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新皇宮宴
杏兒皺著小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劉詠雪拉著玉雪也擠在人群中。
玉雪道:“姐姐,這是什麼人啊?”
“皇帝舅舅出巡才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呢?”
“這人是皇帝嗎?”
劉詠雪道:“是個男仙姑。“
“可能南陳皇宮重視他吧,他是國師。”
玉雪道:“沒有咱們的國師好看呢。”
劉詠雪道:“不是好看不好看,這種事我懂,排場越大,就顯得越有本事,越沒本事,越要排場大。”
“騙完了銀子收得多,看他這排場,又是去宮裡,最少得拿兩百兩。”
正邁著四方步進宮的南陳國師剛好從麵前過,嘴角一抽。
身後的三個弟子也看見了劉詠雪,紛紛用眼神兒跟她打招呼。
杏兒看著他們腰帶上繡的團花……
“勇慧小郡主,你認識他們?”
“他們腰帶上的那個團花,你見過沒?”杏兒問。
“我總覺得我在哪兒看見過。”
劉詠雪搖頭:“我就沒注意他們腰帶啊。”
長長的隊伍終於到了儘頭,太子殿下道:“我們回去。”
“去杏兒買的那個小院兒。”
之前他們住的一直是詹桃買的那個小院兒。
眾人回去之後,太子換了衣服,道:“霜兒,與我進宮。”
“明月的仇,給你下蠱的仇,我都要報。”
“我定要討個公道。”
太子換了一身金色蟒袍,腰間四指寬的腰繃繡著祥雲卷,華麗無比。
嶽如霜穿的也是太子妃的服飾。
今天她們可是以官方身份去砸場子的。
“我們進宮,太妃和兩個小的在家,等我們回來接你們。”
本來太子想派人把她們送到嶽白羽的大營去,後來想想,還是一起走比較好。
眾人起身朝皇宮去。
南陳老皇上自然得帶上。
到了宮門口,宮門已經關了。
詹桃上前,高聲道:“大錦太子來訪,請開宮門。”
守宮門的人一怔。
不是說大錦太子已經逃回了大錦嗎?
再說,不是他殺的老皇上嗎?
守宮門的人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是誰?”
誰也沒看見,走在最後麵的南陽老皇上,將手中的玉佩高高舉起。
守宮門的人一看,忙高聲道:“馬上開,馬上開。”
太子秀眉蹙了蹙。
本以為要費些事,太子連K都預備好了,他本來也沒打算等著南陳皇上召見,他是打算直闖宮門的,反正今天來,就是來砸場子的。
宮門一開,本來在最後的老皇上忽然擠了過去,第一個邁進了宮門。
杏兒忙上前一把將他拉住。
“你往前跑啥,新皇上都登基了,你現在還以為你是他爹呢?”
“你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你不怕死啊?”
“走後麵。”
杏兒將人拉回來,咕噥道:“真讓人操心。”
杏兒拉住他,讓太子太子妃走在前麵。
杏兒瞪著大眼睛對南陳老皇上道:“你是一個人質,你知不知道?”
“有點兒自覺。”
“不然回去,不給你飯吃。”
杏兒推著他往前走。
皇宮大殿裡,宴會還沒開始。
新登基的南陳皇上,看著也有四十了,坐在當中。
一側是那個國師,身後站著三個弟子。
一側是皇後,不對,是太後娘娘,一身華服,妝容精致,口脂塗得分外紅。
麵前放著美酒佳肴,麵上還帶著笑容,無一絲悲戚。
杏兒回頭對老皇上道:“你看,那是你老婆,高高興興的,中間的是你兒子,不但不找你,都沒打聽一下你是死是活。”
南陽老皇上回頭看了杏兒一眼。
這個丫頭對他也行,主要是沒啥心眼,讓人放心,咋就說話這麼紮心呢?
杏兒看著老皇上道:“你呀,幸虧傻了,要不然現在肯定氣吐血了。”
杏兒說完又推了他一把。
“等我們揍完人,你是走還是留在宮裡?”
“留在宮裡最好,帶著你太麻煩了,但是我怕你留下來也活不成。”
大殿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什麼人宮宴還敢遲到。
坐在高位上的南陳新皇也是皺起了雙眉。
他扭頭問身邊的公公。
“這是什麼人?”
“怎地還來遲了?”
身邊的公公低聲道:“回皇上,都到了,並未有人遲到。”
“來者是何人?”
新皇問了一聲。
詹桃上前高聲道:“大錦太子宴錦行。”
眾人發出一陣唏噓。
新帝登基,這是一件多大的事,眾人都知道太子登基不光彩,哪有前一天皇上被人搶了,第三天就登基了。
也沒聽說去找老皇上,就宣布了老皇上的死訊。
這件事,大錦太子十有**是背了鍋了。
隻是誰也不敢說,老皇上沒影了,以後就新帝的天下了。
宴錦行早在五國就有些名聲,當然,是因為長得好,五國都傳,大錦太子容貌極盛。
眾人望去,果然名不虛傳。
太子一身蟒袍,長身玉立,端方矜貴。
南陳新皇一聽就急了。
“你?你還敢來?”
太子道:“為何不敢?你說我殺了南陳老皇上,你可親眼所見?”
“南陳太子好算計,弑父的罪過就這麼安到孤的身上了?”
“你胡說!”
南陳新皇道:“你來得正好,我要為父皇報仇。”
宴錦行莞爾一笑。
“何苦說這話掩人耳目?你父皇又沒死,還健在,你報的什麼仇?”
大殿內一片嘩然。
沒死?
起初他們以為南陳太子把老皇上殺了,直接找大錦太子背鍋,沒有想到老皇上還在。
就有人心思活動了。
南陳新皇更加急了。
“你胡說,你今日進宮做甚?”
他是真沒想到大錦太子會再來皇宮,他以為,大錦人救走明月公主,肯定是將老皇上殺了,就算沒殺,宴錦行肯定也逃回了大錦。
為了讓大錦太子能順利逃出去,他甚至讓人放鬆了城門口的排查。
“孤來討個公道。”
宴錦行道。
“我大錦明月公主嫁過來,你們是怎麼對她的?我的太子妃進宮一次,就中了蠱,孤定要討個公道。”
宴錦行一伸手,詹桃就送上了K。
太子一抬手,呯的一聲,南陳新皇麵前小案上的杯盞碎成八塊。
南陳新皇嚇得一跳,隨後就鑽到了案子底下。
“救駕,救駕!”
嶽如霜……
原來是個慫貨。
慫就好好的慫,還想坐這個位置。
這不是難為自己嗎?
“太子,先皇尚在,你怎敢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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