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季思思都不需要動手,稍微展現一下實力,就把季曼柔和季緯霖嚇唬住了。
而那邊,顧宇的戰友也很給力,用他們的方式讓董鵬飛醒了酒。
不管董鵬飛內心有多少複雜的心思,再笨也知道這種場合他做不了什麼,乖乖的配合著與季曼柔一起被請了出去。
且不提季家那邊的親戚驚嚇到了,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到季家的這個大女兒,原來也是不好惹的。
顧家的親戚,許多婦人看向顧母的目光更是直接:
天啊,你兒子這是娶回去一隻母老婆,以後你這婆母的日子不好過啊。
這也是為什麼顧宇明明是大院裡最出|色|的青年才俊,實際上他的婚配之路也並不是那麼的順暢。
顧家的妯娌大姑婆小姑子特彆多,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些個婦人加起來也能把好好的一個大家族給整的亂七八糟。
再加上,顧母是中年守寡養大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顧家的日子好過並不代表他們這一房也是如此。
就好打比方,娶妻必須要拿出來的一千塊,是這幾年顧宇的工作所得他奶奶叔叔們可是一分錢都沒出。
而且因為要拿出那麼一大筆錢娶媳婦,奶奶叔叔嬸嬸都對他很不滿的。
顧家沒有分家,自然在那些人眼裡,顧宇的這些錢本也應該是他們的。
奈何迫於顧宇的身份地位特殊加之他強硬的作派,家裡的長輩都不能反駁他決定了的事情。
故而,他們遷怒,在季思思還沒有嫁進來的時候已經對她非常不滿了。
當然這些人也都是人精,不會把情緒流於表麵,最起碼他們知道在這樣的好日子裡鬨事丟的還是顧家的臉。
因此隻需要處理了董鵬飛季曼柔,剩下的都不是問題,婚事辦的很順利。
吃完酒席之後,賓客們漸漸地散去,自有顧家以及來幫忙的婦人們收拾。
季思思本來也準備去幫忙的,結果被攆去了新房。
都是一個大院裡的熟人,大嬸們毫不客氣的調|笑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思思不需要管這些的。”
因為吃的是流水席,直接在院子外麵擺了好多桌,所以顧家還借了許多桌椅板凳的。
不但季思思不需要出力,顧宇同樣也是被人攆進了新房,這麼重要的日子新人們自然是什麼活都不需要乾的。
坐在新|床|上,季思思有些懵||逼|,在那本書中是寫著新婚夜顧宇猝死。
一句話帶過的,具體情況她根本就不清楚。
現在婚期提前了,顧宇今天晚上還會……
關鍵是,一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猝死?
要知道來到這裡也有好幾天,季思思跟顧宇見過了不止一回,每回看到他都覺得他身體棒棒的啊。
房門被推開,顧宇從外麵走進來了,有些暗淡的燭光卻是依舊可以映襯出他英俊的五官輪廓。
他們還不熟,洞房花燭夜什麼的可以暫且不提,雖然季思思手握係統覺得她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但是吧,如果有個對她的丈夫還是不錯的。
在當下的環境,頂著寡婦的名頭,出門辦事還是有許多不方便的。
再說了,到目前為止季思思都覺得顧宇是一個偉光正的五好青年,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也不忍心見人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
“思思,折騰一天也累了吧,我燒了熱水你去洗一下吧。”顧宇笑著說道。
既然兩個人已經結為夫妻,注定以後會是彼此生命中最親|密的人,那自然是從名字開始。
“思思”,顧宇呢喃著,覺得這個名字真好聽。
“這個不急,顧宇,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季思思拍了拍身側,讓他坐下,“先從增進彼此之間的了解開始。”
他們兩個人真的是糊裡糊塗的就結婚了,而這三天的時間也都有各自的忙碌,能夠坐下來談心的時間根本就沒有。
“啊?”
顧宇有些莫名,這好端端的兩個人新婚之夜,促膝談心?
季思思首先坦白道:“我家的真實情況你這兩天應該也看到了,家裡最受|寵|的肯定是小弟,然後我父母覺得我這個做姐姐的凡事也都應該讓著弟妹。”
簡言之,爹不疼娘不愛,季思思這是告訴顧宇:
娶了我,以後你不會得到妻子娘家人的幫助。
好處也不是沒有的,季思思現在基本上跟他們算是決裂了,有壞事也不會被拖累。
顧宇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也不含糊,直接交代了他們家的情況。
顧家之所以能有現在的榮光,都是老爺子當年出生入死立下了許多功勞,不過他死後三個兒子都沒有大出息。
堪堪隻是繼續勉強繼承家業維持著父輩的麵子光,特彆是大兒子早亡,顧老太太這些年都是跟著老二一家生活對他們家頗為倚重。
顧宇的母親這些年帶著三個孩子生活也都是靠著老爺子留下的家產以及二叔三叔家的接濟,因此在顧家基本上沒什麼話語權。
如若不是顧宇自己足夠的爭氣十八歲之後去參軍在部隊立了戰功升官了,現在從事特殊職業,勉強算有些小權力。
現在他們孤兒寡母的,隻怕在諾大的顧家,都要被欺負死了。
就像這一次,因為顧宇堅持要出那一大筆的彩禮,顧老太太很不高興。
直接連大孫子的婚禮都沒出麵,就是想給他們一個沒臉。
季思思目瞪狗呆十分的不可思議,一句不經腦子的話脫口而出:“你奶奶腦子沒毛病吧?”
目前來看,顧宇可是整個顧家第三代最有出息的孩子,這麼得罪他對老人家有什麼好處?
說完之後,季思思反應過來,她在顧宇麵前說這樣的話不太妥當。
因此,目光中飽含著歉意。
顧宇隻是淡淡一笑,覺得媳婦脾氣硬一些沒什麼不好的。
就像他母親,就因為脾氣好性子軟弱,這一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當年我父母結婚的時候,我奶奶是極力反對的,後來我父親早亡她就認定了是我母親的錯。”
季思思秒懂,也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麼在那本書中新婚夜顧宇猝死之後他的妻子會在顧家受到那麼多的磋磨。
也正因為從小見多了母親獨自垂淚,顧宇才會對在季家忽然暴起的季思思起了興趣。
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直接來了一句:“你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