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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你果然還是討厭我的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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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最近很高興。

他養著精靈幼崽形態的律,就像是在養著一個心愛的小寵物似得,即使把龍傲天當寵物養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足夠驚悚,但在律幾乎吃空了他的魔刀卻還是並未恢複原樣後,被迫保持著這種貓崽般大小的精靈就自然而然地被宗明抱進了房間裡養了起來。

宗明給的理由很簡單:

宗明:“你現在這個樣子,非常危險。”

精靈幼崽:“咕?”

宗明:“其他人有可能會傷到你的!”

精靈幼崽低下頭,似乎很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咕咕?”

宗明:“所以我要好好保護你,嗯,沒錯,就是這樣!”

話說完之後,他仿佛是找到了讓自己認可的理由,於是便心滿意足地把人抱進懷裡蹂躪,蹭著對方額頭上的那塊皮膚死命撫摸。

精靈幼崽的那一小塊額頭幾乎快被他摸亮了……

像一片小小的硬幣般閃閃發光,反射著亮麗的光澤,仿佛還殘留著人類指腹上柔軟的體溫。

到了這種地步,似乎宗明完全沒有意識到律此時還是一位煉金術師,而作為深淵族裔的精靈即使是在幼崽的情況下,也仍然危險到令人發怵,非常人可以靠近。他隻是仿佛被激發出了全部的憐愛之心和喜愛般,將要從他懷裡溜走的精靈幼崽攬進懷裡抱著。

嗖地一下,律如一條靈活的遊魚般從他的懷裡鑽出,他一邊發出咕咕咕的聲音,一邊擺動著柔軟的觸須在空中滑動,身姿輕盈又柔軟,像一團落入空中的水母,拉扯著裙帶般的紐帶遊動,銀色的光芒從他的身上散落,在四周落下猶如星辰般的點點銀光,小小的精靈漂亮又精致,落在宗明的眼中,就隻有讓人喜愛的優點,全無一絲恐怖之感。

而待在宗明身邊的時候,精靈幼崽就仿佛是真正意義上的幼崽般,褪去了所有危險的存在,在最初時一閃而過的尖牙和成簇的眼珠都被仔細地隱藏起來,樹根般的觸須原本帶有的毒液都在一夜之間消散,在麵對宗明時,他身上的一切威脅都蕩然無存,就算被惹急了,也隻會從宗明的懷裡鑽出,然後飄在空中威懾一般地展開身體——仿佛一團膨脹開來的水母球。

彆太過分了!

精靈幼崽是如此威懾著,一邊發出咕咕聲一邊展開身體,觸須中湧動的毒液一閃而過:他可是深淵精靈,不是什麼寵物和玩具,不可能一直容忍自己被當做什麼東西一樣,一天到晚地抱著。

眼前這個家夥好像某種有著特殊愛好的人士一般,非但不覺得他恐怖,反而好像還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就算是律,在有那麼一瞬間都疑惑自己的形態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深淵族裔的存在都是如此,變為本體時總會攜帶一些特殊的能力,或是製造幻境讓人沉淪、或是自身散發出的囈語可以蠱惑生靈奴役傀儡,但他確確實實並未對宗明使用這些能力,他甚至沒有蠱惑過對方。

然而宗明卻仿佛像是真的被他迷惑了一般,恨不得將人一整天抱在身邊養著,給他投喂最好的食物最好的休養環境,甚至連自己的收藏,都願意給出,讓律一口口嚼碎了咽下。

就仿佛、仿佛。

是真心實意地一個勁隻想對他好似得。

嗬嗬。

律冷漠地想,這不可能。

他知曉自己是什麼存在,也知曉世人對於精靈族的看法:深淵族裔、恐怖的怪物、應該被趕儘殺絕的魔物,霍亂大陸的元凶。

精靈族過去的所作所為就猶如一把長刀般懸在所有人的上空,隨時會化為利刃落下,他們恐懼精靈又厭憎精靈,這並非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說到最後,也不過就是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即使律已經是大陸中最後一位深淵精靈,他們也恨他恨到咬牙切齒,欺淩、虐待、報複般襲擊以及痛徹心扉的背叛,律曾經經曆過的遠不止這些,最開始時,他會有過很短暫的迷茫和怨恨,但很快,他便完全理解了一切:

他會遭遇到什麼,並非是因為他做了什麼,而是因為他是深淵精靈。

僅此而已。

而其他種族,對律的懼和畏,也是因此而生。

他們害怕他這最後一個深淵精靈、害怕他再次踩在他們的頭上,害怕他們需要再次跪伏在精靈族的腳下臣服,所以他們要扼殺所有讓他們畏懼的可能性,而律在想通了這一切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力量和強大,他再也不需要去畏懼任何人了,所有擋在他麵前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而隻要是敵人,就是不應該存在的,應當被他抹除的存在。

就如同所有人所預料的那樣,深淵精靈再次成為了大陸的主宰,他們將律視為死敵,於是律也將他們視為死敵。

這一切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一直都是如此。律也已經習慣了其他人對他的恨和畏,而他能夠辨認出他人的情緒,所有就算是有所偽裝的神祇來到他的麵前哄騙他,那副表象下的恨意和畏懼也仍然會在他麵前無所遁形,而他則冷眼旁觀,居高臨下地俯視。

而麵前這個家夥,就算是抱著其他目的而來,隻有一絲潛在的畏懼和恨意,都能夠被他察覺。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除了在最開始一閃而過的恐慌後,在宗明的身上卻再也沒有出現過濃重的畏怯了,律冷眼旁觀,始終等待著對方露出馬腳,但即使他的態度再冷淡,即使他做了再怎麼惡劣的事,即使他現在變回原型,是懵懂無知、柔弱無力的,最好下手的時機。

脆弱無助的幼崽是一麵鏡子,可以讓人原形畢露。

在看似脆弱的生靈麵前,有些人才會放下偽裝,展露出最惡劣、最無情的一麵,而隻要懷有一絲惡意,精靈就會瞬間察覺——然後他就會撕碎自己的偽裝,將麵前這個仇人撕成碎片。

但是宗明卻什麼都沒有做,甚至仿佛是知道他一無所知一樣,反而像是放下了所有束縛……然後開始肆無忌憚地對他好。

就好像、好像。

之前在律以那副樣子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宗明心有忌憚,隻敢拐著彎地給他好處,還要殫精竭慮地不要讓他疑心,讓他排斥,仿佛知道他心思深沉疑心頗重,麵上還要擺出冷漠的模樣。

但是現在,麵對精靈幼崽,宗明就完全無法壓製自己的心思,仿佛釋放本性一般,把整個莊園都掀過來地討好他。

律想要測試出宗明的惡意和憎恨的一麵,卻隻映出一個費儘心思、挖空腦子要照顧他的男人,這傾瀉而出的善意,反而像是重重的一計巴掌般扇在他的臉上。

他並不生氣、也無惱怒。

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好了。

“你不要生氣了。”讓他無可奈何的對象輕咳一聲,宗明好像也意識到這兩天的行為有些過頭了,連忙說道:“我就是很想抱抱你。”

看著仍然漂浮在空中的精靈幼崽,想到他剛剛威懾的動作,宗明也反思了一下,決定整改:“既然你不喜歡,那麼我之後就不抱你了。”

宗明看了他一眼,接著笑了起來,他麵上的冷漠之感稍褪,臉上總是帶著笑,反而像是釋放本性一般彎著眼角笑得很開朗,之前那個矜貴又傲慢的大少爺,就仿佛是一張假麵似得。

而意識到精靈幼崽不會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後,宗明也就不在他麵前露出那副樣子了,男人連側臉似乎都柔軟下來,露出小小的虎牙,英俊帥氣的藍發男人眨了眨澄澈的金眸,那一瞬間,他身上的熱度和溫暖近乎攝人,讓人感到仿佛是一抹陽光落入黑暗,肆無忌憚地擠開了周圍的陰冷,要在那一片暗色中留下自己的印記,哪怕他本意並非如此,也仍然造成了精靈的困擾。

“我就是覺得你可愛。”宗明小聲嘀咕著,又笑起來:“不過我也就是敢趁著這個機會抱抱你,要是你之後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恢複記憶。”

宗明斜眼看著他,接著扭過頭,似乎很嫌棄似得:“那我可不敢靠近你。”

宗明對自己這幾天做的事情心知肚明,如果換成有理智的律,那他哪裡敢靠近那位龍傲天:那不得被對方做成傀儡,活生生撕了啊。

耳力很好所以全程都聽見他在說些什麼的律:……

到底是什麼讓宗明確定,他之後不會記得現在發生了什麼的?

律腦子裡麵仿佛有一根弦繃直,近乎要磨起牙,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宗明的哪句話戳到了他的肺管子,讓他生出一股難言的情緒來。

“不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讓律的情緒產生些許波動的人扭過頭,細細地看著他:“我明明對你這麼好,把你從籠子裡救出來、還給你吃給你喝,結果你平時對我冷漠就算了,到了現在這副樣子,也還是不喜歡我。”

宗明的金眸落到精靈的身上,仿佛自說自話似得伸出手戳了戳他:

“真是討人厭啊。”男人頓了頓,說:“這麼壞的性子,怎麼不知道知恩圖報呢?”

飄在空中的精靈幼崽被他碰了碰,下身盤踞在一起的觸須猶如樹根般彎曲,現在卻仿佛聽懂了他在說些什麼似得,猛得掙動起來。

那幾隻綠寶石般的眼睛凝視著宗明,眼中甚至劃過一絲又陰冷又可怖的情緒,這家夥……這家夥剛剛還說喜歡他,現在又對他說討厭他。

……他也不看看,究竟是誰將他從魔霧森林內當做俘虜般捉走,是誰給他戴上鐐銬,讓人淪落至此,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即使那不是宗明做得,但他明知道這些,卻要求律不計前嫌對他知恩圖報……也是在癡心妄想。

仿佛是知道律在想些什麼似得,宗明又說道:“但是,也是我的父親把你從魔霧森林裡帶回來的。”

藍發男人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做的事,你不喜歡我也很正常。”

律的綠色眼珠望著他,聽到宗明的話,心中卻沒有怨恨、沒有快意,也沒有厭惡。

隻有一種平靜的、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情緒,連恨意都無法掀動那漆黑瀝青般的沼澤,因為首相甚至沒有資格讓律去仇恨。

但那也不說明,律會放過首相。

因為睚眥相報、暴戾又殘忍,才是深淵精靈的本性。

“說句實話,”宗明又說:“我總是很擔心你會報複我。”

一直以來,隱隱插在宗明和律之間,清晰可見卻又被他們各自忽視的一道溝壑和隔閡,就這樣被宗明以平靜的語氣說出,律望著宗明的表情,神色近乎俯視,男人卻像是有些恍惚似得,也不知道在他的心裡想過多少次。

如果不是現在律變成了這副模樣,恐怕他一輩子也不可能在律麵前說出這番話。

“不過你報複我也很正常,但是,我果然還是很怕死啊。”宗明輕聲歎息道,他的金眸落在小小的精靈幼崽身上,像是在和他對視,又像是單純地望著。

“如果我做了這麼多,你還是討厭我、想要殺了我,那我該怎麼辦?”

這句話仿佛一根冷厲的尖刺般捅入律的身體裡,明明沒有什麼殺傷性,卻在短暫的一瞬間讓他感到了一股刺痛:果然如他所想,宗明對他的討好、對他的善意,對他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他在之後放過他,不再恨他。

就像是明知道做錯了事的人一般,妄圖在事後補償來獲得諒解,他的好都帶有目的性,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要這樣討好他。

但是。

律隻是一個煉金術師——而宗明是一位劍聖。

他不值得,也不應該讓宗明如此討好。

宗明並未意識到他的這番話落到律的耳中是什麼感受,甚至於,男人都沒有去觀察律現在的神態,他隻是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述說的渠道,單純地傾訴著,有些煩惱、有些無奈。

他不想死,他當然不想死。

但是他同時也想律過得幸福。

這是並不矛盾的,宗明吐出一口氣:“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想要讓你開心。”

宗明的語氣很平靜,卻讓律的身體微微一頓,下一秒,精靈幼崽的樹根齊齊彎折起來,尖端的毒液湧動著,幾乎要漚出鮮豔的毒汁。

……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說。

宗明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接著說道:“如果你還是要殺了我,那我也沒有辦法。”

“還不如趁著你現在虛弱的時候……報複你。”

宗明的眼珠轉了轉,律對他的態度始終冷漠,男人又不是感覺不出來,他當然是有氣的,隻是就算是有氣也不敢發。

隻能在心裡罵兩句,除此之外又不舍得做其他事情了,長此以往下來,宗明都怕自己鑽牛角尖,而現在主角一無所知而且毫無反抗之力,跟一隻小貓崽一樣。

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來了。

律平靜地想,對方會做些什麼呢?剛剛宗明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話,他都聽在耳中,卻全然沒有反駁的意思,隻等待男人掀開偽裝,露出真麵目的那一刻,他就這樣漂浮在空中,看著宗明眯起眼審視著他,打量著他現在的這副模樣思考著如何下手:而就像是律所想的那樣,等到宗明對他出手的那一刻,他也就不必再保持這副模樣。

是要像上一輩子的“首相之子”那樣欺辱他,想要挖掉他的雙眼。

還是像光明神殿的走狗般,要洗腦他,將他作為傀儡,以挖出精靈族的秘密,奪走精靈遺跡裡的寶藏?

宗明朝著他慢慢走近,男人的氣息近了,律靜靜地等待著,然而就算是到了這種地步,麵前男人的身上,卻仍然沒有一絲惡意。

……是他的能力又出問題了嗎?

精靈幼崽抬起臉,宗明就突然伸出手抓住他,對他笑了笑。

接著,男人伸出手。

開始撓他癢癢。

律:“……”

宗明:“讓你不理我!”男人的手抓住精靈幼崽的身體,撓他小手下的咯吱窩(?)又或是敏感的脖子,也就是平時精靈幼崽碰都不給碰的地方:“讓你吃我的收藏品!”

宗明一開始是在玩鬨,現在倒是有點小小地生起氣了:“我明明說了最後一把魔刀不能吃的,你還要偷偷摸摸地跑進我的屋子裡吃!”

律:他沒有,他不是。

精靈幼崽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宗明摸了摸,身體開始不住地掙紮起來,沒有任何人,敢這麼對待他!哪怕是在他最弱小的時候也沒有人會對他這麼做,有那麼一瞬間,律甚至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幻覺,他的整個身體都快要炸開,一時之間居然愣在了原地,但身體卻遭受到了刺激一般,像水母一般完全膨脹開來,現在,他真的變得圓滾滾的,像一團發著銀光的小球。

宗明也隻是跟他玩鬨,看著他這副樣子,又忍不住覺得他可愛起來,哪怕是因為他的舉動觸手亂揮、近乎驚慌失措的可愛,宗明的手慢慢停頓下來,心裡的怒氣也消散了,實際上律現在也沒有對他做些什麼不是嗎,那些他心裡的擔憂,對死亡的畏懼,也都隻是無稽之談的恐慌。

律就算一開始對他冷漠,卻也沒有表露出其他情緒,更沒有要害過他,宗明望著麵前的一大團深淵球,望著那幾雙瞪得很大的眼珠子,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發軟。

他收回手,又說道:“算了,看在你可愛的份上,我就不繼續逗你了。”

可、愛。

有那麼一瞬間,精·龍傲天·至高神·深淵族裔·靈像是被雷劈了似得,整個人天雷滾滾,心裡一瞬間湧出一股衝動。

殺了他。

現在就殺了他。

“可愛到,想親親你……”

但下一秒,宗明又開始喃喃自語,他的眼神落在精靈幼崽的額頭上,是平時他經常撫摸的位置,就像是親吻自己養的貓般,在心中的喜愛幾乎要滿溢而出的那一瞬間,想要做些什麼,去填滿心中的衝動。

但,律是寵物嗎?

他不是寵物,也不會是他的寵物。

男人的眼神掙紮,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精靈幼崽卻頓在了原地,他感受到宗明身上溫暖的暖意向著他靠近,那是一股陽光般的觸感,像是煉金器具運轉時,從頂部偶爾湧現的一股小小蒸汽般,不會燙傷他,也不會給他帶來痛苦。

卻是暖的、舒適的,貼在他的掌心緩緩伸展,接著湧進他的骨髓裡,仿佛要以自身溫暖他的軀體。

但律不太習慣這股暖意,於是總是主動避開它。

而現在,宗明卻緩緩靠近了他,那張臉慢慢地湊上來,幾乎要帶著他的呼吸落到律的身上。

律應該像之前一樣避開這股暖流,但不知是不是因為被宗明擒住了身體,他居然一動也不能動。

宗明幾乎要親上那塊額頭,律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下一秒,男人歎了口氣,鬆開了他。

他不想讓律更討厭他。

作為一個龍傲天,再怎麼樣,也不會喜歡另外一個男人的親近的吧,更何況還是他關係不怎麼好的敵人。

宗明揉了揉眉心,鬨過一次之後,想起律的態度,他決定之後還是不要再這麼對待他了。

那股氣息幾乎要落在律的身上,律沒有避開,蒸汽卻滾起暖意,然後自知被人不喜,主動走開了。

“算了,你這麼冷漠的性子,我還是彆自討沒趣了。”

那一瞬間,律緊繃的觸須軟軟地垂了下去,又在下一秒因惱怒而繃直起來。

這家夥,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到這個點,你也應該餓了。”宗明吩咐仆從準備晚餐,沒有望見身後的精靈幼崽是在用什麼眼神看著他,就在宗明準備帶著律去吃飯的時候,一夥不請自來的客人,卻打擾了莊園的平靜。

光明神殿的人,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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