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吃醋讓你吃個夠(加更一)
太後聽了直搖頭。
“郡主的眼光太淺,也比不上太子妃會說話,太子妃看似不會取巧,卻句句都能說到皇上心裡,敏月輸了。”
嶽如霜拿出一個密封的小玻璃罐,舉在手裡,裡麵有兩條彩色鬥魚。
鬥魚尾巴大,像兩把大扇子並排鋪開,色彩豔麗,一條魚身上會有很多顏色,五光十色,十分華麗。
這個朝代養魚隻有錦鯉,這種小魚並沒有。
如此小的魚。
靈動異常,瑰麗的色彩如一塊五彩晶瑩的石,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我便用這個做彩頭兒。”
嶽如霜道。
商城裡這個東西不過是十幾元錢,但贏了敏月的翡翠鐲子放進商城賣掉,那可是十幾萬的玉,古代的玉的品相,隨隨便便都比現代的好,賣的錢用來補充商城的餘額挺好的。
嶽如皎褪下手腕上一隻黃金累絲嵌紅寶石的鐲子,讓海棠送了上來。
海棠道:“這是我們大姑娘給太子妃加的彩頭兒。”
姑娘們中有位素雲姑娘,正是那日在公主府和公主一起中藥的人,她心知那一次太子妃是故意幫她遮掩了的,不然她可沒法見人了,她也送上來一對刻絲金簪。
杏兒又掏出了自己的三步紅。
她現在把三步紅當彩頭兒已經不會不好意思了,畢竟好幾次了。
杏兒又把小荷包放到了自家姑娘這邊兒。
皇上……
這主仆倆就這麼摳嗎?
一個從來舍不得拿銀子,一個次次毒藥伺候。
安儀取下一個金項圈,馥儀從頭上拔下一根碧玉簪,送到了嶽如霜這麵。
二皇子的顏側妃忽然起來,將一個珊瑚手釧放在了嶽如霜麵前。
嶽如霜……
顏側妃怎麼來了?
不是一直都看自己不順眼嗎?
二皇子也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側妃。
顏側妃直接將頭轉過去了。
反正對你多好也白好,不如對彆人好。
顏側妃氣呼呼的想。
上京城的官家姑娘基本都不陌生,不熟的也都透過七勾八連的關係知道一點點。
敏月從沒聽說過嶽家二姑娘如何的才華驚人。
“琴棋書畫都比,時間太長,不若各挑兩個。”
敏月道。
嶽如霜道:“隨你挑。”
敏月便道:“那便作詩和彈唱吧。”
敏月才學並不好,便她賭定了嶽如霜更不好,她雖回京城晚,但也沒聽說這麼多年,嶽二姑娘有什麼詩作被稱為佳作。
至於彈唱,敏月是用心練了的,她更有信心。
敏月提筆就寫,因為並未指定題目,倒也簡單了不少。
賞月登高興倍濃,良宵何必減春容,清光最愛天邊色,都在君家鏡裡峰。
嶽如霜也提筆就寫。
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苗半枯蕉,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
此詩一出,高堂上的君王和下麵的大臣都不說話了。
臉疼!
敏月哼了一聲,又坐到琴後開始彈唱。
敏月才張嘴唱第一句。
“吟唱不儘千秋意……”
皇後娘娘:“嘔……”
全場看了過去。
皇後娘娘忙用帕子掩住嘴,臉上不見一點表情。
敏月頓了一下,又繼續唱。
“夜夜焚香讀楚辭……”
皇後娘娘:“嘔……”
敏月……
敏月偷偷看了皇後一眼,皇後娘娘一臉淡定,看不出有什麼。
麗貴妃道:“皇後娘娘這就幫上太子妃了?”
“怎麼敏月一唱娘娘就嘔呢?”
皇後笑道:“惡心就嘔,難不成還要我熬到她唱完?”
“她這伊伊呀呀的,若是繞梁三日,本宮還要等到三日後嗎?”
麗貴妃懶洋洋的道:“娘娘彆嘔了,皇上還以為娘娘懷了小皇子呢。”
皇後沒理她,皇帝倒是一臉的驚喜。
“哦?可真?”
皇後搖頭不認。
皇上:“去,請太醫來,給皇後請個平安脈。”
肖嬤嬤……
二姑娘你不是故意的?
敏月唱得再難聽也不至於要吐吧?
完了,瞞了那麼久,你這就給嘚瑟出去了?
嬤嬤忙上前道:“皇後娘娘看過了,就是有些著涼了。”
皇上方才作罷。
敏月一曲唱罷,就輪到了嶽如霜。
嶽如霜坐到了琴後。
你們根本不知道後世的家長對孩子成才有多麼強烈的**,每個小孩兒都被送了很多培訓班,誰還不是六邊形戰士了?
清靈的琴音伴著歌聲響了起來。
“夢裡聽到你的低訴,要為我遮風霜雨露,夢裡聽到你的呼喚,要為我築愛的宮牆……”
“天蒼蒼,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陽光,山無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嶽如霜一邊唱,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太子,這回真的是秋波婉轉、情意綿綿。
愛吃醋是吧,請你吃個夠。
老娘用醋灌死你。
太子……
山無棱,天地合。
太子的心震顫了。
他的太子妃真的好愛他啊。
他就知道。
皇上看著太子妃一臉的諂媚,心裡一激靈一激靈的。
蒼青……
原來太子妃和太子一樣啊,肉麻得般配。
一曲彈完,眾人皆知,是敏月輸了。
可還沒等眾人評判,端親王和世子匆匆而回。
“皇上,老臣要先告退,還要請個太醫,老臣的副將受傷了。”
“人就在宮外。”
皇上趕緊叫人去請太醫。
“多去幾個,多去幾個。”端王十分急。
太子一聽,牽了嶽如霜的手就走。
“我不信太醫,霜兒跟來。”
嶽如霜跟著太子就走。
扔下皇上和眾位大臣,大家也沒心思去評斷誰唱得好,這事便作罷 了。
皇上讓眾人將彩頭兒都收回去,那個透明的小玻璃罐也被國師眼急手快的給順走了,隻有杏兒的那一包毒藥沒人收,杏兒跟著嶽如霜走了。
潘公公過去把藥收起來了。
皇上道:“老潘可把那個放好了,杏兒身上的,都是遍地開大紅花的毒藥。”
嶽如霜跟著太子來到的宮門外,傷者就在馬車上。
眾太醫也一個接一個的趕來。
老端王對太子道:“此人是我的心腹,也是我的眼線,定是有大事發生,才會被追殺。”
“眼線一般被發現,逃了就是,不會被追殺,除非他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事。”
一眾太醫進去又都退了出來,一個個皺眉,直嘔。
“這怎麼還能活?”
“準備後事吧!”
馬車外一眾兵士都握緊了拳頭。
老端王和世子都是久在沙場的人,見慣了生死,卻還是紅了眼圈兒。
老端王身邊跟著的親兵也都紅了眼圈兒。
“救不了了嗎?跟隨我在沙場差不多二十年啊。”
老端王喃喃道。
嶽如霜道:“我去看看。”
“太子妃不要去。”
說話的正是王太醫。
西越使團因為鷹王被刺殺,沒走成,也在京城養病,但因為他為了湊雙數故意給鷹王屁股插了一刀,慘遭退貨,西越使團求皇上給換個太醫,因此他就回來了。
“活不了了,腸子都流出來了,我這麼愛湊數,都沒數數那腸子是單數還是雙數。”
太子忽然攔住道:“霜兒。”
嶽如霜道:“放心,我就看看。”
嶽如霜伸頭往馬車裡一看,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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