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早在之前便知道葉凡,而且相識十多年,知道眼前的葉凡是一個普通人,倒顯得很平靜。
“這是我最近養的狗,小白。”羅言一腳踢過去。
龍馬迷迷糊糊的醒來,打量了一番葉凡後才平靜下來,確定這是一個普通的凡人,頂多身體的素質遠超正常人。
“羅叔,剛才小白是不是說話了?”葉凡震驚的問道。
羅言一副不知道的神情:“狗怎麼會說話?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有!剛才小白說了一句‘鬼啊!’我聽得清清楚楚。”葉凡很肯定的說道。
羅言搖搖頭道:“你羅叔我的話你還不信嗎?你絕對是聽錯了!狗不可能說話。”
龍馬很配合的叫道:“汪汪!”
毛驢也是有模有樣:“汪——”
“你看,都說了肯定是你聽錯了你還不信。”羅言極為鎮靜道,看上去毫無破綻。
葉凡見此情形,心中也不由的嘀咕道:“難道真是我聽錯了?最近練功練岔了?”
不過葉凡還是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黑一白兩隻狗。
“葉凡你好了沒有!”
樓下傳來兩道聲音,一男一女,順著樓梯走了上來。
男的體形偏胖,較為魁梧;女的姿色不俗,屬於是美女的類型。
葉凡見狀,連忙向羅言介紹起二人的身份。
“羅叔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龐博,旁邊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李小曼。”
“這位就是我常常和你們提到的羅叔,可不是網上的那些花架子,那可是有真功夫!我的一身功夫就是羅叔教我的!”
羅言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你們是葉凡的大學同學,我聽葉凡的父母和我說過。”
“未來四年勞煩你們多多照顧葉凡了!”
“葉凡哪裡需要我們照顧?力氣大的和牛一樣,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牛勁,他不欺負彆人都算好的了!
這點李小曼最清楚!”龐博說著,賊兮兮的看向一旁的李小曼。
李小曼臉色一紅,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葉凡雖然大大咧咧,但僵硬的四肢出賣了他的內心尷尬。
羅言裝作沒看見一樣,平和的開口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懂那麼多,好好享受當下的生活吧。”
未來你們踏上星空古路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一番寒暄過後,葉凡三人招手和羅言告了彆。
“羅叔再見!”
“再見!”
三人下樓提著行李來到車上,開車離去。
“葉凡,我怎麼感覺羅叔看我的眼神很特彆。”副駕駛的李小曼擔心的問道。
“沒有吧,羅叔看我們的眼神都是一樣的啊!”
李小曼卻是很肯定的說道:“不,不一樣!那種眼神就好像是惋惜,失望!羅叔叔是不是看不上我?”
葉凡道:“不可能!我和羅叔叔生活了十多年,從來沒有看見和聽說他瞧不起誰!”
“莫非是我看錯了嗎?”李小曼懷疑了一聲,沒了下文。
後排的龐博將話題轉移道:“葉凡,你的這羅叔可真夠年輕的!你不說我都以為他是你哥了!”
葉凡猛踩刹車,車內的人向前一傾,額頭上淺淺撞了一下。
“你怎麼了?”李小曼關心的看向葉凡。
葉凡盯著後視鏡,鏡中有移動樓,樓的陽台上有一個人,正靜靜的看著他們離去,看上去和二十出頭一般。
他露出震驚的神情。
記憶中第一次見到羅叔的時候,羅叔便是這副模樣。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他的父母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白發,明顯多了些皺紋,他也從一個小屁孩成為了大學生。
可是……
羅叔容顏依舊,似乎永遠不會老去一般!
葉凡現在可以確定,那隻白色的狗絕對說了人話!自己沒聽錯!還有那隻小黑,以前他就懷疑過它的智商不比一個正常人弱。
這麼明顯的特征,自己以前為何沒發現?
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下次回來再問。
“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我們走吧!”三人駕駛著汽車離去。
……
昏暗的房間,葉凡接通了一通電話。
“喂?”
“葉凡?過兩天同學聚會我們集體決定聚會完後去爬泰山,李小曼也要去,你穿的正式一些。”
“行,知道了!”
葉凡頭昏腦漲的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昨晚加班陪領導喝酒,半夜才回來。
算算時間他大學畢業有段時間了,算是同班同學裡混的不錯的幾人之一,同樣的年紀他已經靠自己買了一輛奔馳。
“這次同學聚會完了回家一趟,看看爸媽。”大學畢業以後他留在了這座城市,還沒有回過家。
“順便問一些問題!”
葉凡打開手機,老舊的公園裡有一個年輕人正牽著一黑一白兩隻狗遛彎,背後是有些老舊的小區。
換做十年前這裡絕對稱得上是小富家庭才住得起的地方,放在十年後的今天,那座小區便顯得有些破舊了。
這張照片拍自半年前。
照片中的那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一些的人他要喊一聲“叔叔”,聽上去天方夜譚,但卻是真的!
二十年過去了,照片中的那個人容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次日聚完會。
葉凡開著奔馳前往泰山腳下。
同學陸陸續續來齊了,他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前女友李小曼,二人並沒有打招呼,錯開視線。
二人大學四年的感情,終究還是塵歸塵,土歸土。
這不禁又讓葉凡想起幾年前李小曼第一次見到羅叔後說的話。
似乎羅叔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一樣,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與李小曼的結果。
“轟隆隆——”
九具龍屍長達百米,在尾端皆綁縛著碗口粗的黑色鐵索,連向九具龍屍身後黑色的宇宙,在那裡靜靜的懸浮著一口長達二十米的青銅棺槨。
青銅棺槨古樸無華,有一些模糊的圖案,上麵充滿歲月的滄桑感。
那龐然大物向著泰山俯衝而來。
天搖地動之後,九具龍屍安安靜靜的橫躺在山巔,少部分掛在懸崖。
地下的五色祭壇被巨大的衝擊力砸了出來。
極具震撼性,尤為衝擊人的視覺。
遠在大南市的一個人平靜的望著這個方向:“九龍拉棺……來了!”
話畢,他頂著一麵殘破的鏡子,踏入一條看不見儘頭,望不見兩岸的長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