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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365突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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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365突破

“你們不能聽孫成傑胡說八道!他那是誣陷!誣陷!那些槍支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李文斌大聲辯解,似乎十分著急,麵紅耳赤。

沈岩和錢如發聽到李文斌這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相互看了一眼。

楊登歡心裡默默歎了口氣,看來這個李文斌,似乎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

錢如發一個簡單的詐語,就把他給詐了出來。

楊登歡臉露微笑,揶揄地說道:“我們隻說孫成傑招供,並沒有說他招供的是什麼,你怎麼就知道和槍支武器有關係?”

“你們……”李文斌臉色驚訝,大滴大滴的汗珠滴了下來。

“說吧,伱們組織叫什麼?你究竟在為誰在工作?”楊登歡淡淡地問道。

李文斌神色糾結,帶著一絲絲恐慌,不停地擦著臉上汗水,雙手有些顫抖。

“李文斌,我們對你客氣,你千萬不要當做福氣!大家都是斯文人,尤其是你,還是難得的技術人才,不過是走錯路而已,什麼事還好商量。我們給你機會,在這裡好好說,咱們就不去隔壁了,這裡是特務科,最不缺的就是刑具!”沈岩盯著李文斌,神色冷淡地說道。

“李文斌,回頭是岸,如果你能夠好好的配合我們,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不但無罪,而且還有功!當個火車站副站長,也不是沒有不可能。”錢如發麵帶笑容,頗為期許地說道。

李文斌望向沈岩和錢如發的眼神,有些變化,但是還有猶豫的意思。

審訊室似乎變成了錢如發和沈岩的主場,楊登歡插不進去話,走回桌前,端了杯子喝水。

“聽說你女兒很可愛,兒子李小虎才三歲吧?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女兒還好說,兒子可怎麼辦?他媽媽要是再給他找一個後爸,孩子可怎麼辦?”沈岩在一邊淡淡地說道,臉上卻掛著一絲譏諷的笑容。

“到時候娃挨打了你都看不見,有後爹就有後媽。”黃天河也笑著說道。

“說吧,還是剛才那個問題。”楊登歡端了一杯水,走到李文斌身邊遞了過去說道。

李文斌接過水杯,感激地看了楊登歡一眼,點頭表示謝意。

這家夥扛不住了,楊登歡心中想到。

“我們沒有時間和你墨跡,要合作就痛快點,保證你沒有虧吃,至少可以保住現在的位置,如果能夠幫我們抓到人,我們不吝賞賜!要是不合作,也痛快點,咱們就換一種方式,到時候你一樣招供,不過是費一點力氣罷了!”錢如發獰笑著說道,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中……中……中統,我在為中統服務。”李文斌終於抬起頭,結巴著回答道。

楊登歡敏銳地發現,李文斌回答的居然不是黨調處而是中統。

中統局在年初三四月間,才由黨調處改組而成,而且隻是名稱更換了而已,裡麵的機構組織,以及人員關係,幾乎沒有任何變動。所以黨調處時期的老人,此時多半還是稱呼中統是黨調處。

隻有剛入職不久的新人,才會毫不思索地說出中統。

“你們的上級是誰?”楊登歡又問道。

“誰的上級?”李文斌一愣問道。

“廢話!當然是你們的上級!”楊登歡不耐煩地說道。

“我們中統的上級……是……是……總統。”李文斌儘管還是猶豫,但是仍然結結巴巴地說道。

楊登歡不由得氣笑了,沈岩三個人也哈哈笑了起來。

“遇見傻子了,不會是被嚇得吧。”錢如發笑道。

“你到底在中統裡麵屬於在編還是外圍?”楊登歡也笑了一下,隨後正色問道。

“還沒有宣誓,說是先給我幾個任務考驗,算是外圍吧。”李文斌嘟囔著說道。

錢如發不願意了,拍案而起,氣哼哼地說道:“他娘的!費了半天勁,才抓了個外圍!這能知道多少秘密!”

“彆著急嗎,外圍怎麼就不知道秘密了?至少這一次行動是誰指派他的,對我們也有幫助啊!”沈岩在一旁笑著說道。

“你是怎麼被發展為中統外圍人員的?”楊登歡臉上嚴肅地問道。

“今年三月份,在鐵路總署學習的時候,當時的教育長何斌,是中統潛伏人員。他可能察覺出來我對現狀不滿,就發展我進入中統外圍。並且允諾我好好乾,盯緊站內的情況,發現有什麼異常,及時彙報。何斌答應,我做出一些成績之後,就通過關係提拔我做火車站的站長。結果後來何斌調走了,也就沒有了下文,站長我也沒能當上。”李文斌歎了口氣說道。

沈岩示意黃天河記下何斌的名字。

“這一次呢?又是誰指使你往火車站內運送武器?是何斌嗎?”楊登歡又冷冷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文斌麵帶難色地說道。

“不知道?”錢如發拍案而起,雙手掐腰,眼神冷酷,狠狠地說道:“他娘的,李文斌!好話給你說了一籮筐,還他娘的不識抬舉,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真不知道,他是在我們家信箱中投了一封信,信裡給我布置了任務,如果我要是不接受任務,就到警察局舉報我是中統潛伏人員,無可奈何,我才被迫乾的。”李文斌委屈地說道。

“信呢?”錢如發問道。

“燒……燒了。”李文斌舔了舔嘴唇,害怕地說道。

“燒了?!”錢如發狠狠地問道。

“不敢留啊,真的不敢留,所以看過了就燒了。”李文斌哆嗦了一下說道。

“信裡寫得是什麼?”楊登歡又問道。

“讓我到火車站寄存處,取一個提包。然後將提包交給扳道工孫成傑。”李文斌說道。

“打開看了嗎?”楊登歡又問道。

“沒有。”李文斌怕錢如發等人不相信,又結巴著解釋了一句說道:“不,不敢看啊。”

“沒有看,你怎麼知道是槍支武器?”楊登歡盯著李文斌問道。

“隔著提包摸了一摸,我受過軍事訓練,能摸出來裡麵是槍支。當時我就嚇了一跳,知道這些人要搞事情,但是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不敢不乾啊!”李文斌哭喪著臉說道。

“想想看,能不能想起來是誰指使你做的。”楊登歡問道。

“想不起來。”李文斌低頭說道。

“那你就沒什麼用處了!後天有一批勞工到關外挖煤,我看你正好能趕上這一撥。”錢如發沒好氣地說完,站了起來。

“再好好想想,能不能想出來一些線索,隻要你們幫我們抓住這個人,就是大功一件!要不然……”沈岩說到這裡,戲謔地盯著李文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煤可不是那麼好挖的,有命去,可不一定有命回來!”

“我想想,我再想想。”李文斌連忙說道。

“好好想想,給你機會你得知道珍惜!”楊登歡臉色也變得冷酷,冷聲說道:“不過你要是敢胡編亂造騙我們,在這兒給我瞎折騰,老子保證,你連煤都沒有理會挖!”

李文斌更是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連聲說不敢。

李文斌坐在那裡冥思苦想,沈岩幾個人湊在一一起抽煙聊天談笑。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

終於,錢如發忍耐不住了,狠狠地將香煙扔在地上,用腳擰滅,不屑地瞪了李文斌一眼罵道:“尼瑪真是廢物!老子廢了這麼大的勁兒,誰知道空歡喜一場!後天直接押到火車上得了!”

“收工吧!估計沒戲了。”黃天河也有些失望地說道。

楊登歡和沈岩卻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瞪著李文斌。

錢如發上前,一把拽起了李文斌,斥責說道:“走吧!先押到火車站警務段,後天上火車方便!”

李文斌身子儘力朝著後麵縮去,恐慌地說道:“你們剛才不是說了,隻要我配合,就能保住現在的位置嗎?怎麼說話不算話?”

“放尼瑪屁!老子說話算話,但是你沒有用啊!什麼信息都提供不出來,廢物點心一個,誰會重用一個廢物!”錢如發用力拽李文斌,冷冷地說道。

“六國飯店!那個人很有可能住在六國飯店!”李文斌突然大聲說道,由於過分害怕,聲音有些變形,聽起來頗為彆扭。

“六國飯店?怎麼個意思?”錢如發一手抓著李文斌,隻不過停止了拖拽,開口問道。

“指使我的人,很可能就住在六國飯店!”李文斌大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指使你的人住在六國飯店?你不是沒有見過他的人嗎?”楊登歡疑惑地問道。

“對啊!你要是敢胡說,折騰我們,那挖煤就是輕的!”黃天河也狠狠地說道。

“不敢,不敢,我有證據。”李文斌連聲說道,神色惶急。

“證據呢?”楊登歡問道。

“燒了……”李文斌說道。

黃天河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嘴裡說道:“你小子皮欠是吧。”

說著話,黃天河朝著李文斌就走了過去。

“你的意思是你從那封信,認定指使你的人在六國飯店?”楊登歡突然問道。

“對對對!”李文斌連連點頭,黃天河停住了腳步。

“說!”沈岩冷冷地說道。

幾個人將目光都注視在李文斌身上,李文斌有些不知所措,擔憂地看著他們幾個人。

“說啊!看著我們乾什麼!”錢如發大聲吼道。

“信件所用的紙張,雖然被撕去了抬頭標題,但是我能夠聞出來,那種獨一無二的香氣,是六國飯店的便箋用紙。我對各種香味極其敏感。”李文斌連忙說道。

“香味?便箋用紙?你能確定?這尼瑪靠不靠譜啊?”楊登歡問道,眼光卻回頭望向錢如發。

“能!我之前住過六國飯店,那種香氣我能夠聞出來。”李文斌連忙點頭說道。

“彆的旅館和飯店用紙就沒有這種香味?要知道隻要是上一點檔次的旅館,房間內大都提供這種便箋的!說不定香味也相同呢?”楊登歡又問道。

“不會的。這種香味我十分喜歡,我問過六國飯店的服務員,服務員說了,這是他們飯店專門定製的專用便箋紙張,整個北平城中找不到第二家。”李文斌說道。

“剛才為什麼不說!”錢如發狠狠地問道。

“怕說錯……”

“現在就不怕了!”錢如發又追問道。

“怕去挖煤……”李文斌可憐巴巴地看著錢如發。

“用處不大啊。”楊登歡突然說道。

“用處不大?”錢如發一愣問道。

“即便是此人當時就是住在六國飯店,那麼現在還住在那裡不住?沒有一個人知道。”楊登歡搖了搖頭說道。

“就是!六國飯店什麼地方?能在那裡開房間,非富即貴,再不濟也得是個副調度長,咱們可開不起。這個人什麼長相咱們也不知道,六國飯店裡麵那麼多人,怎麼查?誰敢去查?出了問題誰來負責!”黃天河也在一旁說道。

錢如發瞪了一眼李文斌,歎了口氣,又是一拽李文斌衣領說道:“算了,還是送去挖煤吧!”

“我能記清那人寫的字!”李文斌又大聲叫道。

“萬一要是信上的字是用左手寫的呢?這種事屢見不鮮!”黃道。

“不是,我能看出來,是用右手寫出來的!”李文斌連忙說道,說著話還在看錢如發臉色。

“那又怎麼樣,咱們還能讓六國飯店所有住客一個個的寫字啊!”黃天河衝著錢如發眨了眨眼睛,繼續不耐煩地說道。

“對啊!那又有什麼用處?”錢如發也說道。

“登記簿啊!我們可以查看登記簿,隻要他留有字跡,我就能把他找出來!”李文斌慌忙說道,語氣惶急,居然不結巴了。

錢如發鬆開了手,替李文斌整了整衣領,李文斌有些受寵若驚,討好地看著錢如發。

黃天河也上前拍了拍李文斌肩膀,笑著說道:“看你,早點說出來不就沒事,這跟擠牙膏似的,擠了半天,才把正經事問出來,你說這是何必呢!”

啪!

沈岩興奮地拍在桌子上,李文斌又是一哆嗦,沈岩已然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太好了!事不宜遲,馬上帶人到六國飯店,查找登記簿,找到這個人!”

錢如發換上一副和藹的麵孔,一張麻臉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著,隻要麼你幫助我們這個人,明天你就是副站長了!”

頓時,李文斌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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