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被人截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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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浪收拾心情,帶著小七正準備回家,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攔住了他的去路。

“陳公子,在下這廂有禮了。”

一個年齡跟陳浪差不多的公子哥,衝著他拱手一揖,禮節十足的說道。

陳浪微微皺眉,卻也還了一禮,隨即問道:“這位兄台,我不認識你……”

公子哥微笑道:“在下馬家琦。”

陳浪愣了一下,順嘴就唱了出來:“時代少年團,我們喜歡你。”

“我們喜歡馬家琦……”

馬家琦臉瞬間就綠了,“陳公子,請自重!鄙人並無龍陽之好!”

陳浪笑了笑,道:“馬公子,你的名頭確實響亮,但說實話,我確實不認識你。”

馬家琦強行忍住心中冒出來的無名火,伸手指了指陳浪背後:“聽雪樓,就是馬家的產業。”

“我們曾經想要采購紅顏醉,但被孤鴻樓拒絕了。”

陳浪回頭看了一眼。

一棟氣派恢宏的酒樓出現在了眼前。

剛才忙著找李箐,都沒注意到這棟樓。

聽雪樓,臨水縣最好的酒樓,也是臨水縣首富馬家經營的規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

此樓高五層,占地麵積廣大,名義上是酒樓,但其實是一個綜合性的娛樂場所。

在這裡,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要玩的娛樂項目。

馬家這幾年謀求轉型,想從傳統商賈往書香門第靠攏,聽雪樓也就此成為了馬家的一個試驗田。

雖然依舊保留了過去那些娛樂項目,但在酒樓的裝潢上,已經逐漸擺脫了那股暴發戶的氣息,而是變得非常的清幽高雅。

而聽雪樓也沒有辜負馬家的期望,轉型之後的名氣甚至比之前還要高,臨水縣有錢、有家世,同時又認為自己很有才學的人,都會以來一次聽雪樓宴請賓客為榮,甚至就連衙門官員的府外宴請,也多會選擇聽雪樓。

長期霸占臨水縣頭號酒樓的寶座,也讓聽雪樓自視甚高,對於衙門的廣告拍賣會沒有任何興趣,覺得這種行為是在玷汙斯文。

然而等到縣衙推薦客棧、縣衙推薦酒樓、縣衙推薦酒肆等名頭花落彆家後,聽雪樓才意識到大事不妙,這時候再想補救就已經為時晚矣,因為縣衙能給的頭銜已經全部給出去,聽雪樓失去了官方推薦這個大頭銜。

誠然聽雪樓地盤很厚,即便沒了官方推薦,在臨水縣的地位一時半刻也不會受到太大挑戰,但這種情況隻是一時的,等到戰爭結束,外商再度來到臨水,那時候聽雪樓的生意,就會受到巨大的衝擊。

為了彌補過失,聽雪樓主動找到了孤鴻樓,想要采購紅顏醉。

這款酒是眼下臨水縣最熾手可熱的酒,如果能在聽雪樓裡麵賣,聽雪樓的地位就還能穩固。

可是讓馬家沒想到的是,他們給出的高價,孤鴻樓根本不為所動。

這可把馬家氣得夠嗆,甚至盤算著要給孤鴻樓一點顏色瞧瞧。

不過還沒等馬家動手,孤鴻樓被衙門封了!

馬家得知此事後,高興的在聽雪樓大擺宴席,瘋狂慶祝。

高興了幾天後,又傳來另一個大好消息,遼國退兵。

陛下下旨,全國歡慶。

孤鴻樓還被封著呢,聽雪樓自然就成了臨水縣這些有錢有勢有才的人最佳去處。

馬家也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再炒作一把聽雪樓。

馬家琦廣發邀請帖,邀請各路才子佳人來聽雪樓歡聚。

為了能吸引這些人前來,馬家還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臨水四豔之一的綺夢,將在這場宴會上,全程陪同。

綺夢是馬家一手培養出來的“花魁”,也是聽雪樓的招牌,平日裡接待的都是達官貴族,尋常人可沒機會跟她見麵。

除了綺夢之外,馬家還請了一位在廣陵府文壇頗有名氣的人前來壓陣。

這人出自靜安縣,有著“小詩仙”的美名。

他就是曾經在秦州府被陳浪打擊的夠嗆的朱山。

不過秦州府發生的事情,臨水縣這些讀書人並不知曉,再加上朱山本人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拿出來到處宣傳,所以在臨水、靜安兩個地方,朱山依舊還是那個才華橫溢,詩情澎湃的“小詩仙”。

朱山能來聽雪樓,倒不是馬家麵子大,單純就是因為朱山不想跟自己的“對家”在一個地方罷了。

但不管怎麼說,朱山的到來,還是讓馬家感覺非常有麵子。

自從在秦州府被陳浪“羞辱”後,朱山就變得很低調,不管參加任何聚會,都不怎麼擺架子,就怕人群中忽然又冒出來一個跟陳浪一樣的人,把自己一頓吊打。

最大咖位的朱山沒有任何架子,臨水四豔的綺夢長袖善舞,宴會的氣氛自然就非常融洽。

等到宴會進行到中期,其他一些地方聚會的詩作,開始源源不斷的送到聽雪樓,供大家品評。

聽雪樓的眾人詩興大發,也紛紛寫詩應對,隻不過才氣差了許多。

好在有朱山這尊大神,他出麵點評這些外麵送來的詩作,讓聽雪樓的眾人心中大為暢快,覺得其他地方的詩作,也不過如此。

就在大家興致高漲的時候,有人冒出來一句:“朱公子可聽說水調歌頭?”

朱山皺眉:“什麼?”

此人立馬把水調歌頭的上闋念了出來,然後道:“朱兄才華橫溢,試著寫一下下闋唄?”

“寫出來,值千金啊。”

朱山在心裡默默的複述了幾遍水調歌頭上闋,額頭就開始冒汗了。

這首詞是人能寫出來的?

你讓老子寫這首詞的下闋?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害我?

“朱兄?”

朱山深吸一口氣,道:“這個上闋,精妙絕倫,在下一時間也很難對出下闋。”

問話之人頗有些失望。

朱山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真的是無知者無畏,你根本不知道這首詞的上闋有多可怕,彆說老子,就是把朝中那些狀元全部喊過來,也很難對出完整的下闋。”

“這首詞,是何人所寫?”朱山定了定心神,問道。

“陳浪。”

朱山雙眸瞬間瞪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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