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狡猾
嶽如霜醒來的時候，太子也早就進了宮。
小樓裡隻剩皇後娘娘和嶽如霜，帶著一群丫頭。
杏兒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到嶽如霜馬上站起來了。
嶽如霜笑道：“早點吃飯，等會咱們去上京城，逛鋪子去。”
杏兒揚起小臉，露出白皙的脖頸。
“姑娘，奴婢的鏈子好看嗎？”
嶽如霜點頭：“好看。”
“你坐在這兒乾嘛？”
杏兒是很勤快的，她也坐不住，今天這行為屬實有點奇怪。
“奴婢看著姑娘。”
嶽如霜……
“看著我？看著我做甚？”
“姑爺讓我看著姑娘，不許出去，還讓我不要告訴姑娘。”
嶽如霜……
你是不是沒聽你家姑爺的話？
“不許我出去？為什麼？”
“姑爺沒告訴奴婢，姑爺說姑娘太狡猾，被姑娘問幾句就套出話去了，所以奴婢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嶽如霜……
嶽如霜一頭霧水，一大早起來就不讓出屋了。
還讓杏兒看著她。
“你家姑爺就不怕你放我出去？”
杏兒道：“姑爺說，這事隻有奴婢能做，換了彆人，都看不住姑娘。”
嶽如霜……
嶽如霜實在想不通。
“他讓你看著我，你就看著？你是誰的丫頭？”
杏兒道：“奴婢不是丫頭，奴婢早就解了奴籍，姑娘忘了嗎？”
嶽如霜……
那你還一口一個的奴婢。
“那你是姑爺的人，還是我的人？”
杏兒道：“奴婢當然是姑娘的人啊！”
“要不奴婢才不費這事看著呢。”
嶽如霜……
好吧，委屈您老人家了。
嶽如霜轉身回屋忽又回過頭來問：“你家姑爺沒說不許我吃飯吧？”
杏兒道：“沒有，綠竹去取飯了。”
嶽如霜……
“哎，杏兒，你說我要是硬闖出去呢？”
杏兒哈哈大笑道：“姑娘說什麼呢？奴婢的力氣是白長的嗎？”
嶽如霜……
不白長不白長，都拿來對付你家姑娘。
嶽如霜回身正看到皇後起身。
杏兒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伺候皇後娘娘，不許皇後娘娘出去。”
嶽如霜：……？
皇後……
皇後剛要發問，綠竹就回來了。
皇後道：“本宮不能回去嗎？太子要禁本宮的足？”
綠竹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太子殿下說，這是規矩呢，鄉下過年的規矩，娘娘許是不知道。”
“大年初一，成婚的女子不出門，隻要不出去，就夫妻恩愛到白頭呢，不隻皇後娘娘，我們姑娘今天也不出去。”
“就連婢子幾個，都不出去了。”
嶽如霜回頭看杏兒，杏兒轉身就跑，去搬了小椅子過來。
“姑娘，要不，以後我們院子裡也弄一個大姑娘那樣的小房子？四麵透明的那種，下雪天還可以看雪。”
嶽如霜：“你拿椅子過來乾嘛？”
杏兒又提著椅子登登登的送了回去。
嶽如霜……
綠竹分明在撒謊，你裝不住就跑了。
嶽如霜也不好當著皇後娘娘的麵拆穿，就笑著吩咐人備飯。
嶽如霜的大年初一就這樣在家裡過了。
皇後娘娘還惦記著昨天的射雕英雄傳，嶽如霜就索性在家放了射雕英雄傳，和皇後娘娘窩在小樓裡看了一天的射雕英雄傳，帶著杏兒和綠竹。
到了晚上，太子殿下也沒回來，隻讓人傳了信回來，小詹桃站在牆頭上，跟杏兒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嶽如霜……
好不容易忍了一天，想著太子殿下回來問問，結果太子殿下竟然沒回來。
嶽如霜……
怎麼感覺不對勁兒呢？
我又被人參了？
上次十大罪狀，這次呢？
一百條？
嶽如霜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的是，大柳樹村也安靜了。
大年初六，趙三哥和尤娘子還要成婚呢。
本來秋後就要辦了，後來因為扣大棚、捐糧一係列的事，就把婚期推後了，他們成親後尤姑娘也要嫁了。
蘇銘急得跟個猴似的。
嶽如霜越想越不對勁兒。
“杏兒，我想伊諾了，你去公主府把伊諾叫回來。”
杏兒道：“奴婢出不去啊。”
“姑爺說了，都不許出去。”
嶽如霜……
這是出了什麼事？
嶽如霜一天沒出來，外麵卻亂了套。
上京城裡的醫館都排了長隊，起疹子的人多了起來。
天花很快被確診，一日之內，天花就傳了開來。
官府沒有辦法，關了城門，把有病的人都趕出了上京城。
但上京城還是有人病了藏起來，不肯出去。
太子怕嶽如霜被傳染，除了裡麵派杏兒看著，外麵也安排了人。
之所以不讓嶽如霜知道，就是怕嶽如霜出來醫治反而把自己傳上。
嶽如霜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自己睡了一晚。
第二天，杏兒仍然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這誰受得了，天天不能出去。
嶽如霜道：“杏兒，你說你家姑爺不讓我出去，是不是你家姑爺要納妾了？他會不會背著我納個側妃？”
杏兒閃著大眼睛興奮的道：“姑娘果然好狡猾。”
“姑爺說得真對。”
嶽如霜……
看太子殿下找的這個人。
還真把她給看住了。
街上有太醫院的人在熬藥，個個戴著麵紗。
街上很多起疹子的人，在醫館前麵排隊，還有許多母親，抱著小孩子。
嶽如霜的姐姐嶽如皎把自己的銀錢拿了出來，去藥鋪抓了很多藥，帶著人也在熬藥，發給病人吃。
一時間整個上京城都陷入了一片恐慌。
太子殿下讓人騎著馬去鄰近的州郡去看，有沒有痘疫發生，再買藥回來。
銀子都是跟嶽如霜的舅舅戶部侍郞借的，先從戶部撥的。
嶽如霜趁著杏兒去了廁所，悄悄出了院子。
嶽如霜正在想，自己怎麼去上京城，就有兩個暗衛飛到麵前行禮。
“請太子妃回去。”
“太子殿下有令，如若讓太子妃出了這個院子，小的們命就沒了。”
嶽如霜笑笑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試試，有沒有暗衛看著我。”
“那我回去了，跟你們主子說，他真厲害。”
兩個暗衛……
嶽如霜回來，就看見杏兒鼓著小臉從屋裡出來。
“姑娘也不想想，我怎麼把姑娘一個人放這兒就去茅廁了。”
“當然是還有人看著姑娘啊。”
嶽如霜覺得杏兒這兩句話把自己說得特彆蠢。
“杏兒，你來，我們聊聊天。”
:..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