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麟摸著屁股不敢說話,唯唯諾諾的苦著一張臉,又要遭老罪了!
“老祖,我們什麼時候回羅家?”羅宗啟詢問道,這可是他們羅家的頂梁柱,隻要他在,彆說什麼荒古世家,無上聖地,誰也不敢如同以往樣隨意欺負!
從一個南域的頂尖家族一躍成為與聖地之類的勢力平起平坐的存在!
“不急,回羅家之前我打算先去搖光聖地走上一遭!我的本源神兵是否在羅家?”
聞言,羅宗啟露出羞愧的表情:“老祖,您的神兵碎了……”
“嗯?”羅言一驚。
羅宗啟連忙解釋道:“您的魂燈寂滅之後,光陰鏡也隨之破碎,不然憑借老祖您的神兵誰敢欺負我羅家?我羅家雖然不是荒古世家,但隻要老祖您的神兵尚在,便無人敢小覷我羅家!可在您魂燈寂滅後沒多久,我們羅家高層出了一個內奸,將最為重要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羅言明悟道:“所以這才是搖光聖地盯上羅家的真正原因嗎?”
看樣子羅家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厲害,隻是依靠原身強大的家族罷了。
羅言有點失望,本以為羅家不是姬家、薑家那樣的荒古家族,也是次一些的超級世家,沒想到隻有這般實力……
分析出了大致的原因,羅言又道:“那便派族人將碎掉光陰鏡送來,我看看能否修複!”
原身的本源神兵的等級達到了準帝兵階段,無限接近於真正的極道帝兵,隻差了一線!隻是羅言沒想到這種級彆的神兵竟然也會破碎,似乎和原身有著密切關係!
“或許可以去姬家借虛空鏡一觀!”羅言心中已然開始猜想如果自己無法修複光陰鏡,或許可以轉而研究姬家的虛空境來幫助自己修複光陰鏡。
都是鏡子,隻不過一個是空間之力,一個蘊含時間之力,想來定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身掌握的能力乃是世間最禁忌的時間法則,古往今來能掌握的修士寥寥無幾。
似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年輕時候的羅家老祖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璀璨流星,同境無敵,舉世無雙,橫推同代無敵手。可到了中年,羅家老祖卻消聲覓跡,同輩之人還在舞台上釋放光芒時,他卻已經退到了幕後。
宛如流星般,短暫又耀眼。
並不是羅家老祖不願意繼續無敵世間,而是他要處理自身的問題,到了晚年,羅家老祖自身被時間法則侵蝕,壽元大減不得不強行閉關……
“是,我這就差人去辦……哦不,我親自回羅家一趟,老祖您稍等一些時日!”羅宗啟道,知道自家老祖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後,羅宗啟沒了欣喜,更多的隻有慎重。
老祖千萬不能磕著碰著!
萬一像光陰鏡一樣忽然碎了可咋辦?
那羅家的天可就塌了。
因為塌過一次,所以明白那種天塌的滋味!
“不爭氣的東西滾過來,我吩咐你一些事!”羅宗啟又喊來羅天麟,有很重要的事吩咐。
“爹,是不是老祖讓你不責罰我了?哎呀,其實不用老祖求情的,這些責罰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我能抗住的!不過誰讓天大地大,老祖最大呢?爹你可一定要聽老祖的話哦,彆惹老祖生氣!”羅天麟喜滋滋的笑著臉跑了過來。
羅宗啟隻是看了一眼,隨後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
“我不在的時候老祖要是磕到了、碰到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羅天麟捂著臉,一臉委屈的解釋道:“爹,老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磕到碰到?”
羅宗啟滿臉憤怒,又是一巴掌,“啪!”
左右對稱了。
“你沒長眼睛,還是沒生耳朵?老祖什麼情況你看不見?再囉嗦,腿給你打折!”羅宗啟用不爭氣的眼神看著他,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兒子!”
羅言在一旁默不作聲,這說的有些過了吧?為人父母的怎麼能打擊自家孩子?
這羅家的家風這麼腐敗的嗎?
剛一皺眉,卻聽羅天麟憤怒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東西,莫欺少年窮!”
著實該打!
這小子,確實太過吊兒郎當了。
羅宗啟又轉身對店裡的修士道:“這幾日族中有重事,暫且不開店了,望諸位諒解!”
“諒解,諒解!羅長老先去忙自己要緊的事!”
“羅長老還請速去速回,莫要讓羅老祖等久了!”
“羅長老先去忙,我們懂的!此事一定守口如瓶!”
店內的修士連忙點頭哈腰,餘光時不時瞟到羅言的身上。
活著的當世聖人境強者都貼臉了,不想活的隨時可以唱反調,而且一尊壽元無多的聖人……光是想想便可怕,要是不高興了,隻需一個念頭,陌城裡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
羅宗啟又交代一些事宜後才匆匆離去。
店內瞬間變得空無一人。
“店裡就你們父子二人嗎?”羅言望著冷清的店問道。
羅天麟不敢怠慢,連忙回道:“以前店內有很多族人打理,但自從搖光聖地向我們羅家施壓之後,除了我和父親隻剩下幾個羅家的子弟打理藥堂,晚些時候老祖便能見到他們了!
老祖隨我去後麵歇息吧,我去通知一下其他羅家人。”
“嗯!”羅言沒什麼意見。
唉,好煩啊,本想當個道人,卻莫名其妙混成了家族老祖,而且這個家族似乎還不太爭氣……
幾千年的時間,族內有老祖坐鎮也才混成這個逼樣,一點也不上進!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羅家子弟也正在急匆匆趕回來的路上。
“你說天麟急匆匆的召集我們回去做什麼?”名叫羅天元的羅家弟子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這貨整天遊手好閒的,如果不是他的父親是我們羅家最年輕的長老,估計早被逐出羅家了!”另一個羅家子弟略有不滿羅天麟。
“這也是苦了三長老,有這麼頭疼的兒子,天天看著都心煩。”
“天麟雖然平時不靠譜,但在這種事上應該不會開玩笑,想必是族中出了極為重要的事情!”作為四人中唯一的女子,她神情擔憂,又看向最後麵的那人道:“羅慶,你怎麼看?”
羅慶困惑道:“我在思考另一件事。”
“什麼事?”
“我今天在城門口看見了一個和咱們羅家老祖長得極為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