。
副隊長的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他轉過頭望向那目光傳來的方向,隻見到在遠處的一輛戰車上,坐著一個留著大胡子,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的男人。
狂犬看上去並不狂,反而有些慵懶。
戰局直到現在,他也隻是在邊上看熱鬨,並沒有親自下場的打算。
直到刀疤臉求救,他才出槍。
他手中那把黑色的槍很沉,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用的,若非經過特殊訓練的槍手根本難以駕馭。
副隊長皺起眉頭,右手按住長刀,左手迅速的從腰間拔槍。
他先掏出槍來,也將槍口對準了狂犬。
可是當兩聲槍響過後,他的半邊肩頭卻憑空消失了,而狂犬卻依舊坐在原處,紋絲未動。
副隊長的身軀緩緩倒下,他發出一聲悶哼,後麵的刀疤臉迅速衝過來,一劍之間貫穿了他的胸膛!
“嘿!燕雲衛的副隊長,這條魚可不小!”
他貪婪的舔了舔嘴唇,看著眼前這位美味的本源,他卻沒有敢下手去吸收,而是看了一眼那邊的狂犬。
狂犬隻是淡淡說道:“9000點左右的異人本源,彆忘了回頭換成等價的物資給我。”
刀疤臉高興的立刻點頭:“好,好,好!我就知道你瞧不上這點東西。”
狂犬眯起眼睛,對他現如今而言,提升實力哪有那麼容易?
副隊長的戰死,讓整個燕雲衛隊都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但是訓練有素的他們並沒有亂掉,隊伍當中很快就有上尉軍銜的士兵站出來,接替指揮的位置繼續作戰。
一人死亡,後麵馬上就會有新的人站出來指揮。
隻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麵前,他們也隻是阻礙了五分鐘的時間,就被全部擊殺!
刀疤臉看著狼藉的戰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喲嗬,真是遇到了硬茬子!這一回我們死了八個兄弟,回頭我可得去找魍魎先生,多要一筆補償款!”
刀疤臉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心疼,他這些手下收攏的可不容易。畢竟末世之中,能戰鬥的異人也沒那麼容易收服。
狂犬在旁邊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一陣吞雲吐霧之後,說道:“這支護衛隊的戰力很不一般,那麼車上運送的貨物,價值肯定相當高。”
刀疤臉聞言,眼神當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雖然對魍魎他很是忌憚,但是隻要利益足夠大,他也不介意背叛自已的雇主。
反正現在這個世界,哪有什麼誠信道義可言?
他當即對一名壯碩的手下說道:“把車門打開!”
那是一名兩米多高的強化係異人,走過去,想要直接將車門給拆掉。
但是暴雪城工業打造的列車,可是專門為對抗異人而準備的,忙活了半天都沒有拆掉。
這種車門用的是電子鎖,隻有符合身份權限的人才能開啟,所以隻能夠暴力破門。
狂犬見狀,掏出手槍給了車門一槍。
車門處直接被融出一個圓形的坑洞,刀疤臉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想要搜刮裡麵運輸的重要物資。
遊魂們緊隨其後衝進車廂當中,開始一截一截的搜刮。
狂犬也跟著走了進去,可是在車廂當中,他們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食品、武器、藥物,統統沒有。
“該死的,怎麼什麼都沒有?”
“最起碼也該有些食物吧!明明有那麼多士兵押運,怎麼會是輛空車?”
“莫非,這是返程的車輛?實際上物資已經被運輸走了?”
遊魂們氣惱不已。
刀疤臉的目光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陣亡了八個弟兄才劫掠到手的列車,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名遊魂的喊聲。
“老大,快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刀疤臉與狂犬聞言立刻扭頭看了過去。
聲音從隔壁車廂傳來,他們迅速趕到了那裡,結果就在車廂的中間,看到一個巨大的奇怪的金屬箱子。
幾名遊魂圍著它,左看右看,看上麵也沒有開啟的鑰匙孔,或者縫隙之類的。
狂犬見狀毫不猶豫的拔槍,刀疤臉卻皺眉道:“可不要把裡麵的東西給弄壞了。”
狂犬嗤之以鼻的笑了,“我的槍法不會傷到裡麵的一根頭發絲!”
他一槍果斷的射出,真的融開了箱子的外層。
防禦機構被破壞之後,一股白色的氣體忽然從缺口當中“嗤!”的一聲逸散出來。
遊魂們大驚失色,為了防止這是什麼有毒的腐蝕氣體,立刻小心的後退開來。
可是很快,他們意識到那並非毒氣,而箱體的上方“哢噠”一聲打開。
白霧散去之後,他們慢慢靠近,這才看清楚箱子裡麵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錯愕的表情。
因為那東西,竟然是一個人!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她留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頭發太長了,甚至將蜷縮在一起的她幾乎包裹了起來。
麵對刀疤臉等人,她的眼神當中透露著些許恐懼與疑惑。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即指著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魍魎花了那麼大代價讓我們搶的,原來就是這麼個女孩?”
這似乎有些無厘頭。
狂犬卻盯著她,認真的說道:“或許她的身上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刀疤臉聞言,當即湊了過去,死死盯著少女問道:“喂,小姑娘。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暴雪城的雜碎們又為什麼要抓你回去?”
小姑娘看到凶惡的刀疤臉,有些害怕的抱緊了自已的膝蓋。
“我叫琥珀。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