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悅悅被沈執的人控製在一艘遊輪的甲板上,雙腿一曲,被迫跪在他麵前,頭發淩亂,狼狽至極。
“交代一下,你的遺言?”
男人俯視著她,眼眸猩紅,眼中是濃濃的恨意,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跪在他麵前的女人,小臉蒼白,身子更是因害怕抖的厲害。
彼時,一個紅衣女人走了過來,親昵的挽住沈執的手臂,“阿執,這種惡毒女人,還跟她囉嗦什麼,直接殺了。”
男人沒再猶豫,背過身,吩咐手下,“把她扔到海裡,喂魚!”
緊接著關悅悅被兩名男子強製性抬了起來,丟進了海裡。
撲通一聲。
救命!
救…
咕嚕咕嚕!
大量的灌入海水。
直到意識消失。
……
不要殺我!沈執!沈執!
關悅悅猛的坐起身,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
緊接著,頭頂上的豪華吊燈亮了起來。
“三小姐,你怎麼了?”
耳邊傳來男人醇厚性感的嗓音,關悅悅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沈執居然睡在她身旁,瞳孔猛的一縮,整個身子朝床下滾了去,幸好被沈執及時拉住。
也因為這一拉,沈執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讓人垂涎的完美身材頓時被關悅悅儘收眼底。
一時竟忘了掙開他。
“三小姐……”沈執疑惑的看著她。
麵對沈執寸縷未著的身子,關悅悅莫名感到羞恥,扯掉他的手,移開目光,“我去方便一下。”
沈執立刻起身穿衣服,“我抱你去。”
關悅悅:“……”
沈執過來抱她,被關悅悅一把推開,隨後慌亂的跑到門邊,警惕的注視著他。
怎麼回事?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被沈執的人扔到了海裡。
難不成她又回來了?
關悅悅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是她滿二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也是她跟沈執決裂的前一天。
她,竟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跟沈執決裂的前一天。
前世,她因為戀愛腦,聯合渣男徐子遇害的沈執家破人亡。她自己也落得個淒慘下場。
這一世,她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前世,她愛慘了徐子遇,滿腦子都是他,卻得不到。一氣之下,找到了沈執,因為沈執跟他長得像,她便把沈執哄上了床。
徐子遇不知道什麼緣故,突然有一天,說想跟她好,但沈執是他們之間的阻礙,於是她便惡毒的害死了沈執一家。
真的是惡毒。
她關悅悅在海城可謂是出了名的惡女。
“三小姐,你這是?”
關悅悅對上男人疑惑不解的眼神,竟是手腳發軟。沈執家庭背景雖一般,但為人彬彬有禮,且極有涵養,可見他的家教是非常好的。
“三小姐,我們今晚還繼續嗎?”沈執下意識的詢問。
“不了,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這個男人不是一隻羊,而是一頭狼。招惹他,沒有好下場。
沈執很意外,以往他如此問,她會回答不要停,而今晚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三小姐不需要我了?玩膩了?”沈執唇邊的笑意若有似無。
“不,不是的。”關悅悅不想得罪他,也不敢,“你彆想那麼多,我隻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們改天再……”
“不是就好。”
沈執拿起手機和外套,“祝三小姐做個好夢。”
男人拉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輕步走了。
關悅悅深吸了口氣。
待沈執走後,她立即把門鎖好。
隨即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痛。
不是做夢。
她回來了。
她真的活著回來了。
高興之於,卻忍不住熱淚盈眶。
活著真好。
太好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快步走過去,從沙發上拿起手機,接聽,“喂。”
“悅悅,我是子遇,我明天一早就到海城了。”
“好。”
“想我了沒?”
“嗯。”
“我就知道。早點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子遇哥哥,你也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後,關悅悅躺回了床上。
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活出個人樣!
關悅悅滿二十三歲的生日宴會和徐子遇海外歸來的洗塵宴,經兩家商議,決定在一起舉行。
關徐兩家是世交,也是海城的頂級豪門。
關悅悅很重視今晚的宴會,因為她需要通過這次宴會改變一下彆人對她惡女的印象。
她一改之前的濃妝豔抹,走起了清純風。
落地鏡前,她穿著白色的一字肩蝴蝶禮服,美的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宴會時間定在晚上八點。
她七點三十分到達。
豪門宴會,一如既往的華麗鋪張。
宴會廳內,人頭攢攢。
好不熱鬨。
一旁的休息室內,袁舞硬是盯著關悅悅看了一分鐘左右,然後悄悄的在她耳旁問道:“三小姐莫不是打聽到徐少爺喜歡這款,所以…”
袁舞是關悅悅的腦殘粉,前世,關悅悅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關悅悅完完全全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關悅悅想想都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可惡,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敲了一下自己像豬一樣的腦袋,或許她前世就是頭豬,而且是一頭蠢豬。
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至於被徐子遇利用的那麼徹底。
還把沈執逼上了絕路。
自己也被家族驅逐,落了個慘死。
可惡!
“悅悅在哪?”
徐子遇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關悅悅整理了一下情緒,走了出去,遠遠的看到徐子遇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她甜甜的喊了一聲,“子遇哥哥。”
徐子遇微笑著朝她招招手,“悅悅。”
關悅悅開心的朝他走了過去,快要接近時,突然走來一人,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是一杯杯紅酒。她一沒留意,撞了上去,紅酒打翻,潑了她一身。
“天哪!”人群中,有人喊。
緊接著,現場一片寂靜。
誰都知道,關家的三小姐惹不得,惹上她,比倒了八輩子黴還倒黴。
“混賬東西!”袁舞朝著那人揚手便打了去,那人截住了袁舞的手臂,聲音低沉,甚是好聽,“這位小姐,雖然我隻是一個侍酒師,但我也是有尊嚴的,還請手下留情。”
正在擦拭身上酒漬的關悅悅聽到聲音,猛的抬起頭,對上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瞳孔下意識的緊縮了一下,居然是沈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