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張叔，我知道都是形勢所迫。”
薑琴自然知道招募所指的是哪些話，她並未放在心上。
雖然自己喜歡吃醋，但是她又不是是非不明的人，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分得清的。
見薑琴如此穩重，趙昂心裡也多了幾分滿意。
還好薑琴不是像彆的女人一樣，隻知道捏酸吃醋。
“那接下來，還得麻煩薑丫頭了。”
“啊？”
張木這話卻讓薑琴有些迷惑，麻煩她什麼？
“這……”張木有些不好開口，他向趙昂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趙昂自然明了，他在薑琴耳邊輕聲說著，薑琴臉頰漲的通紅。
“一定要如此嗎？”
薑琴還是不好意思，趙昂卻點了點頭。
“你想想昨日，便知道現在沒有彆的辦法了。”
“你……真壞！你怎麼能在張叔麵前說這種話？”
薑琴跺了跺腳，眼裡滿是不好意思。
一旁的張木了然的看了看二人，並未開口。
“好了，正事要緊。”
將薑琴的情緒按了下去，趙昂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張山身上。
“張叔，老爺子如今身在鎮南王府，周圍都是眼線。”
“如今黑虎軍也不知是何情況，還希望張叔能為我解惑。”
趙昂語氣十分誠懇，薑琴也做好了心理建設。
她想了想昨晚自己發出的聲音，咬了咬牙還是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張山與趙昂之間的談話則被這緊密的呻吟聲全部掩蓋下去。
“哎，”張山歎了一口氣：“如今的黑虎軍可不像以往，裡麵混入了不少魚龍雜碎。”
“像孫二這樣半途加入黑虎軍的，早就開始為聖上做事了。”
“還有那……”
張山侃侃而談，語氣裡滿是憤怒。
光是擺在明麵上，投靠聖上的將領已超過一手之數。
更彆說那些暗地裡攪弄風雲的，還有各個勢力的眼線都被插了進去。
如今的黑虎軍可以說是一盤散沙，與以往完全不能相比。
“張叔，你說的這些我清楚了。”
“你放心，不出幾日我定會去清除掉這些搖擺不定之人。”
拍了拍張山的肩膀，趙昂心裡已然有了主意。
“如此，那末將便等著世子爺的好消息。”
張山衝趙昂拱了拱手，又同他說起了其他將領。
一心隻跟著老王爺的還有不少，自從見識了趙昂在莊子操練的那些士兵。
以及他留的那些陣法之後，眾人便知道趙昂是在藏拙。
前程有了盼頭，他們自然更加忠心。
“張叔隻管放心交給我就是。”
趙昂打了包票，同時倒了杯水，遞給了薑琴。
“喝口水潤潤，嗓子都喊啞了。”
“好。”
接過水，薑琴將其一飲而儘，正當她準備繼續喊的時候，趙昂製止住了她。
“你喊的實在是太假了，休息會。”
說完，趙昂又將目光放在了張山身上。
“不用內力，不知張叔可否與我對練一番？”
他一看到張山，手就是有些癢癢。
無他，就是看到強者，想要酣暢淋漓的與其打一架。
“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山說完直接出手，好在碧玉閣夠大，足夠兩人施展拳腳。
一旁的薑琴簡直看呆了，這個發展怎麼有些莫名其妙？
碧玉閣外，一直盯著此處動靜的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叫聲停了，屋內動靜卻更大了？”
“你傻啊，兩個人玩一個，那不得你爭我搶的？”
“再說了，那小娘們兒都叫了半天了，嗓子怕是都喊啞了。”
“哪裡還有力氣再叫，讓你我聽到。”
話音落下，他旁邊的臉上卻多了一抹戲謔的笑。
“這動靜，說不定此時二人不是在爭搶，而是在上下位。”
“你是說……”
那人點了點頭，世家子弟，尤其是像趙昂這麼會玩的。
有些癖好不也很正常，難道他們還見的少了不成？
二人不當回事，京城裡卻又是狠狠的熱鬨了一番。
尤其是趙昂與張山雙雙要熱水，並換了衣服之後，謠言便越傳越烈。
“世子爺居然有斷袖之癖，這誰能想到？”
“看來鎮南王是徹底要絕後了。”
“世子爺，他們傳的也太離譜了吧。”
隔著轎簾聽著外麵的議論，薑琴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們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連具體的細節、誰在上下位都說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當時她就在現場，她也要信了。
“我總算是知道之前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薑琴有些若有所思，到了王府，老王爺卻一言難儘的看著他。
照例是一番鞭子伺候的作秀，二人雙雙坐在了書房之內。
“趙昂啊，我知道你是想以謠言遮蓋住與人談事的痕跡。”
“但……弄出斷袖之癖來，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對此，趙昂也覺得十分無辜，他一攤手，滿是無奈道。
“老頭子，你以為我想有斷袖之癖嗎？”
“還不是他們實在太離譜了，我都沒發力呢，就已經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算了，他早該想到這京城裡的人就是太閒了。
隨便逮一件事情都能編的有鼻子有眼的，要怪就怪原主人設立的實在太穩了。
“要不我讓人解釋解釋？”
“解釋個屁，越解釋他們就越當真，唉……”
老王爺歎了口氣，明顯不想再提斷袖兩個字。
“正事辦的怎麼樣了？”
“黑虎軍情況已經打聽了七七八八，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既然趙昂心中已經有了成算，老王爺也沒有多打聽，而是下了逐客令。
“行了，你走吧，我現在看著你我就煩。”
“那行，老頭子你看開點，我又不是真的有斷袖之癖。”
“滾！”
老王爺一個茶杯砸了過去，他確實沒有斷袖之癖。
但這一下午，京城裡的人乃至他的同僚，可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就連景帝，都特意將他叫了過去，詢問這事，他煩也煩死了！
“哎，行，那我走了。”
見狀，趙昂直接起身，老王爺又撂下了一句話。
“對了，明天景帝設宴，昭和公主也會去，你好好捯飭一下。”
“放心吧，爺爺，你孫子我人模人樣，怎麼都好看。”
趙昂十分自信，老王爺也跟著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