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畫院後,徐夢茹有些擔憂的問道:“陳公子,謝姑娘還沒有同意當咱們的代言人啊,你就跟畫院的山長表示明天可以帶他們去給謝姑娘畫像,萬一要是謝姑娘反悔,這可咋收場?”
陳浪淡然一笑,道:“放心吧,如此優厚的條件,謝清歡是不可能拒絕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她拒絕,我用幾百兩銀子買她的肖像權,她總不可能再拒絕吧。”
徐夢茹道:“肖像權,什麼東西?”
陳浪道:“就是把她的顏值借來用一下。道理跟代言人差不多,缺少的隻是她的配合。”
徐夢茹有點懵,陳浪這一套一套的理論,著實讓她有些“消化不良”。
但陳浪的這套宣傳手法,在千年後都用爛了。
甚至陳浪還願意支付謝清歡錢,已經是非常講良心的行為,要知道在千年後,很多民辦企業在使用明星肖像的時候,是根本不可能給錢的。
這些民辦企業也不怕明星去法院告他們,告他們等於是免費炒作,企業求之不得呢。
而大燕的老百姓,根本就沒有肖像權這個概念,陳浪真要不打招呼就用謝清歡的畫像去給自己的酒打廣告,謝清歡知道了也沒有解決辦法。
如果她去衙門告狀,陳浪也有一整套完整的流程等著她,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隻不過陳浪不想讓自己的品牌一上來就弄得這麼低端,所以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走不通……再考慮歪門邪道嘛。
“徐小姐,這兩天讓你家裡的繡娘,彆做胸衣了,先給我繡一幅畫出來。”陳浪說道。
徐夢茹道:“繡一幅畫?為什麼不讓畫院的畫?”
“繡出來的,更加震撼嘛,而且保存的時間也會久一些,不用隔段時間就換。”陳浪道。
徐夢茹道:“那要繡什麼?”
陳浪道:“到家之後我寫給你。”
二人回到家後,陳浪就把水調歌頭的上闋寫了出來,交給了徐夢茹,並且告訴了她一個大概的尺寸。
徐夢茹看著水調歌頭的上闋,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知道陳浪很有才,當初在秦州府,一盞茶十四首詩可謂是震古爍今。
但那些詩作,在這首詞的麵前,終究還是黯淡了顏色。
更重要的是,這還隻是上闋!
陳浪的才氣,究竟有多廣袤啊!
見徐夢茹發呆,陳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徐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徐夢茹緩過神來,道:“陳公子,這首詞的下闋……能念給我聽麼?”
“它實在是太好了,小女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闋。”
陳浪笑了笑,道:“當然,不過徐小姐聽完後,可不要拿出去說。”
“這首詞是我推廣的重要一環,如果下闋泄露,就功虧一簣。”
徐夢茹連連點頭,道:“陳公子放心,小女子隻聽,不講。”
陳浪清了清嗓子,把下闋念了出來。
聽完之後,徐夢茹久久無言,雙眸中甚至隱約可見閃爍的淚花。
尤其是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就像是一隻透明的小手,穿過胸膛握住了心房,讓徐夢茹有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心悸感。
這就是文字的力量,哪怕是穿越時空,也依舊可以震撼人心。
“公子大才,夢如歎服!”徐夢茹對著陳浪,款款的道了個萬福,然後抹著眼淚走了。
徐夢茹前腳剛走,李秀芝就來到了陳浪跟前,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徐小姐的事情?我看她走的時候,都哭了。”
陳浪道:“沒啥啊,就是讓她幫個忙把一首詞的上闋繡出來而已,可能那首詞寫的太好,她被感動了吧。”
李秀芝微微蹙眉:“不會是當初你念給我的拿手鵲橋仙吧。”
陳浪道:“怎麼可能,那首詞是你我之間的專屬,我怎麼可能念給彆人聽。”
聽陳浪這麼說,李秀芝就放心了。
鵲橋仙這首詞對她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李秀芝不願意讓彆的女人知道。
“秀芝,你來得正好,給我當個參謀。”陳浪道。
李秀芝道:“什麼?”
陳浪道:“我這裡有幾首曲子,你幫我分析分析,那首比較適合用來在酒樓開業的時候,讓人在台上獻唱。”
李秀芝坐在椅子上,雙手托腮,笑盈盈的說道:“好啊,妾身洗耳恭聽。”
陳浪道:“彆急,為夫先斟酌一番。”
拯救孤鴻樓,隻不過是順手為之,陳浪真正想要的,是讓紅顏醉從問世的第一刻起,就直接霸占大燕第一白酒品牌的寶座。
紅顏醉作為陳浪商業帝國真正意義上的“長子”,排麵必須拉滿。
每一處細節,都需要精心打磨。
曲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在古代,自然是要唱古風曲子,所以可選的範圍其實並不大。
畢竟在陳浪自身的“曲庫”中,優秀的古風曲子,也就那麼十幾二十首。
當然,如果將來有條件,陳浪倒是不介意嘗試一下,在大燕朝弄個女子組合。
一想到這些姑娘光著大白腿在台上唱“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陳浪就忍不住想笑。
不過這些都是後麵有了社會地位,有了足夠多權勢時才能去嘗試的,現在還是好生琢磨一下,用什麼古風曲子來開場吧。
“有了,先唱這首。”陳浪打了個響指,道:“秀芝,為夫要唱了啊。”
“唱得不好,你可不許笑話我。”
李秀芝道:“二郎快唱吧,妾身都迫不及待了呢。”
陳浪清了清嗓子。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
一曲唱罷,李秀芝的雙眸撲棱撲棱的,神情有些怪異。
陳浪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怎樣秀芝,這首曲兒還行麼?”
李秀芝咬了咬嘴唇,道:“二郎,妾身不知道怎麼說。”
陳浪道:“有什麼說什麼。”
李秀芝道:“這曲子好聽是好聽,但聽著有些怪。”
“跟尋常的曲兒,完全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