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魏禾,被人踩在腳下,就連宮中的奴才都不如。
魏禾麵色一變,時到今日,還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提到過去。
“蕭素!”
“正好你知道了,本宮提前告訴你,他,我要帶入宮中,長夜漫漫,甚是難熬,你若是反對,就天天來陪本宮,如何?”
花玥笑吟吟地說道,眸光卻是無比平靜。
“你真是瘋了。”魏禾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個蒼蠅。
最後。
魏禾到底沒說什麼阻礙的話。
怒氣衝衝地下車離開了。
花玥冷笑一聲。
“傻逼男主。”
青璃在兩人冷凝的氣氛中恨不得找個縫隙鑽出去。
“娘娘,您說什麼?”
花玥閉上眼睛,“沒說什麼,罵了個人而已。”
青璃不知是誰但捧場:“罵得好。”
花玥:“……”
……
……
清雅苑。
青璃敲門,很快有人跑過來開門。
竟是個陌生麵孔。
“你是誰?”青璃奇怪道。
“我是溫公子的隨侍,木施。”木施笑眯眯地說道。
青璃皺了皺眉。
不過是將宅子給他借住罷了,怎麼還把自己的侍從帶來了。
她看了眼花玥,見她沒什麼反應默默閉上了嘴,卻還是咽不下那口氣,顯得整個人氣鼓鼓的。
花玥看得好笑。
“走吧。”
“是,夫人。”
……
……
花玥再次見到魏宴的時候他正在彈琴。
青年五指修長,指尖在琴弦上跳躍,陽光透過晶亮的雪花,打在他的臉上,細長的眉毛微微挑起,很是不羈的模樣。
堪稱風華絕代的男人與古琴,雪花與琴聲,仿若一幅靜美的畫卷。
恰到好處的風吹起男人的墨發,劃過臉頰,真是勾人的很。
花玥眨了眨眼,目光卻是落在了魏宴的唇瓣上。
嘴角處還有一點結痂,旁邊的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顏色稍淺一些。
已經好全了啊。
魏宴一直注視著花玥的神色,察覺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後指尖一顫。
琴聲亂了些。
他停了下來,雙手輕輕搭在琴弦之上,“咳,你來了?”
花玥攏了攏大氅,抬步到魏宴身側坐下。
“怎麼不彈了?”
青璃想要跟上去卻被木施拉住,她瞪眼:“你做什麼?”
木施臉頰青澀,看上去年齡很小,眨了眨眼,朝著兩位主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青璃:“……”
她看了眼。
兩人相依而坐,男俊女美,看起來分外和諧。
她的臉刷的就紅了。
不過還是分外憂心。
她家夫人會不會被欺負啊。
……
……
魏宴回複花玥的話,輕聲道:“我以為你不喜歡。”
花玥眨了眨眼,在新建立起來的世界文明,所有人都忙著重建新秩序,這些娛樂的項目幾乎沒有。
她搖頭:“沒有不喜歡。”
“那我繼續?”
花玥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琴聲悠揚再次響起,花玥撐著下巴望著紛紛落下的雪花,緩緩出神。
不知不覺間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
入目的是那張精致非凡的臉,她愣了下。
見她睜眼,本來鬼鬼祟祟偷親的魏宴勾起唇瓣,笑得燦爛,“醒了?”
沒等花玥回應。
他抬手在她發絲上輕輕抹了抹,就這樣緊緊注視著花玥漂亮的眼睛,她剛剛睡醒,眼睛中還有些許的霧氣,此時漆黑的眸子中映著的全是他的臉。
聽聞那個狗魏禾今日上了她馬車的醋意瞬間消散,男人喉結微動,“姐姐,可以親嗎?”
他溫暖的呼吸打在花玥的臉上,她垂眸落在他的唇上,往前湊了湊。
撲通——
撲通——
撲通——
魏宴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沉浸在這個溫柔的吻中。
下一秒。
“嘶——”
嘴唇再次被咬破。
魏宴:“……”
“你……”
“怎麼?”
魏宴望著花玥紅唇上的血漬,打趣道:“沒什麼,就是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喝我的血。”
花玥眯了眯眼:“怕了?”
“怎麼會,對姐姐有用處,我很喜悅。”
“那就閉嘴。”
沒有血液惡心的血腥味,魏宴的血讓花玥感受到體內的靈力在不斷複蘇,睡了幾日也沒有得到緩解的疲憊逐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愉悅。
她忍不住抬起手,勾緊了魏宴的脖頸,虎牙又咬了他一口。
魏宴:“……”
敢怒不敢言。
花玥變異前意識比較模糊,隻隱約記著一直有人給她養料。
唯一有一點印象的是一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肌膚也白的可怕,他劃破了腕間,鮮血流淌進滋養她的土壤中。
再就是有人撫摸她花瓣的觸感,酥酥麻麻。
所以……
花玥睜開眼,入目的是男人挺翹的睫毛,鼻梁高挺,她眼神微暗。
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
不遠處。
青璃:“……”
這這這!
哎呦喂。
她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下一秒就對上魏宴冰冷的眼神,那目光很顯然是在驅逐。
青璃:“……”
她梗著脖子不敢離開。
這她家娘娘被欺負了怎麼辦。
雖然現在看上去是她家娘娘明顯占上風。
魏宴不滿,迅速告狀:“姐姐,你家的丫鬟在偷看。”
花玥:“……”
她分出一絲心神,扭頭衝著青璃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青璃:“……”
……
……
兩刻鐘後。
魏宴頂著紅腫的唇瓣跟在花玥身後像是個老實巴交的跟屁蟲。
書房。
一旁的軟榻上鋪著細膩柔軟的綢緞,繡有金絲的靠墊隨意地堆砌著,透出一種慵懶而奢華的氣息。
牆上掛著精美的畫卷,花玥掃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軟塌上。
屋子裡燒著地龍,處處都透著股金錢的味道。
這裡是原主的房產,那日她交代他在這裡等她,沒想到短短幾日變成這個模樣了。
“你不是說你沒錢嗎?”
花玥吸了血,此時精力充沛得很。
撐著下巴看著魏宴,眼睛亮晶晶的。
剛剛還在耳鬢廝磨,驀然轉變話題,魏宴歎了口氣,擠到花玥身側坐下。
“住樹上不過是我的一個愛好罷了,沒想到姐姐如此心疼我,這京城寸土寸金,姐姐真大方。”
他笑嘻嘻。
花玥眉梢微挑,動作輕佻地抬手勾起魏宴下巴:
“走吧,姐姐帶你住更大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