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這邊！”
往街道深處走，迎麵走來兩道身影。
戴著米奇老鼠麵具的常喜，從約定地點快步跑出來。
他旁邊還有一個中年人，正是常喜的老爹常歡。
兩父子的名字加在一起叫“歡喜”。
“來了。”
葉誠迎上去，給了常喜一錘子。
然後對他旁邊戴著唐老鴨麵具的常歡問好：“常叔好！”
常歡拍了拍葉誠的肩膀，讚道：
“阿誠啊，我早就說過，你絕對不是一般人也。看吧，我沒說錯吧，你是隱藏大佬啊！”
葉誠笑道：“大什麼佬，常叔淨說笑。”
常歡指著旁邊的米老鼠嘟噥：“唉，家門不幸，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敗家玩意。”
常喜不滿道：“行了老登，我敗家不也隨你的基因。要不是爺爺傳下來幾個鋪麵給你收租，這些年你不事生產，早吃屎啦！有什麼資格說我？”
被兒子這麼說，常歡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點頭道：“那倒是！”
葉誠對這對奇葩父子的言行早已見怪不怪，指著前路，“走吧！”
常氏父子吵吵鬨鬨，葉誠第一次來，頗有興致的觀察著周圍環境。
陸陸續續遇到不少觀眾，也有形形式式的選手。
直到走過兩條街道，前麵出現一個武館，門前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梁氏武館到了。
據常歡介紹，地下拳賽每年開兩季，算上前期籌備和後期收尾，每季將持續一個月。
主辦方很有實力，說是地下拳賽，但武盟和政府基本持默認態度，不會過問。
常歡交遊廣闊，每年都能搞到入場券進來看熱鬨。
往年葉誠不是武者，來了也是白來。
這次在常喜的建議下，常歡多搞了一張卷，讓葉誠也來見識見識。
“老鐵，你打不打拳賽？那邊是報名處！”
常喜指著梁氏武館的一個窗口，那裡正有幾個選手報名。
“阿誠，我知道你想打拳曆練，但還是要奉勸一句，慎重為上。”
常歡比兒子穩重一些，認真道，“地下格鬥場不比正規拳賽，這裡不講規則，參賽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什麼肮臟手段都會使出來。”
“看比賽的觀眾固然過癮，但真正到自己下場，可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很危險的。”
葉誠道：“我先看看吧。”
地下拳賽分為黑鐵榜和青銅榜。
一般情況下，黑鐵榜隻允許武徒參加，青銅榜是武師。
但也有例外。
黑鐵榜的前五名，在自願的情況下，可以晉升到青銅榜。
每場拳賽，勝者加積分，負者扣積分，以積分排名。
按照積分，參賽選手獲得不同的參賽酬勞。
而主辦方則開設賭局，從門票和賭局中盈利。
大概了解規則之後，葉誠走到報名窗口報名。
“你是新人，給自己取個外號吧。”
給葉誠錄入基本資料之後，穿著暴露的貓耳小姐姐對他笑盈盈道。
“刑天。”
“好的！”
小姐姐熟練的辦好手續，把一張黑卡交給葉誠。
“好了，這張是你的身份證明。本賽季內，你可以憑卡片自由出入梁氏武館。”
“表現良好的，賽季末會幫你轉成正式的會員卡，以後到每個城市，不限次數通行，加油喲！”
接下來，小姐姐又常規介紹了下場內規矩，葉誠道一聲謝，來到旁邊的液晶屏幕前。
“刑天”的名字打在最後一欄，對陣“暴龍”，在八號場。
“欸，我草，我沒看錯吧！這個叫刑天的新人，第一場就對陣暴龍！”
“這運氣也太差了點，到時肯定被人打得到處噴屎。”
“欸，這種比賽真沒趣，暴龍穩贏的嘛。”
“一麵倒！隨便虐！”
“彆說了，趕緊下注去，不然賠率哇哇升。”
從觀眾們的談論中得知，暴龍在黑鐵場是位名人。
曾創下連勝十場的佳績，最後還驚動到擂主巨炮，才把他趕下去。
暴龍這家夥人如其名，脾氣相當暴躁，出手極重。
被他打敗的選手，沒有一個完整離開的，身上都帶著重傷。
暴龍還曾打死過不少人。
比賽前簽過生死狀，生死自負。
“暴龍嗎？武徒七階，比我高三階。嗯，不錯，可以用來練練手！”
葉誠思索著走進武館。
武館隻是個幌子，主辦方在武館後麵收購了一排民房，改建成十座格鬥場館。
最大的中央場館，可以容納上千人，專門用來舉辦青銅榜的熱門比賽。
葉誠暫時沒有進入中央場館比賽的資格。
“老鐵，我探聽得很清楚，你的賠率是一賠五，相當離譜！要不是主辦方限定了最高賠率，我相信更高。”
常喜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手舞足蹈，非常興奮。
葉誠無語，“你這家夥到底在興奮什麼？很期待我被人打敗？”
常喜繼續道：“彆誤會，我當然希望你贏。一個搞不好，咱們還能發筆橫財呢！你給我交個底，究竟有沒有信心打贏暴龍？”
旁邊的常歡不說話，豎著耳朵聽。
“還用交底嗎，穩贏！”
葉誠信心百倍。
“那行，我這就出去下注十萬！”常喜興奮道。
葉誠想了下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幫我也買十萬玩玩。”
旋即用手機轉錢給常喜。
“好嘞！”
常喜興衝衝的跑出去。
常歡一聲不吭的尾隨著，在葉誠看不見的地方一把拉住兒子。
“臭小子，彆衝動，先商量好再下注。”
“有什麼好商量的，葉誠是我兄弟，哪怕他沒信心，這第一場我也要買他贏，輸了也認栽，當鼓勵。”
“笨蛋，我們買輸他也不知道呀。這個暴龍我看過他打比賽，非常暴力非常強，葉誠贏不了的。”
“老登，你敢再說一句葉誠的壞話，信不信我把房產證拿去賣掉，讓你流落街頭？”
“你敢！！再說我流落街頭，你不也得陪著。”
“我不管！”
“敗家玩意！愛買誰買誰，老子不管了。”常歡腦袋氣放屁。
待常喜買完之後，他撇撇嘴，明知道會輸還買，那就是傻子行為。
老子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買十萬葉誠贏，我買五十萬暴龍贏，輸贏抵消。
嘿嘿，妙極！
聰明如我！
八號場，雙方選手在對角站定，裁判站在擂台中間。
暴龍身高兩米，頂著一個大光頭。
沒穿上衣，露出一身鋼筋似的腱子肉。
他並沒有戴麵具，臉生橫肉，容貌凶狠。
此時正在活動範圍內局促不安的遊走，時不時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對著觀眾席咆哮。
像極了一頭暴躁的野獸，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