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婆婆如龜爺爺一般,每拄一下拐棍,就整個身子嗡嗡的振動三秒,再往前邁腿,看得眾人心臟病都快發了。詹桃牽著一二三站在旁邊,狗都急了,直往外躥。等鄧婆婆上了台,紫涵就大聲的報出鄧婆婆要演唱的曲目,死了都要愛。嶽如霜……這老太太彆把自己喊散花了。就看老太太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啪的一下扔了拐棍。“死了——都要愛——,不淋漓儘致不痛快快快,呃……”老太太脖子扯得老長,兩眼翻白,張著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眾人……不是真愛死了吧。紫涵趕緊上去掐人中。鄧婆婆黑眼珠回來了,一把打開紫涵。“死了都要愛,愛,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老太太又沒聲了。就看那七把椅子啪啪啪的全部被拍了,然後椅子轉過來直接衝了過來,衝到了舞台最前方。嗯?選手呢?哦,衝過頭了,在後麵。紫涵設計的時候忘了給選手留位置。七位導師齊齊回頭。一位導師扭著脖子問:“你的夢想是什麼?”鄧婆婆擺擺手,又拉住紫涵的手拍了拍。“我儘力了。”然後走一步,嗡嗡的振動三秒,走一步,嗡嗡的振動三秒,用了半盞茶的時間才下了台。紫涵……這可不行啊,要出事啊。紫涵拿起麥克風對嶽如霜道:“皇後娘娘,你臨時建個急救隊吧。”嶽如霜剛要說不用,鄧婆婆就躺地上了。綠竹趕緊衝了過去,往嘴裡塞了一粒特效救心丸,讓她含著。死了都要愛,換了誰能不躺地上啊?這就是一首缺氧的歌。剛才敲鑼的小公公大聲道:“鄧婆婆,過,進入下一輪。”太上皇……這還能熬到下一輪嗎?紫涵在台上清了清嗓子。出師不利啊,才出一個選手,就唱背過氣去了。紫涵調整了一下心情。“一切還得及,有夢想多晚都不遲。”“下一位選手,還是大河村的,三花娘,她演出的曲目是左手指月。”嶽如霜……我的天啊,都是難度這麼大的歌,來著了。杏兒在一旁道:“姑娘,奴婢聽說,大河村的人問紫涵姑娘有沒有現成的曲子,他們想學,紫涵姑娘隨手就給了個高音合集,本來全村人都報名了,現在能來的隻有十幾個,其餘都發不出聲了。”嶽如霜捂臉。她也不想說什麼了,好好的建個急救隊吧。台上的三花娘正十分投入的演唱。“左手指著月,右手撚著花,一炷香……昂昂昂……昂昂昂……昂!嘹亮的聲音嘎然而止。紫涵衝過來掐人中。嶽如霜指揮急救隊上來搶人。七把椅子啪啪啪的被人連拍,然後轉過來衝下來,又到了舞台的最前方。導師們扭著脖子回頭看。嗯?沒人?紫涵道:“唱背過氣去了,人在台下。”一位負責任的導師向前欠身,高聲道:“你的夢想是什麼?”沒人回答。第三個選手也是大河村的,唱的是青藏高原。整首歌發揮得極好,到最後一句也暈過去了。翻著白眼被急救隊抬到台下去了。瘋狂的七位導師又轉身了。那位負責的導師對著台下喊:“你的夢想是什麼?”剛好選手剛被救過來。她大聲答道:“活著!”嶽如霜……合著這是作死來了。紫涵這個比賽要人命啊。隻聽說過唱歌要彆人命的,沒聽說過要自己命的。紫涵又上台了。底下眾人都跟著緊張。不知道這次送死的又是誰?紫涵道:“接下來演唱的曲目是,貓等掏,就跟著一起來。”紫涵忘了貓等掏這個歌名是啥,隨口編了一個。綠竹在下麵喊道:“睿王妃,等會兒再掏貓,換彆的村的人試試吧,緩一緩,急救隊忙不過來啊。”說是急救隊,不就她一個人嗎?姑娘如今是皇後娘娘,更加不方便救人,不是要出人命的,姑娘都不好過來。紫涵想說,那也不是每個都能唱背過氣去,但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出聲。嶽如霜……貓等掏是啥玩意?嶽如霜道:“這什麼歌,我都沒聽過。”杏兒晃著小腦袋哼道:“貓等掏,就跟著一起來,沒有什麼阻擋著未來……奴婢會。”嶽如霜……原來是high歌啊,還貓等掏呢。聽得她都想大喊一聲,打擊偷狗賊了。一顆痣在下麵喊道:“我上我上,我來熱熱場。”紫涵想熱熱場也好,也不能自己老上來掐人中啊。一顆痣衝上台,閉著眼,彎著蘭花指。“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脫掉一切陪你睡……”底下一個姑娘道:“你賤不賤啊?”“下去,下去。”一大片菜葉子飛上來。一顆痣忙妥協了。“我換,我換。”“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打他!”還是剛才那個姑娘,抓起一把菜葉子就砸了上來。紫涵道:“換歌,換歌,這審核過不了。”“我小時候一唱這歌,我媽就揍我,唱一次就揍一次。”那砸菜葉子的姑娘,又扔了幾片上去。豁出去俺家豬今天餓著了,都得把你砸下來。一顆痣沒唱過癮,但想想菜葉子,還是下來了。胖五不乾了。胖五在幼兒園是上過舞台表演的。胖五從小椅子上滑下來,邁著小肥腿就上了台階。嶽如霜……“哎,胖五,回來。”胖五利索的上了舞台。胖五站到舞台中間,認認真真的鞠了個躬。然後拿起麥克風。“我和你吻彆,在無人的街……”嶽如霜……胖五這是跟誰學的?胖五唱了兩句就忘詞了。想了一會兒,又唱了一首。“我醉了,因為我寂寞……酒醉的探戈……”嶽如霜……你寂寞個屁啊。紫涵小聲道:“皇後娘娘,你家五兒子有點早熟啊。”多喜忙爬上去把胖五抱了下來。胖五就聽多喜的,也沒多掙紮,就被抱下來了。紫涵調整了一下出場順序。紫涵看了看嶽如霜,然後大聲宣布,接下來上台的是當今皇後娘娘的太祖奶奶。嶽如霜差點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