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人不僅沒讓陳浪失望，甚至還大大的超出了陳浪的期望。
要不是提前設置了限購條例，這些遼人能把三號紅顏醉給買光。
買光雖然可以短時間內掙一大筆銀子，但不利於孤鴻樓的長期發展。
細水長流，才是營銷之道。
這就好比小米剛問世的時候，想買一部小米手機，是需要靠搶的。
但當時的小米，產量真的上不去嗎？
顯然不是。
通過饑餓營銷，小米不僅飛快的打開了國內市場，還在短短數年之後，就成為了國內手機通訊行業的龍頭企業。
試想一下，如果小米問世的時候，誰都能輕易買到，那小米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那麼輝煌的成績嗎？
大概率是不行的。
同時遼人的爽快，也激起了在場一部分燕人的好勝心，戰場上打不過遼人也就罷了，酒肆中難道還要被遼人壓一頭不成？
於是燕人們不甘示弱，也紛紛再度出手，直接買到限購的上限。
如此一來，陳浪給孤鴻樓準備的酒，不到半個時辰，就銷售一空。
客人們得了酒後，就開始一邊細飲，一邊琢磨“水調歌頭”。
越琢磨，就越惶恐。
杯子裡的酒都不香了。
原因很簡單，這首詞的上闋，無解！
難怪孤鴻樓敢拿出千金來懸賞。
那些一開始自信滿滿的家夥，現在都暗自慶幸，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大放厥詞。
否則寫不出下闋，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隨著謝清歡的登場，客人們的注意力，也從水調歌頭的上闋，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哇，謝姑娘身段這麼好？以前咋沒發現啊。”
“雙峰插雲，蔚為壯觀啊。”
“不可能吧，她以前在紅袖招的時候，我見過她好多次，都沒有這麼大啊。”
“塞東西了？”
“可是她走路一顫一顫的，塞東西能有這效果？”
“看的老子流口水了都，好想跟她睡一覺。”
謝清歡無視了這些人對她身材的評頭論足，臉色淡然的走到了台上，先向著四麵各道了個萬福，然後撩起裙擺，坐在凳子上，將古琴放好。
“一曲青花瓷，獻給大家。”
十指翩躚，琴曲緩緩流淌。
咋一聽，感覺有些怪，仔細聽，又覺得有點意思。
等到謝清歡開口吟唱後，這種感覺就強烈了。
“謝姑娘還真是個奇才，竟然能譜出這樣的曲調。”
“跟過往曲調完全不同，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
“又好聽，又不好聽？”
“沒錯，就是這樣。”
“彆吵嚷了行嗎？能不能讓我好好聽曲兒。”
聊天的這幾個人，發現周圍的其他客人，都凶巴巴的盯著自己，於是立馬乖乖閉嘴。
等到青花瓷唱完後，現場一個公子哥站起來，大喊一聲：“彩！”
接著說道：“如此佳曲，當賞！”
這時服務生柔兒走到這位公子跟前，微笑道：“公子，你要給謝姑娘送花籃麼？”
公子愣了一下：“送花籃？何意？”
柔兒道：“我們這裡有各種各樣的花籃，價格由低到高，公子可以任選一種送給謝姑娘，表達自己對她的欣賞之意。”
這位公子還沒說話，旁邊一個長得略有些猥瑣的男人搶過話頭，道：“送得多，謝清歡能跟我困覺不？”
柔兒搖頭：“抱歉，這是不行的。”
“那送個屁。”模樣猥瑣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不爽的說道。
公子哼了一聲，道：“你這種人，就是在玷汙高雅藝術！”
“謝姑娘的曲子唱的這麼好，你想的卻隻是褲襠裡麵那點事兒，與你這樣的人在一個店裡飲酒，當真是晦氣。”
猥瑣男拍桌而起，怒道：“小白臉，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公子毫不畏懼，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我管你爹……”
“他爹姓郝。”
猥瑣男瞬間坐了回去，端起酒杯掩飾自己的尷尬。
公子譏諷一笑，道：“這位姑娘，麻煩替我送個花籃給謝姑娘。”
柔兒道：“不知公子要送哪個價位的花籃，我們這裡的花籃共有……”
聽完柔兒的話後，公子道：“送五兩的吧。”
柔兒道了個萬福後，退下。
片刻之後，屋內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廣播。
“郝公子送清歡姑娘，三號花籃一個。”
廣播響起的同時，一束光也照到了郝公子的身上。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陳浪特意在孤鴻樓的二樓安置了好幾麵銅鏡，一旦有人送花籃，就讓人把幾個燈籠放到銅鏡麵前，通過光的折射，實現打光的效果。
雖然打光的效果不咋地，但這年頭能整出這種效果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謝清歡站起身來，款款道：“多謝郝公子的花籃，比心。”
說完雙手比出了一個心的樣子。
陳浪教她這個動作的時候，她就覺得非常彆扭，甚至一度想要拒絕。
但陳浪也非常堅持，最終謝清歡看在五百兩年俸的麵子上，咬牙答應。
但這個動作的效果奇佳。
郝公子看到這個動作後，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上頭，就又送了兩個花籃。
謝清歡又比了一次。
其他人一看，原來送花籃還能有這待遇，我也要送！
於是乎你來我往，台子上很快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籃。
謝清歡比心也比的手都快要僵了。
柔兒姑娘走到台上，道：“感謝大家的花籃，送禮環節暫告一段落，接下來清歡姑娘將為大家獻上第二首曲子。”
謝清歡活動了一下因為比心而略顯僵硬的手指，再度開始演奏。
角落裡的徐夢茹，不解的問道：“陳公子，為什麼你設計的這個小動作，就能讓這些男人前赴後繼的送花籃，幾兩銀子的花籃啊，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送出去了。”
陳浪聳了聳肩道：“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陳浪沒有撒謊，因為他確實不知道。
千年後的直播時代，很多所謂的“唱見”、“舞見”女主播，坐在電腦前唱歌跳舞，就能得到無數男人前赴後繼的打賞，甚至有些男人，貸款都要給女主播打賞。
更神奇的是，很多打賞的男人，並不指望能跟女主播困覺。
他們就是想打賞！
所以陳浪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但不明白，並不影響陳浪把這套邏輯借來用。
現在看來，效果上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