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認知限製了想像
各位飯都吃完了，又有人上了茶來。
這次不是茶葉沫子，兩邊都是一樣的大紅袍，紫砂小壺和白瓷茶碗。
嶽如霜低頭飲了一口茶道：“幾位大人可能誤會我了，我從未說過我要改律法，這種大事自然是皇上定，皇上必然是找有識之士，國之棟梁，但不是因為我是女子不能參與，隻是因我學識不及眾位，與男女無關。”
嶽如霜又看向三位閣老……
“我相信以三位閣老的學識，定是比前朝的司挺大人更好。”
司挺，是前明律法的編撰者，並因此留名。
“世事變化，律法怎能一成不變？”
“毛大人覺得商戶女出身低，其實仕農工商都一樣，缺誰也不行，各位大人家裡都有鋪子買賣，為什麼還要瞧不起商人呢？”
“據我所知，大錦幾次斷糧，都是那湖州女商人捐的糧食，她就是商人。”
“你們瞧不起商人，吃的卻是商人捐出來的糧食，你們瞧不起女子，卻是女子幫朝廷度過難關，真若瞧不起商人，就該寧可餓死也不吃她捐的糧，若是看不上女子拋頭露麵，那也應該寧可餓死也不接受女子的捐助，不是嗎？”
眾位大人臉上火辣辣的。
“眾位大人並沒有守節，該吃吃，該要要，吃完了拿完了不感恩卻笑話人家身為女子拋頭露麵，笑話商人地位低微，這不是吃完奶罵娘嗎？這不是狼心狗肺嗎？”
剛才是你們說，現在輪到我了。
要不好好刷刷你們的厚臉皮，你們還以為你們多有風骨呢。
“哪位大人覺得商人地位低微，就將家中產業都交出來，就給朝廷吧。”
皇上……
太子妃說得對。
拿來給朕。
“朝廷可以用來救濟窮人，哪位大人覺得女子拋頭露麵丟人，就將得到的糧食算成銀子，還給朝廷吧，可不能一邊吃著彆人，一邊罵著彆人，那不是讀書人做的事。”
“各位大人口口聲聲說風骨，說名聲，忘恩負義可不是好名聲。”
太子慢幽幽的倒了一杯茶，唇角含笑。
他請來這麼多人，還特意將靈通大師請來，就是想幫霜兒的，但是好像也用不上了，隻能撐撐場麵了。
這律法是非改不可了。
太子擔心的那種狀況沒有出現。
眾位大人……
準備得好好的，要跟太子妃抗爭到底。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嶽如霜笑道：“我答應父皇，到天上近距離的看看雲彩，如果各位沒事了，就散了。”
到天上？
各位大人都有點迷糊。
還能上天呢？
靈通大和尚最先起了身。
“大和尚要回彆院了，各位後會有期。”
靈通大師又看了看杏兒道：“姑娘至純至善，是真正的人間有福人呢，姑娘的福氣在場的無一人比得上了。”
皇上道：“朕還比不上嗎？”
大和尚道：“皇上勵精圖治，難免操勞，隻怕無法睡到日上三竿。”
靈通大和尚如一陣風，出去了。
皇上……
誇了綠竹誇伊諾，現在又誇杏兒。
哼，男人！
朕一眼就看透了你。
老太後伸手推推自己腦後的檀木雕花簪子，扶著寧嬤嬤要走。
宣太妃道：“你把入宮的腰牌給我，我等一會兒再走。”
太後：“愛回不回。”
“不回你就去給太上皇守陵。”
宣太妃一把拉住太後。
“太子妃沒走，皇後沒走，肯定有好玩的事在後麵啊。”
太後一甩袖子，扶著寧嬤嬤走了。
宣太妃激烈的做著鬥爭。
顏側妃道：“還是回吧，不和太後一起走， 太妃和我就犯了宮規了。”
宣太妃十分不情願的跟著一起走了。
皇上看著皇後道：“她大舅媽，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皇後淡然道：“她大舅回我就回。”
皇上……
自從生了兩個小兒子，就不服管了。
嶽如霜笑道：“各位大臣有想看雲彩的，也可以一起。”
大臣們……
還有他們？
皇上……
朕不許！
嶽如霜笑道：“各位大人剛好體會一下，什麼叫書讀得少，什麼叫認知限製了想象。”
大臣們……
嶽如霜交待眾人去大柳樹村宿舍樓的東麵，她把飛機停在那兒了。
“我們在就那裡見，想坐飛機的就在那等，不想的儘可以回家。”
話音剛落，就看見白衣飄飄的國師踩著漂移板，腳下發著光往前去了。
那個美。
如一束風，腳下發著光。
眾人齊齊發出了讚歎聲。
皇上……
混賬！
早晚給你弄壞了。
嶽如霜則上了自己的跑車。
皇上和皇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車門。
太子過來拉開車門，把帝後二人請上了車，自己坐到了副駕駛。
嶽如霜對杏兒道：“你們等著，我回來接你們。”
嶽如霜按動開關，跑車的頂棚緩緩下落，露出了裡麵的四個人。
眾大臣驚奇。
那婦人是誰，怎敢與皇上坐在一起？
嶽如霜一踩油門就出去了，眾人隻來得及看見一陣煙兒。
路過國師的時候，皇上非要嶽如霜慢點兒，慢點也比國師快，皇上就讓嶽如霜退回去，說他有話和國師說。
嶽如霜……
什麼話非得退回去說？
嶽如霜沒辦法，倒車，倒到國師後麵，再重新開過來。
皇上伸出手，擺了擺，道：“十一弟，你慢了啊。”
“走吧，太子妃，不用等國師。”
嶽如霜……
你折騰我半這一句話？
等嶽如霜把杏兒他們都接過來的時候，大臣們也堪堪到了。
麵前停著一個大家夥。
怎麼這麼大？
一個大大的肚子，兩個大翅膀，有兩丈長。
嶽如霜打開艙門，剛要說話。
國師已撩起袍子，緩步而上。
皇上……
混賬！
這個弟弟真是欠揍，又搶風頭。
國師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機身裡。
杏兒過來低聲道：“皇上，奴婢給皇上留了最好的位置，靠窗子，看雲彩方便。”
皇上聽了這話，氣才順了一點兒。
果然不能沒有杏兒。
皇上帶著大舅媽上了飛機。
杏兒和潘公公跟在後麵伺候著。
國師早就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上次是半夜坐的飛機，外麵黑乎乎的，這次，他一定要好好看看。
杏兒挑了個靠窗的位置，讓皇上坐了。
皇後不肯跟皇上坐在一起，她也要靠窗。
後麵是眾大臣，最後才是嶽如霜和太子。
太子是不肯坐在後麵的，就坐在嶽如霜旁邊。
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這玩意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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