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陳浪是遼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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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浪皺眉,道:“這個豬腰子臉又發什麼顛?”

穎兒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豬腰子臉……這個評價太到位了,笑死我了。”

徐夢茹很無奈,捏了捏穎兒的小手,道:“把事兒跟陳公子說了再笑。”

穎兒抬手抹掉笑出來的眼淚,道:“韋子凡在調查你的身世。”

陳浪道:“他一個秦州府的學子,能把手伸到廣陵府去?”

穎兒道:“你可莫要小瞧了他,韋子凡的先祖是我朝的開國功臣,家裡是世襲的開國縣伯。”

“整個秦州路都有他們家族的人,打探你的消息,還是很容易的。”

陳浪聳了聳肩,“探就探吧,我身世清白得很,他能探出來就有鬼了。”

穎兒道:“誒,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彆以為這些世家大族做事兒,都講規矩。一旦他們鐵了心要收拾一個人,什麼下作的手法都用得出來的。”

“即便你真的身世清白,他們也能想辦法往你身上潑臟水的。”

陳浪籲了口氣,淡然道:“我跟韋子凡這些公子哥,是因為階級不同從而產生了矛盾,大家互相攻擊,也必須在一個圈子裡,不能出圈。”

“現在他們跳出這個圈子,想要從彆的地方來攻擊我,這就是完全的不講規矩。”

“他們能做初一,我也能做十五,到最後,大不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穎兒道:“你真要跟他們硬碰硬啊。你孤家寡人一個,即便有個舉人當老師,也不是這些世家大族的對手……”

陳浪抬手打斷了穎兒的話,“匹夫一怒,尚能血濺五步。”

“他們要真的不讓我活,我就手搓炸彈,讓他們原地升天!”

穎兒怔住了:“什麼是炸彈?”

陳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度對著穎兒拱手一揖,道:“多謝穎兒姑娘告訴我這些,我得走了。”

穎兒指著旁邊的幾個士兵,道:“他們會護送你回南河縣。”

“這多不好意思。”陳浪道。

穎兒道:“我說過,我喜歡彆人欠我人情。”

“好啦,祝你一路順風,有緣再見哦。”

說完,坐上馬車離去。

片刻後,兩輛嶄新的馬車出現在了陳浪的跟前,徐夢茹的丫鬟紅兒,就在其中一輛車上。

陳浪對徐夢茹說道:“徐小姐,我要趕著回家,這一路上會一直疾馳。”

“你沒必要跟我一樣趕,就讓這幾位軍爺護著你慢慢的回去便好。”

徐夢茹淡然一笑:“無妨的,出來這麼久,我也歸家心切。”

“陳公子,我能撐得住的。”

陳浪道:“好吧,你自行決定。”

說完,走上馬車,跟負責駕車的軍士道:“最快速度趕回南河縣,無必要,不必停。”

……

秦州府。

得知陳浪用一招金蟬脫殼出城後,圍住客棧的學子,罵罵咧咧的散去。

但有一個人,在跟大部隊分開後,直接來到了韋府。

“公子,陳浪出城了。”

韋子凡皺眉:“那麼多人圍著他,還能讓他跑了?”

“有個小姑娘帶著一群士兵,將陳浪偷偷送走的。”

韋子凡道:“走也好了,他要是死在秦州府,我們說不定還要吃掛落。”

“回家死,就跟咱們沒關係了。”

正說著,下人來報,說柳一舟、薛峰等幾人公子來拜訪。

韋子凡命人將他們帶進來。

柳一舟急切的說道:“子凡兄,陳浪跑啦!你知道嗎?”

韋子凡屏退下人,點頭道:“剛知道。”

柳一舟道:“你怎麼一點不著急呢。”

韋子凡笑了笑,道:“為什麼要著急?甚至他今天不走,我都準備想個辦法,讓他走的。”

薛峰雙眸一亮,道:“子凡兄可是有了妙計?”

韋子凡道:“沒錯。”

朱山激動的問道:“什麼妙計?說來聽聽。”

韋子凡道:“我讓人去調查陳浪的身世,有了點意外收獲。”

眾人都很激動,等著韋子凡繼續往下說。

韋子凡派人去廣陵府打探消息,誰知道他的人到了廣陵府,剛開始打聽,就有人主動找上門,告訴了他的人一個驚天消息。

陳浪不是燕人,而是遼人!

南河縣縣令收了陳浪的好處,暗中幫他更換了戶籍。

而陳浪是遼人這件事兒,陳浪的養父母可以作證。

二十多年前遼人南下攻打大燕,南河縣曾經一度被遼人圍困,後來李世榮的忠武軍趕到,將遼人打退,陳浪的養父母就是那時候救了一個帶著嬰兒的遼國婦人,這個嬰兒就是陳浪。

當韋子凡看完這封下人飛鴿傳書送回來的信後,第一感覺就是,扯犢子。

沒聽說過領兵打仗還帶孕婦的,就算真的有,又怎麼可能那麼巧,就被陳浪的養父母救了?

再退一萬步,陳浪的養父母作為燕人,不殺遼人也就罷了,還幫著養遼人的小孩?

這故事,即便是酒肆的說書先生都不敢這麼編。

就在韋子凡準備寫信痛斥下人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廣陵府的人,為啥要給陳浪編這麼離譜的身世?

原因隻有一個,有人要整陳浪!

想明白這一點,韋子凡精神大振,立刻請柳一舟等人過來商議。

“原來如此。”柳一舟冷笑道:“難怪此子會大肆鼓吹斂財,原來是想要壞我大燕的根基,斷我大燕讀書人的脊梁骨。”

“如果坐實他確實是遼狗,淩遲處死都算便宜他。”

薛峰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知府大人說明情況啊。”

那場文鬥中,薛峰是“受傷”最重的人,尤其是陳浪臨走時候的那番嘲諷,更是讓薛峰成為了整個秦州府的笑話。

他是最盼著陳浪死的人。

韋子凡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彆忘了,陳浪的背後還有人。”

朱山道:“子凡兄指的,莫不是蕭鬱蕭學士?”

韋子凡點了點頭。

朱山笑道:“子凡兄過慮了,倘若證實陳浪是遼狗,蕭學士隻會忙著劃清界限,絕不可能幫他說半句好話的。”

韋子凡道:“我不是怕這個,而是怕蕭鬱為了維護自己的清譽,拚命的證明陳浪不是遼人。”

“蕭鬱的名望擺在這裡,他出麵替陳浪說話,陳浪不是燕人,也得是燕人。”

眾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薛峰憤憤不平的說道:“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韋子凡道:“當然不,按照我的推測,陳浪一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否則彆人怎麼可能冒著得罪蕭鬱的風險,揭穿他是遼人的事實?”

“所以我們隻需要把消息散播出去,鬨他個滿城風雨,到時候察院的走馬、按察,肯定是坐不住的。”

“哼,韋某本不想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可他太過狂悖,將我們貶得一文不值。”

“既如此,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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