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朝那邊看去,一時之間都沒動。
方代雪收拾好自己,慢慢地走了過去。
她還未開口說話,吳有林已經開口了,“代雪呀,這回你可得好好感謝張主管,要不是她救場,我們都要出大糗。”
礙於喻峻寧在場,吳有林把自己也帶上,其實這事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但話就是要這樣講。
方代雪沒看旁邊人,隻看向張含蓓,“謝謝。”
“沒關係啦,又不是你的責任,是司機走錯路嘛。”
張思雅不解,開口問道:“怎麼不等我們回來,師哥也可以控場啊,說換人就換人,一點都不尊重人,那代雪這段時間的努力算什麼。”
張含蓓皺眉,“思雅,你怎麼在這。”她這個妹妹與她一向不對付。
“我怎麼不能在這,稿子都不是你寫的,念的還挺順。”
張含蓓黑臉,馮其琴搶先,“等你們回來,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蓓蓓念稿子還不是為了救場。”
“有你說話的份,死烏…”
“行了,彆吵了。”喻峻寧出聲,對方代雪吩咐,“你趕緊去後台換好衣服,等會出場。”
眾人皆一愣,這種遲到的人基本要出局的,喻總竟然還給她機會。
“峻寧。”張含蓓欲開口,喻峻寧抬手,“還不快去。”
方代雪回神,深深看了他一眼,拎著袋子往後台去了。
張思雅悠閒地拍手,對著馮其琴做了個鬼臉,也跟了過去。
換了個女主持人,台下的聽眾明顯興趣更濃,瞌睡也沒了。
喻峻寧坐在第一排左邊,看著台上的人微微出神,今日她比那日在衣服店多了些嫵媚,可能是跑上來的時候太急了,雙臉酡紅,嘴巴一張一合,欲休還休。
喻章坤坐在正中間,跟上半場一樣,聽的聚精會神,時而呷口茶。
旁邊幾個股東領導也聽的聚精會神。
座位上的張含蓓卻心猿意馬,她不懂喻峻寧為何要這樣做,半路換人她的麵子又置於何地。難道就不可以讓她完成今日的主持或者把禮服給她換上。看著台上那亮眼的人,她心中的恨意又加了幾分。
會議結束的很順利,一天下來,方代雪累的慌,張思雅給她遞了幾口吃的,補充體力。
張思雅伸手摸了摸她身上的裙子,“真好看。”
“趁著還回去之前,可以借你試一下。”她嘴裡咬著東西,含糊不清地答到。
張思雅搖頭,很有自知之明,“我穿上去也不像,豬鼻子插蔥裝大象呢,何況也穿不上。”
“其實你也沒那麼胖,我覺得你很可愛。”
“謝了,聽到你這話,我很開心。”
聊起今天的事,兩人都心有餘悸,“這手法似曾相識。”張思雅悠悠開口,隨後講起一件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張思雅沒這麼胖,五官精致,像個洋娃娃。反倒張含蓓不怎麼漂亮,還缺了幾顆牙齒。
“鄰居家哥哥過生日,我跟她睡在同一個房間,我們調了鬨鐘,可等我醒來生日宴早結束了。”
後麵張含蓓對她說鬨鐘響了,她就醒了,自己有喊過她,是她自己說要睡覺不去。
可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有人喊她,也沒有聽見鬨鐘響。
現在看來都是她搞得鬼。
那個鄰居家的小哥哥一直都很喜歡她,對張含蓓不怎麼搭理。可自從那日之後小哥哥對張含蓓上心了,反到對自己不搭理,“她肯定在小哥哥麵前中傷我,說我對他的生日不上心,在家睡大覺。”張思雅越想越氣,聲音也大了起來。
方代雪半響沒說話。
“怎麼你不信我?”
“不是,相反我很信你。你知道當時馮其琴為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林文聰給拉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