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會,瞅準時機,救下太後並不難,但如果珍太妃會功夫,那就有可能兩敗俱傷。
那邊伊諾早就製住了那嬤嬤,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橫在了那嬤嬤的頸下。
嬤嬤臉上流著汗,她的胳膊被那個小姑娘給卸下來了。
她看見太子妃調轉槍頭,還以為太子妃要射殺珍太妃,就出了手。
露了身手不算,還被那個小丫鬟認出了自己。
珍太妃知道藏不住了,才動的手,製住了太後。
那嬤嬤閉上了眼。
她太衝動了。
嶽如霜早就將槍拾了回來。
她眯著眼看珍太妃,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無兒無女的太妃造反乾什麼?
珍太妃忽然覺得手上癢,巨癢,她抓了一下,短刀短暫的離開了太後。
嶽如霜看準機會,一腳踢飛了珍太妃的短刀。
將太後娘娘搶了出來。
正在地上端著拳擊手套蹦躂的宣太妃一拳就呼了過去。
“你敢打我姐?”
動作之迅猛,姿勢之專業,令人吃驚。
大手套一下就將珍太妃鼻子打出了血。
宣太妃又在地上蹦躂了兩下。
顏側妃忙將人抱住。
“太妃!行了。”
杏兒上去擰巴擰巴就把人給捆了。
嶽如霜道:“你們可有二皇子的消息?”
皇後娘娘道:“在德妃宮裡。”
嶽如霜驚道:“母後知道?”
皇後娘娘一笑道:“我知道,但是德妃不知道我知道。”
皇後帶著嶽如霜和伊諾去救人。
詹桃一直帶人在外麵守著呢,也跟著嶽如霜去了。
一進德妃的大殿,就有人過來,給皇後請安。
請安過後就給了皇後一個手勢。
皇後娘娘輕聲道:“就在後罩房裡,第三間。”
“先去救人,回來抓德妃。”
嶽如霜……
剛才請安的那個不是德妃娘娘宮裡的大宮女嗎?
上一次杏兒在宮裡差點兒被人害了,還被塞了一根銀簪子,想要陷害麗貴妃,皇後連問都沒問就信了麗貴妃。
當時她還以為皇後不善於理這些事。
原來是早就有內應啊。
杏兒一口咬定下命令的是德妃,後來太子找人監視了德妃好久,都沒動靜。
嶽如霜捂臉。
皇後娘娘早就在德妃宮裡安插了人。
那不用問,麗貴妃身邊也有皇後的人。
皇後娘娘也是有心機的。
嶽如霜頓時受傷不淺。
她都不配生活在宮裡。
現在她覺得自己傻乎乎的,不但沒安插眼線,就連皇上和皇後的心機,她也沒看出來。
皇後娘娘在她心裡,就是喜歡玩而已。
嶽如霜帶著伊諾和詹桃去抓人。
那宮女才進殿稟告。
德妃正和之前的皇四子側妃坐在一處說話,聽見皇後娘娘來了,彼此看了一眼,就出來迎接。
皇後娘娘帶著母儀天下的氣勢,坐在當中,不動聲色的道:“本宮從這兒過,就順便進來看看。”
“德妃最近氣色有些不好。”
“可是睡不好?”
德妃笑道:“臣妾隻是覺得沒什麼胃口,大事倒沒有。”
剛才給皇後請安的那宮女呈了茶上來。
皇後飲了一口茶道:“嗯,這茶泡得不錯。”
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宮女。
“是個會伺候的,德妃宮裡的人,倒是守規矩的。”
說完就低頭飲茶,再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嶽如霜回來了。
“母後,兒媳聽長春宮的人說,您在德妃娘娘這兒,兒媳來接您回宮。”
皇後……
皇後一腦子問號。
但皇後卻不看向那宮女,隻低頭飲茶。
飲了一口方道:“本宮每日裡閒得發慌,才出來坐一會兒,還沒說話,又要走了。”
皇後起身,揚著頭,下巴抬得高高的,走了。
嶽如霜在一旁扶著,低聲道:“人找到了,不過不是人質,是和四皇子吃酒,兩人燒了碳爐,鋪了鐵絲網,烤鹿肉吃呢。”
皇後立即道:“二皇子不知道他成了人質吧?”
嶽如霜點頭。
德妃真是狡猾,一點把柄也沒抓到。
皇後忽然道:“沒有把柄本宮就不能抓她了嗎?”
“詹桃,本宮命你,將人捆了,送去皇上那兒。”
嶽如霜……
沒有抓住啊。
皇後道:“她對本宮不敬,這就是大錯,先抓了,宮裡死了這麼多人,沒證據也要處置她,不能讓她再溜了。”
嶽如霜……
學會了。
還可以這樣?
詹桃領命去了。
二皇子這個傻瓜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被軟禁了,還在埋怨太子的人打擾了他和四皇子吃酒。
他還想拉攏四皇子呢。
這些兄弟,四皇子是他最想拉攏的人。
背後有陳留王的實力,絕對能跟太子一較高下。
而且四皇子話裡話外都是對太子不滿。
嶽如霜看著他那蠢樣,還不知道自己的正妃死了。
嶽如霜深呼吸了幾下。
最後才道:“宮裡出事了。”
“你的二皇子妃,沒了。”
二皇子有些惱怒的看了嶽如霜一眼。
都是她帶人攪和的。
“你說什麼?”
他才出來多久?
二皇子撒腿就往自己的院子跑。
嶽如霜跟在後麵,人還在她空間呢。
她怕沒人照看蔣玉柔的屍體,當時也急,就放進了空間。
嶽如霜踩著平衡車走另一條路,先到了二皇子處,將蔣玉柔的屍體放到了床上。
嶽如霜還是難過的。
雖然她們並不是那種有感情的姐妹,蔣玉柔甚至還有些討厭,可在最關鍵的時候,蔣玉柔沒有跟那些人同流合汙,還救了她。
嶽如霜趁二皇子還沒回來,轉身出了屋子。
院裡站著春桃,哭得兩眼紅腫。
嶽如霜道:“你若還想在宮裡,我讓人照看你,你若想回侍郎府,我讓舅舅來接你。”
春桃搖搖頭。
“我沒守住小姐,沒臉回侍郎府,回去了,我也沒命了。”
嶽如霜想想舅母陳氏,自己的寶貝女兒沒了,又不敢怪二皇子,必然要牽怒到春桃身上的。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我給你些銀子,再讓舅母解了你的奴籍,出宮回家如何?”
春桃搖頭。
“奴婢孤身一人,幾歲就從江南被賣到了京城,根本不知道家人在哪兒。”
“再說,奴婢也不能現在走,奴婢還要給小姐守靈。”
嶽如霜心裡難過。
“那等你們姑娘的事情過後,你有要我幫忙的地方,去東宮找我。”
嶽如霜趕在二皇子回來前走了。
宮裡到處是血,受傷的錦衣衛和黑衣人,躺的一地都是。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一夜之間能派出這麼多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