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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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方代雪點頭,張思雅自然同意,她又不想上班,能去專賣店逛逛也不錯。

“那我去取車。”

“不用,公司不是有車嗎?我還衣服回去也是屬於工作。”

張思雅應好,兩人去了值班室,“馮司機在嗎?”方代雪問。

張思雅看了她一眼,立馬附議,“對,把馮天保叫過來,我們需要他送我們去怡和路。”這個人渣,看我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保安看了眼這兩人的穿著不像是小鼠小輩,他看馮天保也不順眼,成天拽的跟二百五一樣說自己有後台,有後台還欠他幾千塊錢沒還,真是無語。

這會有人找他上班,自然樂意見成,立馬打電話給馮天保讓他過來送人。

馮天保來的很快,見到方代雪和張思雅有點愣乎。

“我們去怡和路還衣服,麻煩馮司機送我們了。”

見方代雪如此客氣有禮貌,不像是找茬的,馮天保放寬心,笑嘻嘻地送她們上車。

張思雅哼了一聲,“馮司機今天不會眼睛又不好使吧。”

“不會不會,上次是我疏忽,公司也對我做出了嚴厲的懲罰。”

方代雪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張思雅又哼了聲,“你那也叫懲罰,懲罰還是來的太輕。”

馮天保摸不著頭腦,但不敢多說什麼,他已經知道她是誰。

張思雅上了車,才注意到方代雪坐在了副駕駛上,隻當她是暈車,沒多問。繼續她的嘴皮子不饒人,“馮司機啊,聽說你因為賭博借了不少錢呀。”

馮天保汗顏。最近他手頭確實很緊,外債跟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手氣又背,近日來每天都輸錢。雖然上次他幫了她們一個忙,收到了張含蓓讓馮其琴代交給他的五萬塊錢,可沒一會也輸進去了。

想到這,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方代雪一眼,見她在看手機,仿佛置身事外。

注意到馮天保的視線,方代雪抬頭看他,目光澄清平靜。

馮天保對她乾笑,方代雪收回視線,繼續看手機,他尷尬地摸了摸頭。

這邊張思雅依舊對他不依不饒,“馮司機啊,如果你真的很缺錢,可以去借網貸啊,雖然利息高,但來錢快呀。”

一口一個馮司機,還慫恿他去借網貸,簡直是惡毒死胖子。雖然他已經借了網貸,但也不想從彆人嘴裡聽讓他去借網貸。

“馮司機啊,你怎麼不說話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有問題了?”

“抱歉,張小姐我在開車。”死胖子,彆讓他找到機會,否則打得她滿地找牙。

張思雅又嗬了一聲,自顧自說,“人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方代雪收了手機,閉眼休息。

馮天保:“張小姐文采很好。”

是個皮厚的,不然也做不出那樣的事,張思雅沒再費力氣多說什麼,累。

車內一下安靜,沒多久到了目的地。

馮天保貼心地為她們打開車門,走之前張思雅還故意踩了他一腳,馮天保吃痛的提起腳,五官扭曲。

方代雪視而不見,隻提醒張思雅小心台階。

等人走遠,馮天保才喊出聲,“死胖子!”自己多重,心裡沒數嘛。

“哈哈哈哈哈,你看見他剛才那表情沒?”張思雅笑得抬不起腰。

“看見了,估計得腫好幾天。”

“該他得,誰讓他那麼壞。”

方代雪沒說話,透過落地玻璃看外麵的那輛車,確實是該他的,他該還了。

事情處理的很快,沒五分鐘工作人員就說好了,又恭敬地送她們出門。

回去的路上,車內很安靜,張思雅也沒再找茬了,而是跟方代雪聊天,兩人坐在同一排。

馮天保抓著方向盤,麵上不顯,心卻跳快了幾拍。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公司門口,方代雪和張思雅下車,馮天保舒了口氣。

剛走沒幾步,方代雪呀了一聲,“怎麼了?”

“我手鏈好像掉車上了。”

“手鏈?”張思雅回頭看了眼準備要開走的車,立馬攔住,“等一下!”

馮天保急刹車,“乾什麼。”

“手鏈丟車上了。”方代雪拉開張思雅,細聲說道。

“還不快下車幫我們一起找手鏈。”

馮天保下車,三人一起找手鏈,並無發現。

“你確定你的手鏈是丟車上了。”馮天保問。

方代雪很肯定的點頭,“是丟在車上,上車的時候還在。”

張思雅把座墊都掀了個底朝天,一根頭發絲都找不到,更彆說手鏈。

那個手鏈她也注意到了,她還誇她好看來著,說她今天怎麼戴了條閃閃的手鏈。

“那手鏈是不是很貴?”

“是很貴,鑲鑽的。”

張思雅啊了一聲,“那是真鑽啊。”

“是。”

雖然很訝異代雪怎麼有錢買真鑽,但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馮天保不動聲色,心中卻緊張了幾分,“是不是丟衣服店了。”

“對呀,是不是丟在店裡了,不然怎麼都找不到。”

方代雪搖頭,“不是,如果是丟在衣服店,應該會有聲音,當時我們一直是站著的。”

她們去的時候,店裡沒人,很靜。並且掉在地上,她們走的時候也沒踩到什麼。

“對,掉在地上,我們一下就知道了,手鏈與地板有撞擊聲。”張思雅腦子轉了轉幾下,很快把目光放在馮天保身上,“哦,我知道了,是你偷了手鏈。”他欠那麼多錢,肯定想把手鏈偷去倒賣。

“你胡說什麼!滿口胡說八道。”

“馮先生,是你撿到了嘛?如果撿到了請將它還給我,那個手鏈很貴,對我很重要。”

此時,已經有不少公司的人圍了過來,見眾人目光紛紛看來,馮天保滿臉氣憤,“我沒撿到,自己丟了手鏈還想賴我,我可沒錢賠你的手鏈,我就是一司機。”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找一找你身上有沒有手鏈就知道了。”

“對,讓我找一下就知道了。”

“你你這是人格侮辱,我不可能讓你搜身的。”

張思雅欲上前,被方代雪拉住。馮天保拿出手機給馮其琴打電話,“姐,有人為難我,我在公司樓下你快來。”

馮其琴來的很快,很快了解事情經過,指著鼻子罵道:“方代雪,你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你有錢買鑽石手鏈,我呸。誰給你買,你那個瘸子爹嘛!”

這話一出,眾人呼吸一窒,張思雅也愣愣的,仿佛當頭一棒,瘸子爹?代雪的爸爸是瘸子嘛?

方代雪並沒有動怒,反而笑著問:“今天不管我爸是誰,我有沒有錢買鑽石手鏈,而是要看手鏈究竟在不在馮天保身上。”

張思雅很快反應過來,呼聲道:“對,我們不要被這個女人誤導了。”

有人幫著說話,“是是是。”

“要想自證清白,看一看就知道了。”

馮其琴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立馬冷靜了下來,她看向馮天保,馮天保躲開她的目光,馮其琴心下明了。

還未等她出聲,方代雪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手鏈應該就在馮天保的左屁股口袋。”

眾人都朝他那邊看去,馮天保詫異地挪開身子,馮其琴也一愣,又立馬擋在他身前,“你少胡說八道。”

“你為什麼肯定是在他左屁股口袋?”張思雅詫異地問道。

眾人也狐疑,為什麼她能如此準確地說明手鏈在哪,難道手鏈是她放的故意陷害?大家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方代雪。

方代雪解釋,“因為他是個左撇子,偷了東西自然會放在左邊。”

張思雅更詫異,“你你怎麼知道他是左撇子,你們根本沒相處。”就這麼一會功夫,她怎麼知道那麼多。全程也沒看見馮天保吃飯,在她看來隻要在吃飯的時候,她才會注意到這個人是跟她們不一樣的,用左手吃飯。

馮天保吃驚地一愣,馮其琴也是一愣,她弟確實是左撇子。

“他剛是左手拿手機出來,所以是左撇子,但並沒有帶出手鏈,所以手鏈大概率是被他放在後邊口袋。”

其實她第一次跟他見麵就知道他是左撇子,當時去會場的時候他伸手幫她拿袋子,伸出的就是左手。

方代雪向前走了幾步,語氣平靜,“馮天保,如果你要自證清白,隻需給大家看看,你的左邊屁股口袋有沒有手鏈即可。如果沒有”她話鋒一轉,笑道,“如果沒有,我向你道歉就是。”

“沒有,我沒有。”馮天保死命地搖頭,手卻按住了左邊的屁股口袋。

“你彆在這裡汙蔑我弟弟了。”兩人後退了幾步。

張思雅衝上前一把推開馮其琴,直接伸向馮天保的屁股口袋,“你乾什麼!”馮天保掙紮,奈何張思雅低盤太穩,手也靈活,還真從左屁股口袋掏出一根閃閃的手鏈。

眾人呼吸一窒,還還真在左屁股口袋掏出手鏈,馮天保麵如菜色,馮其琴則挫敗的趴在地上。

“哈哈哈哈,小偷,這下可是鐵證如山了,看你怎麼抵賴。”

方代雪上前,拿過那條手鏈,重新戴在手腕上,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突然人群中衝出來一人,他奮力地拍打馮天保,聲淚俱下,向眾人哭泣道,“就是這個人,他不僅偷東西,還是個賭徒欠錢不還,害我老伴慘死在醫院,這個人渣,這個畜生啊!”

眾人噓聲一片,“怎麼回事?”

“還害死了人?”

他們連帶著看馮其琴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馮天保被打的站不穩,他看向方代雪,見她嘴角含著笑意,目光露著鄙夷,慢慢的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她!是她設的局,她是故意的,故意將手鏈扔在那裡,等著他去偷。

她在報複,對,她在報複!

他推開老頭,直衝方代雪,“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在報複我。”

“你乾什麼。”張思雅扯著他。

方代雪無聲做著口型,“是啊,並且手鏈是假的,傻子。”

為了安全起見,她拿的是上次買的a貨。

馮天保一眼看懂她的意思,他瘋了一樣向眾人解釋,“她故意的,手鏈是假的,她故意陷害我。”

“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他伸手欲抓她,被張思雅推開,“我們陷害你乾什麼!神經病吧你。”

“是啊,是啊,陷害你乾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沒一個信他的。

“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馮天保語氣激動,“上次我故意走錯路,讓她遲了主持人大會,她知道了,她在報複我,她在報複我。”

他們聽到了什麼?上次故意開錯路讓方代雪遲到。

“天保!”馮其琴趕忙來拉住他,馮天保不聽,一手甩開她,不停的解釋,“我沒偷手鏈,她在報複,她在報複我。”

眾人:“手鏈都在你身上,還說沒偷手鏈,看來真的瘋了。”

“是呀,是呀,已經神誌不清了。”

“果然是你故意開錯路,你這個垃圾。”張思雅憤憤。

方代雪沒同張思雅一樣憤憤,她立馬伸手指向馮其琴,“故意開錯路,誰指使你的?是她嘛?還是另有其人。”

馮其琴目愣,“你胡說什麼!”恰時,馮天保突然衝出人群,跑開了,眾人一愕。馮其琴追了上去,“天保,天保。”

一場鬨劇就此收場,公司圍觀的人紛紛咋舌,交頭接耳。

人群中的老伯走向方張兩人,“謝謝兩位姑娘。”要不是這兩人指控了馮天保,他哪有機會動的得了馮天保。

張思雅揮手,“意外,意外,不用感謝。”

老伯又看向方代雪,活了這麼多年,他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慚愧。

方代雪:“可是你的錢也追不回了。”

“罷了,今日我也算出了口惡氣。”

花錢買教訓,前幾十年弱弱的活了大半輩子,今天總算真活了一回,隻是可惜這個教訓太大了,想去死去的老伴,老頭臉上流出渾濁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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