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果然和連教授哈哈大笑,沈逸站在一旁,隻覺得渾身發毛,心裡後悔得要死,怎麼能讓這二人見麵呢,這不是為難自己嘛。
呸,沈逸,你個大蠢蛋。
沈逸在心裡罵著自己,生著悶氣。
“好了,那顏料啊,我弄出來了,你拿去吧,再刷一遍就行。快走,快走,彆障著我老頭子的眼了。還有,這姑娘以後啊,你也彆帶來。你們敢再來,就打斷你們的腿。”
連教授一邊惡狠狠地說話,一邊從抽屜裡翻出一支質量上乘的鋼筆來,這還是他當年。。。不想了,想多了難受。
連教授把筆遞給紀淩,“好好收著,你們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好。”
沈逸和紀淩默默對視一眼,這老頭子啊,還真是嘴硬心軟。
二人從破屋子出來,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你送我嗎?”紀淩抬眼,目光纏在沈逸的臉上。
“咳,送。”沈逸覺得自己的道行還是低了,怎麼能被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勾得耳朵發熱呢。
紀淩吃吃地笑,身體一顫一顫的,沈逸的臉色和脖子也肉眼可見地紅了。
一路上,沈逸多多少少給紀淩透露了一點連教授的事。原來,他曾經是京市學校裡的老師,後來家裡遭了難,自己也被下放到這裡。這些年,家裡人走的走,散的散,連家就剩他一個了。
紀淩聽著沈逸的話,心中不禁對這老頭子敬佩起來,二人唏噓了一番。結果剛到紀家附近,就看見花村長和李支書站在那裡,二人點著火星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邊說邊往來路瞟。
李支書一看到紀淩,頓時就撲了過來,沈逸差點條件反射地一腳踹出去。
“咳咳,淩丫頭啊,你,你回來了啊。這麼晚,你還監工去了啊。”李支書險險站定,摸著自己光溜的腦門笑。
隻是,他有些疑惑,剛剛他從牆畫那裡過來,並沒有看到二人在啊?
“嗯,李支書這是有什麼事啊?”紀淩看著李支書的樣子,主動問道。
“啊,就是,就是我想著你能不能也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節目可以體現我的一番紅心。”
紀淩看著一言難儘的花村長,頓時猜著了,李支書這肯定是聽見趙向紅找她加節目的事,她答應了,這也想效仿呢。
“節目的時長定好了,肯定是不能再加了,況且我們的重頭戲是在後麵。”紀淩看向肉眼可見低落下去的李支書,又想了想說,“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李支書剛耷拉下去的腦袋,頓時又昂揚了起來。“什麼辦法?你說說。”
“喏,那堆紅玉米芯子。”
這下,不僅李支書聽不懂了,旁邊的花村長和沈逸也沒明白。
“用玉米芯子作畫,可以畫畫你心中的偶像,最後再留言某某村某某人。”紀淩解釋道。
李支書聽完紀淩的解釋,不禁一拍大手,大笑起來,“好啊,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們不僅可以用玉米芯子,還可以用其他作物展示,就跟那方隊一個意思。”
紀淩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地誇獎:“李支書果然聰明,一點就透,以後還請李支書多多請教啊。”
李支書和紀淩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花村長在旁邊一臉莫名其妙,他心裡有些不服氣,但是一看旁邊的沈逸,優越感又上來了,估計這傻小子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呢,他好歹還和紀淩有點同誌友情,這傻小子就是個幫工。
隻是,這上麵的人到底啥時候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