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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芝那洞府之中燈火,全都亮了起來。
原本褪去衣裙,全身上下都已經放鬆,卻不料,躺在床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床上竟躺著一個人,而空氣中彌漫著些許血腥味兒。
平日裡行事謹慎的墨芝,方才那一下,退到了床榻之外十幾米處。
她遠遠地看著那邊,躺在床榻上的人。
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自己這床上,為什麼會多一個人?
她有些憤怒!
她抬手抓來一件長黑紗長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即,便怒氣衝衝的朝著外邊洞口走去,她想要去責任自己的手下,為什麼沒有把她的洞府守好。
居然讓這麼一個人,進了她的洞府,進了她的臥室,還占了她的床!
這是平日裡墨芝,最為忌諱的事情。
但在今日,全都發生了。
可是!
走到第一道洞府結界之前,她想要將那結界打開,出去的時候,她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其實,她是明白的,那些負責在外邊,守住自己洞府的手下,是絕對不可能放任何人進入自己這洞府的,既然不是從洞口進來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傳送!
墨芝想到了之前,她丟給楊初九的那塊傳送令牌!
而那麼做,也正是為了她心中那奇怪的輸贏想法!
停下腳步後的墨芝,回頭再次朝著房間裡看去,她心中暗道。
“莫非,真的是楊初九那小子?”
回頭朝著那個方向看去,雖然我的身上有著不少血跡,但是,從他身上的衣袍來看,墨芝便已經確定,那的的確確就是楊初九。
“這小子,還說對蘇青嫿彆無二心?這不還是來我這兒了嗎?”
墨芝心中油然升起一種特彆的優越感,朝著床榻那邊走了過去,不過,越走她越覺得不太對勁。
畢竟。
那血腥味兒太重了。
走過去,在自己的床邊坐了下來,墨芝將我的身體擺正,這時,她才看清楚,我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勢,依舊,已經傷到了金骨根本內傷。
“原來是受了傷,不得已傳送到我這裡了!”
“我墨芝又不是什麼醫者,受了傷,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墨芝抬手抓著我的一條胳膊,便想要將我拖出去,處理掉。
但是,她也隻是抓著我的衣袖而已,並沒有真的拖出去,隻是稍稍等待了片刻,她心中便是猶豫著,又將我的胳膊給鬆開了。
墨芝一笑,道。
“你這個人,剛好我師父找你,想要把你變成他的棋子,把你扔掉,太浪費了,還是直接把你交給我師父,讓師父來處理吧!”
這次。
墨芝直接把我給扛了起來,朝著洞口方向走去。
但是,想要打開結界的時候,墨芝腳下的步子卻又一次猶豫了。
她又自語道。
“如此重傷,看起來好似徹底廢掉了,這樣的你,就算送給了師父,師父可能也會把你當垃圾處理掉,這也不能幫我換來什麼修行資源。”
“看來,還得將你留下,先試試,替你療傷吧!”
“若能夠把你治好,這樣,交給師父,倒也能夠換來更多的修行資源!”
墨芝轉身回去,不過,並沒有把我放在她的床榻之上,而是將我丟在了旁邊的角落裡。
“你這人,可真麻煩!”
“早知道,便不把傳送令牌送給你了!”
嘴上這麼說著。
墨芝蹲了下來,先給我把了脈。
修行者不管是哪個流派,都是非常注重經脈的,畢竟,這是修行者氣場運轉的根本,所以,是個修行者都懂得這把脈的方法。
這麼一摸,墨芝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她看向我,不由得道。
“你這小子,到底在昆侖神墓入口,做了什麼?”
“筋骨寸斷!”
“唉……廢人一個了,你這樣,我也沒辦法了,既然你已經沒用了,那沒辦法,你都已經死了,我隻能將你當成垃圾,丟掉了!”
墨芝這麼說著,便準備再次把我處理掉。
可這時,我的嘴裡卻念叨著。
“彆……彆進去……”
“快停下!”
墨芝一愣!
筋骨經脈都已經斷到那種程度了,還能說話?
這,合理嗎?
當然,墨芝也明白,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說幾句胡話的,便是心中有著極強的執念,以及非凡的意誌力,如此傷勢疼也疼死了,彆說說幾句胡話了。
墨芝歎息了一聲。
“算了,丟你在這裡,過幾天看看。”
“若你真的能活過來,便算你的本事,若活不過來,便把你的屍體給處理掉。”
說完之後。
墨芝去把自己的床榻整理了一下,那些有血跡的鋪蓋都丟了,躺下來之後,掃了一眼床邊的我,又走過去,將我給蓋上了。
“我可不是關心你,隻是你這血肉模糊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舒服,影響我睡覺!”
墨芝躺下來之後。
腦海中再一次回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到現在,墨芝也很難弄明白,自己當時那種輸贏想法,到底有什麼意思,若再來一次,她才不會因為那種事情,跟彆的女人打賭?
不會嗎?
墨芝猶豫了一番,可有覺得,她會!
她不想輸給那個女人!
一夜翻來覆去。
墨芝根本睡不著,她抬手掠出數道火焰,再次把洞府之中的燈火點亮了起來。
她走到那個角落處,看著我。
雖然那張臉上,也有些傷痕,但墨芝看著看著,卻有些走神兒。
“我這是在想什麼?”
墨芝自語一句。
“算了,還是幫你處理一下吧,否則你那些傷口潰爛了,很難聞的!”
“男人,可真是麻煩!”
墨芝嘟囔著這些,隨即,去了另外一個山洞之中,一指抬過來一個沐浴用的木桶,其中已經灌滿了熱水,然後,她將其中放入了幾樣藥材。
抬手凝成氣息,凝成火焰,落於那水中。
片刻,那沐浴桶裡的水,便沸騰了起來。
伸手感覺了一下,那水的溫度,實在太燙了,他她便又凝成一些寒霜,落於水麵上,漸漸地,等待那水溫差不多合適,她便又一次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