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廚房,陳浪翻出剛買的蠟燭點上,並且一口氣點了四支。
李秀芝有些心疼,道:“不用這麼多,一支就夠了。”
陳浪笑著說道:“亮堂堂的,吃飯才舒服嘛。”
“否則黑漆麻烏的,菜都夾不住。”
說完點了一下果果的鼻尖:“乖女,你覺得呢?”
果果用力點頭:“亮堂堂好。”
陳浪道:“看,女兒都支持我。”
李秀芝無奈的說道:“你就寵她吧。”
“自己女兒,寵上天都沒關係。”陳浪將果果抱到凳子上,然後拉著李秀芝坐下,“開吃!”
果果歡呼:“哦,吃飯飯咯!”
其樂融融的吃了飯,李秀芝帶著果果去後院洗漱,陳浪則在前院衝涼。
聽到後院傳來的果果的笑聲,陳浪又想到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那就是氣溫下降後,如何洗澡。
眼下,秋老虎還在肆虐,氣溫偏高,即便是露天衝涼也不會覺得難受。
可等秋老虎走後,氣溫就會急轉直下,那時候洗澡就變成了非常痛苦的一件事兒。
前世的陳浪是南方人,每年冬天最煩的就是洗澡,每次洗澡之前都要做大量的心理預設。
然而等進了浴室後,又不舍得出來。
浴霸的溫度再加上熱水的衝刷,會讓人在寒冷的冬天,感受到一種叫做幸福的滋味。
而大燕朝可沒有浴霸,也沒有熱水器,冬天洗澡相當折磨。
大戶人家稍微好點,可以讓丫鬟、仆役在旁邊候著,浴桶中的水溫一旦下降,可以立刻續上熱水。
而窮人家就相當遭罪了,一旦洗澡時候稍微磨蹭點,大概率會染上風寒。
風寒看似是個不起眼的小病,但每年都有大量的窮人,因為感染風寒去世。
尤其是小孩子,免疫力本就不強,染上風寒後相當遭罪,稍不留意甚至有可能發展成腦膜炎,即便僥幸撿回一條命,也會變成癡兒。
陳浪是個非常善於腦補的人,此刻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果果癡傻的樣子,嚇得渾身一拘靈。
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浴霸生產不出來,半自動熱水器,還是可以搞一搞的。
“呀!”
就在陳浪於腦海中勾勒熱水器相關步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呼。
“爹爹,怎麼還沒洗完呀。”
陳浪捂著關鍵部位轉過身,就看到李秀芝一手捂著果果的眼睛,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不過捂果果眼睛的手,手指並攏嚴絲合縫。
捂自己眼睛的那隻手,卻有一道明顯的縫隙。
陳浪有些得意,自己的身材,對媳婦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
“當心著涼,趕緊把衣服穿上。”李秀芝說完,抱起果果往屋內跑。
陳浪飛速的擦掉身上的水漬,穿好衣服後,把木桶這些歸置到了雜物房。
但陳浪沒著急回主屋睡覺,而是找來筆墨紙硯,在灶台上把剛剛想到的製作熱水器的步驟寫下來。
有些事情,想到了就得第一時間記下來,否則睡一晚上可能就忘光了。
而且陳浪也有一種擔心,那就是隨著在古代生活的時間越久,自己腦海中這些來自現代社會的知識,就會慢慢的淡化。
所以從現在開始,但凡想到了什麼,都得第一時間記下來,不能等到忘光了再來後悔。
蠟燭燒了三分之一左右,陳浪停下了筆。
兩頁紙都被他寫滿了。
等到紙張上的墨汁乾了後,陳浪將它們小心翼翼的收藏起來。然後打著哈欠往主屋走去。
主屋內,果果已經在新的床鋪上睡著了,並且睡得是最裡麵。
李秀芝躺在中間,背對著門口。
床鋪最外側,就是她留給陳浪的位置。
這個細節,讓陳浪的心多了幾分火熱。
脫掉外衣,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從後麵一把將李秀芝抱住。
陳浪明顯感覺到,懷中妙人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甚至還變得有些僵硬。
不過這個情況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幾息之後,李秀芝的嬌軀就軟了下來。
陳浪暗自竊喜,同時雙手也不老實,直接鑽入了李秀芝的衣服內,沿著她的小腹,慢慢的往胸口方向挪動。
李秀芝身體的肌膚還是非常細膩的,而且陳浪的手每挪動一寸,她的體溫就會上漲一分。
等陳浪的大拇指碰到山丘下沿的時候,李秀芝發出“嚶嚀”一聲,急急握住了陳浪的手。
“二郎……不要……”
陳浪深感遺憾,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何況現在把自己撩得欲火焚身也不好,畢竟孫神醫囑咐過,這段時間不能那啥的。
將雙手從李秀芝的衣衫中抽出來,改為握住她的手,然後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雙方的身軀,貼的是嚴絲合縫。
“晚安,娘子。”
翌日清晨。
陳浪早早起床去溪邊挑水。
他得在出門前把水缸挑滿,否則李秀芝看到水缸是空的,一定會去挑水的。
挑了兩趟,水缸灌了三分之二左右,李秀芝牽著果果從主屋走出來。
見陳浪靠在水缸旁邊,大口大口的喘氣,李秀芝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她急忙投了一張臉帕,來給陳浪擦汗。
“二郎,歇歇吧。”李秀芝心疼的說道。
陳浪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果果搬來一把小凳子,道:“爹爹,你坐下。”
陳浪坐下後,果果繞到他背後,開始給他捏肩捶背。
“嗯,舒服!”
就在陳浪享受著妻女溫柔的服務時,院門咣咣地響了起來。
一家三口都有些錯愕。
大清早的,誰會來?
而且這個敲門力度相當生猛,心裡沒點仇恨,不會這麼敲門。
難不成是秦氏?
陳浪皺著眉頭,道:“秀芝,你先帶著果果……”
話還沒說完,屋外傳來了一個急切的聲音:“姐,開門!是我,小虎!”
一家三口又齊刷刷的鬆了口氣。
果果更是拍著胸口,後怕的說道:“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奶奶呢。”
李秀芝跑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李小虎唰一下就擠了進來。
“姐,你還好吧?”
“姐夫怎麼樣?”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你彆堵著門口啊,讓我也進去。”
然後就看到趙春花牽著李蘭蘭,從李小虎的身後鑽了出來。
趙春花抓住李秀芝的手,安慰道:“姐,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你也彆太著急,姐夫的傷一定會好起來的。”
“來之前我特意去廟裡找大師算了一卦,大師表示姐夫一定可以轉危為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