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沒反對,一頓早飯,大錦還是招待得起。
皇上一揮手,今天西越使團的早餐他來付銀子。
賜木圖隻咬了一口韭菜盒子,就大呼好吃。
他這次來大錦,除了是父命以外,他也想來,來吃吃西慶街的火鍋,還能跟那個小丫頭比比,彆的不行,跑起來她還是沒自己快的。
杏兒看他愛吃,特意又送了幾個韭菜盒子給他。
“等會兒找個地方練練,我比你跑得快。”
杏兒:“那比坐騎吧。”
“你有馬嗎?”
“你得了好馬?”
杏兒道:“沒。”
賜木圖道:“那你我先比一場,再比坐騎。”
杏兒正想顯擺自己的大鴕鳥。
“賭銀子嗎?不賭不比。”
兩人就這樣說定了。
皇上吃完飯,去了一次長春宮,又沒進去門。
理由是皇後娘娘在禁足,無顏見皇上。
皇上氣道:“朕來看看兩個小皇子。”
長春宮的宮人嚇得直抖,半天才說:“娘娘說小皇子是她生的,不給人看,皇上想看,讓彆的……彆的娘娘生。”
皇上怒道:“那是朕的兒子。”
那宮人嚇得不行,磕磕巴巴的道:“皇後說,皇上可以自己生。”
皇上……
不看就不看。
皇上氣哼哼的帶著人走了。
就是朕把她慣的。
以後讓朕來,朕都不來。
潘公公看皇上不高興,就說了杏兒和賜木圖要比賽的事。
皇上道:“怎麼不長記性呢?杏兒克他他不知道?”
潘公公道:“皇上,要去湊個熱鬨嗎?”
皇上想想道:“明天在習武場設宴。”
鬱王府。
鬱王沉著臉,看著麵前跪著的人。
“你說的,是真的?”
“這不是很危險嗎?王爺為何要深陷險境?”
那人道:“王爺不會躲在後麵,讓各位孤軍作戰,王爺請放心。”
“王爺但求一方養老,從龍之功儘歸王爺。”
那人起身,轉身走了。
鬱王……
陳留王也是個老狐狸,怎可隻求一方養老之地?
這個時候進京,是要直接登基嗎?
鬱王也陷入了沉思。
他,衝動了。
他想扶二皇子上位。
但他隻想讓皇上立二皇子為太子,可不想弑君,太後是他姑母,但太後也是皇上的親娘。
侄子再怎麼也親不過兒子。
之前說的是他聯係京中有兵權的人,試探下,看誰能拉攏,朝中追隨二皇子的不少。
第一,有他這個舅舅,手握兵權。
第二,皇上偏寵二皇子,偏寵麗貴妃,大臣們見風使舵。
第三,太後姓顏,太後是麗貴妃的姑母,太後也會站在二皇子這邊。
可是這次回來,京中大部分勢力都成了太子黨,哪怕是黃丞相那樣的隻忠於皇上,不依附任何一派的文官之首,似乎也成了太子的人。
二皇子似乎也並沒有他想象得那般得寵。
陳留王不進京,他不怕,除了太子推到陳留王身上,待他扶了二皇子做太子,他就和皇上一夥了。
現在陳留王進京,就是向皇上送投名狀,太子被除這事絕不可能是他乾的,否則他不會身陷險境。
那自己還要不要出手?
鬱王猶豫了。
迎春在外麵叫他。
“鬱王爺,我要出府一趟。”
鬱王出來笑道:“你要逃?”
“本王給你贖了身,你哪兒也不能去。”
迎春一撇嘴。
“我的身契不在媽媽那裡。”
“我早就給自己贖了身,隻是我一時沒地方去,就還待在四季樓。”
“你那日的銀票算是白花了,隻能是你接我出來這麼多天的花費罷了。”
鬱王一怔。
“果真?”
迎春道:“那可不,春夏秋冬都贖了身。”
“身契都在我們自己手裡的,你把銀票給媽媽,有什麼用。”
鬱王這個氣。
“那你當時不說?”
確實,她們四個姑娘都贖身了。
劉仙姑給出了一部分銀子。
劉仙姑當年雖小,也知道青樓不是好地方,總想著逃跑,但又沒有銀子。
剛好撿了劉詠雪,劉仙姑便偷了四個姑娘的私房銀子,抱著孩子跑了。
隻留下一紙欠條。
沒有身份文牒,一個十二歲的姑娘,帶著一個孩子,在外漂泊,日子有多難。
還是迎春發動人找到了她。
“不用你還錢,改日我再給你弄個身份文牒,你找個落腳的地方,再找個實在人,嫁了吧。”
迎春後來使了銀子,給劉仙姑弄了個身份文牒,又在大柳樹村落了腳,買了地,蓋了房。
開始劉仙姑到處給人打零工,洗涮縫補。
還得幾個姑娘時不時的用銀子接濟她。
直到劉仙姑開始當仙姑,經常去大戶人家行騙,銀子多了起來,才開始還債,等劉詠雪當上了郡主,她就出銀子幫她們贖了身。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而複雜。
“我想去燒香。”鬱王沉重的心情此刻緩解了不少。
“本王陪你去。”
他也有心事,他也想去求菩薩保佑。
春娘……
狗皮膏藥。
兩人坐著馬車,上了山。
春娘添了些燈油,出來就看到鬱王正和一個大和尚麵對麵站著。
大和尚道:“王爺命裡隻有八鬥,何必非求一石?王爺眉間都是黑氣,顯是王爺要做的事做不成。”
鬱王聽了心裡一驚。
便問道:“大師可知我要做何事,一定不成嗎?”
那大師道:“不但不成,有性命之憂。”
“不過,額頭有一抹光亮,命中有貴人,或許能救你。”
大和尚說完就走。
鬱王在身後追問道:“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那大和尚道:“靈通。”
迎春道:“原來是靈通大師啊。”
鬱王當然也聽過此人。
隻是此人性格孤僻,寧願住在彆院,也不願住在廟裡。
少有人見過他。
他不知道,這靈通大和尚單獨住,隻是為了吃肉而已。
鬱王心中壓了一塊石頭。
本來就惶惶不安,被這大和尚一說,心裡更不安了。
他勉強陪著迎春又去求了簽,就往回走了。
兩人坐在馬車上。
迎春道:“這個簽文好生奇怪!”
鬱王道:“這種東西,好便信,不好便當它不靈好了。”
迎春道:“剛才解簽的師父道,我有大難,讓我遠離小人,我問他小人是誰,他說待你好之人。”
“待我好之人,又怎麼會是我的小人呢?”
“我讓師父化解,師父說讓我住在廟裡,或者找個人口多的親戚家住上一月,就躲過去了。”
鬱王……
兩人馬車到了王府門口,就看見王座門口也停著一輛青篷馬車。
一男一女正在府門前鬨。
“王爺回來了,怎麼還瞞著我們?”
“我們是府裡的人,怎麼就進不得這王府了?”
喜歡敢讓太子受委屈,醫妃殺瘋了委屈,醫妃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