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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200這就提拔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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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岩麵帶笑容,身子朝後靠去,一揚手扔給楊登歡一根雪茄,楊登歡伸手接過。

“嘗嘗,這可是正經的古巴大雪茄。”沈岩說道。

“我不抽雪茄。”楊登歡一邊說,一邊將雪茄揣進衣兜。

“不抽雪茄乾嘛裝起來,彆浪費了。”沈岩這一會兒心情不錯,笑著說道。

“待會兒出去讓老錢嘗嘗。”楊登歡也笑道。

“你小子還能記得老錢,不錯。”沈岩讚許地點了點頭。

“誰對我好我記得清著呢!”楊登歡又緊接著說道:“而且誰對我不好,我記得更清。”

“那你說說,誰對你不好啊。”沈岩笑嘻嘻地眯起眼睛,使勁吐了一口雪茄,頓時臉前彌漫起了煙霧。

“王大嘴啊!這小子天天騙我花錢給他買吃的,總有一天我得全部都吃回來!”楊登歡笑著說道。

沈岩一陣哈哈大笑,指著楊登歡說道:“你小子,真能扯淡。”

楊登歡見沈岩這幅模樣,知道他的心結已經打開,也笑著說道:“處長,其實說句老實話,我還真不願意出去學習,現在咱們處裡多忙啊!正是用人的時候,楊登歡不才,但是也願意和兄弟們同進共退,這個時候讓我離開,我不甘心啊!”楊登歡說此話時,滿麵忠誠,甚至連自己都覺得說的是真心話。

實在太感人了,楊登歡真想對著鏡子給自己磕一個。

“這是有人彆有用心!”沈岩冷笑地說了一句。

“我就說嘛!我一沒有動用關係,上麵也沒有人為我說話,這種事怎麼可能輕易落到我頭上!再說了,像我這種小警察,在警局中隻知道用心做事,又不會整什麼人際關係,即便是學了習也不一定有用。存粹是浪費時間,還不如留在處裡破幾個案子呢。”楊登歡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地說道。

“誰說沒有用處!隻要是學習,就都有用處!而且這一次,還有大用處!”沈岩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說道。

“有用處?我怎麼感覺不到?”楊登歡有些疑惑地問道。

沈岩輕笑了一下,臉上突然現出得意的神色,用手輕輕點了點桌麵說道:“原本錢如發已經打了報告,推薦你接任瘦猴李照輝擔任一隊的副隊長。”

說到這裡,沈岩看著楊登歡似笑非笑,楊登歡笑道:“老錢夠意思,這根雪茄沒有給他白留。”說到這裡,楊登歡衝著沈岩又笑道:“處長,要不然我再給老錢拿一根。”

“你小子倒是會慷慨!知道不知道這雪茄多少錢一支!”沈岩伸手將雪茄盒子收進抽屜,楊登歡站在那裡吃吃地笑。

“現在我改主意了?”沈岩瞪著楊登歡說道。

“知道,要不然您能把雪茄盒子收起來?一支就一支,萬一老錢抽習慣了,我也沒地方給他淘換去。”楊登歡故意和沈岩打岔。

“少給我扯淡,誰和你說這個了!”沈岩笑罵了一句說道:“我決定一隊副隊長不讓你來乾了。”

“我去二隊當副隊長?”楊登歡故意說道。

“沒有一點遠大誌向!當什麼副隊長,就不敢思路在大膽一些!”沈岩笑道。

“大膽……”楊登歡故意一愣問道。

沈岩身子靠向椅背,儘量坐得更加舒服了一些,指了指對麵的椅子笑道:“坐坐坐,彆站著啊。”

楊登歡猶豫著坐下,殷切地望著沈岩。

沈岩對楊登歡這幅模樣很是欣慰,用手輕點桌麵,很是矜持地笑道:“小楊啊,無論是什麼原因,能夠參加這一次警政部組織的學習,都是一件好事!有了這一次學習的結業證書,即便是你資曆淺了一些,我安排起來也少了一些難度。”

“安排?”楊登歡又是一愣。

沈岩很喜歡楊登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楊登歡真的好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用勁兒撓了撓頭,看著沈岩傻笑。

沈岩又笑了一會兒,這才接著說道:“節前局裡開會,由於近期日諜在北平城內十分活躍,收集咱們的軍事經濟等情報,局長說要在偵緝處下屬成立一支‘情保大隊’,和保安處一起,專門負責情報保衛工作。當時還沒有確定究竟是一處還是我們二處來負責。”

說到這裡,沈岩頗為得意地笑了笑,隨後才又說道:“一來是我極力在局長麵前爭取,二來這段時間咱們二處也確實乾得不錯!而且最近還和稽查處聯手,破獲了一起大案子!所以局長決定,‘情保大隊’,設在咱們二處!”

“太好了!”楊登歡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用力一拍大腿,大聲說道:“這個消息,比我吃一頓涮羊肉還要痛快!”

“兩頓!”沈岩也笑道。

“對!兩頓!”楊登歡連忙附和。

“我想著讓誰當這個隊長呢?”沈岩說到這裡,臉上帶著嘉許神色,看著楊登歡。

“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沈岩用手一指楊登歡。

“我?”楊登歡也用手一指自己,笑著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才是個警士了,連個警長還不是呢,怎麼可以當隊長。”

楊登歡說著話,使勁地擺著手,搖著頭,神態很是滑稽。

“是啊。畢竟你資曆太淺,我倒不是怕你警銜低,而是怕有人不服啊。”沈岩也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右手用力拍向了桌子,大聲說道:“現在好了!你去警政部學習,回來就可以上任‘情保大隊’大隊長,我看誰敢不服。”

尼瑪,這就提拔了?

楊登歡有些猶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處長,你看我這組長還沒有當幾天呢,就直接大隊長,這有點不合適吧。”

“所以啊,這個大隊長先由我自己親自兼任,你來做副大隊長,隊裡的大事小情一切由你做主!等過一年,再把你給轉了正,那不就名正言順水到渠成了!”沈岩笑道。

楊登歡神色激動,噌的一下站起來,嘴都有些結巴了,瞪著眼睛說道:“處長待我以國士,對我推心置腹,登歡敢不為處長赴死!登歡願意為處長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沈岩這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拉攏楊登歡收為己用,要知道無論什麼時候,人材最難得!

此刻見到楊登歡這幅模樣,沈岩臉上露出笑容,但是嘴上卻說道:“這是什麼話!你又不是我沈岩的私兵!什麼叫為了我萬死不辭?你是為了黨國!”

“為了處長,就是為了黨國!處長心係黨國,登歡明白!”楊登歡一本正經地說完,又是一個立正,挺直了胸膛。

“你呀,就是一根筋。”沈岩笑著指了指椅子,說道:“快坐,坐下說話。”

接下來,沈岩和楊登歡聊得甚是開心,不時傳出陣陣爽朗地笑聲。

兩個人的談話,直到鄭蘭進來提醒沈岩會客,才告已結束。

楊登歡臨出門的時候,頗為意猶未儘,笑著表示自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沈岩也很高興,一直把楊登歡送出了門,並且一再叮囑楊登歡,殷殷惜彆。

把個鄭蘭看的大跌眼鏡,沈岩什麼時候送過本處的下屬,對於和他最為親近的錢如發,也不過是揮揮手而已。

楊登歡從鄭蘭身邊經過,衝著她調皮地擠了擠眼睛,讓鄭蘭俏麗的杏核大眼也瞥了他一眼。

“姐姐,等我從上海回來,給你帶化妝品。”楊登歡嬉皮笑臉地笑道。

鄭蘭雖然不明白楊登歡什麼意思,但是看沈岩對他的態度,知道現在楊登歡是沈岩手下一等得用之人,也就笑著招呼道:“那好啊,姐姐等著哈!”

楊登歡歡歡喜喜地進了大辦公室,忙碌的眾人不時有人抬頭和他打招呼。

錢如發更是迎了過來,笑著問道:“你小子怎麼樣?是不是副隊長實錘了?”

“副不副隊長的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鄭蘭姐姐衝我笑了!太好看了!”楊登歡一副嬉皮笑臉模樣說道。

“嗨!那是一朵野玫瑰,你先惹她乾嘛!”錢如發連忙說道。

“龐威呢?”楊登歡不理會錢如發,眼睛左顧右盼地問道。

“龐威?找他乾嘛?”錢如發一愣。

“全隊裡就他一個大學生,說不定就懂日語,待會兒審問龜井時候有用。”楊登歡說道。

“這事不著急,反正明天才上班呢,你給我講講,處長怎麼給你說的。”錢如發笑著追問。

“什麼不著急,明天我要去金陵,今天得趕緊審完龜井那個混蛋!”楊登歡說道。

“去金陵?乾什麼?”錢如發一愣問道。

“警政部通知我去學習……”

楊登歡話沒說完,錢如發就一副羨慕地模樣說道:“可以啊!關係夠瓷實的啊,誰給你牽的線?”

“這事,你得問處長!”楊登歡似笑非笑地說道。

錢如發恍然大悟,拍了拍楊登歡,意思自己明白了。

楊登歡笑道:“乾不乾點正事?要是不乾,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了。”

“乾!乾!”錢如發轉頭發生喊道:“龐威!龐威!他媽的,龐威死哪去了!”

檔案堆中,龐威抬起了頭連忙答道:“在,人在呢!”

“放下手裡的活,跟老子走!”錢如發頗為豪氣地說道。

審訊室。

楊登歡和錢如發坐在桌子後麵,側麵是龐威,麵前放著筆錄紙和鋼筆。

不一會兒,鐵門一響,一個瘦小的人被兩名警察架了進來。正是龜井左住。

龜井左住極力掙紮被兩名警察緊緊摁住,連拖帶拽地摁在鐵座椅上,手上腳上扣上皮帶,即便是龜井再用力掙紮,也絲毫移動不了分毫。

龜井一邊毫無用處地掙紮,一邊嘴裡嘰哩哇啦地說著日語,脖子上臉上青筋爆出,神色猙獰恐怖,一副不屈模樣。

龐威正要翻譯,楊登歡舉手,阻止了他,冷笑了一下,衝著歇斯底裡怒吼的龜井冷冷說道:“這是中國人的土地,你應該說中國話。甭給我說你不會,我不相信一個在中國從事間諜活動日本人居然不會說中國話!”

龜井左住一愣,隨即停止嘰哩哇啦,狡詐的小眼睛左右轉了轉,突然用中國話大聲吼道:“抗議,我抗議……”

啪!

楊登歡猛然一拍桌子,冷冷地說道:“你抗議什麼!你又不是外交人員,你隻不過是一個僑民而已!按照國際公法,任何一個在其他國家從事間諜活動的外國人,都要收到當地法律的約束!即便是將你就地正法,也是我們法律範疇之內!”

龜井左住神色頗為輕蔑,冷冷地看了楊登歡一眼,雖然仍在抗議,但是氣焰明顯小了不少。

錢如發看了一眼楊登歡,眼睛裡充滿笑意。

“放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路,拒不合作。我們就給你套上一個身份,隨便給你找一個勞工營,任你自生自滅!或者就此讓你消失!反正抓你的那天晚上那麼亂,消失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楊登歡說完,眼睛陰冷,瞪著龜井左住。

錢如發滿是橫肉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連連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好,省事!找一口井把他扔裡麵就得了,連坑都不用挖。”

龜井左住臉上驚疑不定,他不知道楊登歡二人說得是真是假。

不過讓對手莫名其妙的消失,這事他們也經常乾,沒想到現在消失的人是自己。

楊登歡又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第二條路,跟我們合作,我隻要得到需要的東西,就悄悄地把你給放了,絕對不會向外張揚,隻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你隻需編造一個理由就可以回到你們自己的隊伍中。如果需要,我們甚至可以配合你,讓你得到你上司的信任!沒有人知道情報是你透露出來的!”

龜井左住無語,眼睛遊移不定,顯然被楊登歡這話給打動了。

這個中國人說得不錯,隻要他們不說,同文書院就沒有人知道自己被中國人抓走的事。至於如何編造理由,這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從自己這裡獲得什麼?按道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駐密探而已,核心情報自己並不掌握,他們又想知道些什麼?

幾經考慮,龜井左住終於問道:“我怎麼可以相信你們?”

“你沒有籌碼和我們討價還價,到了這時候,我們還有必要騙你嗎?直接用刑不好嗎?等你身上有了傷,理由就不好編造了吧!”楊登歡笑嘻嘻地問道,神色之間全是無所謂之色。

又思考了良久,楊登歡悠閒地轉著手裡的鋼筆,一點也不著急。

終於龜井左住抬起了頭,低聲問道:“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楊登歡和錢如發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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