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審訊室的那一刻,陸遠舟的思緒仍被吳春水的話語緊緊纏繞,仿佛被無形的網束縛,難以掙脫。
吳春水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切割開他原有的思維定式,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關於老k的行動。
“或許,我們真的需要改變策略了。”陸遠舟心中暗自思量,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絕。
傳統的抓捕方式在麵對如此狡猾的對手時,或許真的已顯得力不從心了。
當然,也不排除這個老k真如他所想的那般,是身邊人……
正當他沉浸在思考中時,楊帆和李曉東的身影映入眼簾。
“陸隊,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李曉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而楊帆則在一旁與關雲山低聲交談,神色凝重。
“去會議室,我們詳細討論。”陸遠舟迅速做出決定,聲音沉穩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會議室裡,燈光昏黃而柔和,營造出一種神秘而安靜的氛圍。
關雲山坐在一旁,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
“陸組長,直接說案子吧!”陸遠舟微笑著看向關雲山,語氣中帶著一絲敬意與親切。
陸遠舟也沒有說什麼,對於自己師父這個脾氣,她還是很了解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個老樣子。
“那麼,楊帆、曉東,你們先說說有什麼新發現。”陸遠舟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信任。
“曉東,事情的經過還是由你來詳細闡述吧。”楊帆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李曉東,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李曉東的臉色依舊陰沉,眉頭緊鎖,仿佛內心深處藏著千斤重擔。
陸遠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卻默契地沒有點破,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嗯,事情是這樣的,”李曉東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道來,“我們根據網絡上的線索,決定深入實地調查。結果發現,聶曉光這個名字在那一片區域幾乎成了‘名人’,他頻繁出入那些場所,出手闊綽,與他的收入來源極不相符。經過一連串細致入微的調查,我們揭開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聶曉光經常私下裡竟針對小學生和初中生的以‘保護費’的名義進行勒索。”
隨著李曉東的敘述,會議室的氛圍逐漸變得沉重,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憤怒。
“而當我們再次踏入聶曉光的家門時,一個意想不到的發現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我們意外撞見了一個女人,雖然她迅速逃離了現場,但我們還是確認了她的身份,聶曉光的同父異母姐姐,聶曉娥,一個比他年長整整十六歲的女人。”李曉東說到這裡,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困惑。
陸遠舟聞言,眼神一凜,追問道:“她一見到你們就跑?”
“是的,她的逃跑行為無疑加深了我們的疑慮。她要麼是心中有鬼,害怕暴露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就是被卷入了一場更深的漩渦,不得不選擇逃避。”李曉東用力點了點頭,說著他心中的想法。
“那麼,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發現嗎?”關雲山適時插話,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試圖引導話題走向更深的層次。
“暫時還沒有更多直接的證據,但我們已經鎖定了聶曉娥作為下一步調查的關鍵人物。我相信,隻要找到她,一切謎團都將迎刃而解。”李曉東的回答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但同時也夾雜著對未知挑戰的隱隱擔憂。
此時,陸遠舟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的楊帆,“楊帆,你那邊的情況如何?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或是疑慮?”
楊帆的神色略顯複雜,似乎心中藏著什麼難以言說的秘密。
他微微搖頭,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見楊帆依然選擇沉默,陸遠舟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他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行,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如果你有什麼問題或者困難,記得我們是一個團隊。”
楊帆聞言,微微抬起頭,目光與陸遠舟交彙,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一絲波動。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但依舊沒有開口。
陸遠舟見狀,並未急於采取強硬手段,而是緩緩轉身,目光深邃地掃視著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緩緩開口,“或許,我們用以往的方法來對付老k,已經如同過時的地圖,無法指引我們穿越這片未知的迷霧。他是一個智商很高,而且還很了解我們的人。毫不避諱地講,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謀劃之內。”
會議室內的氣氛驟然凝固,靜得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就連關雲山此刻也緊鎖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因此,我提議,我們必須摒棄舊有的思維模式,製定一套全新的、針對老k的抓捕計劃。”陸遠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擲地有聲的誓言,“我們要利用我們五人各自的特長,打破老k對我們的預設框架。既然他能夠洞悉我們的行動模式,那麼,我們就必須顛覆這一切,讓他措手不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讓老k繼續操控這場遊戲。
他深知,眼前的對手並非等閒之輩,老k不僅擁有超凡的智慧,更擅長布下錯綜複雜的迷霧,讓真相變得撲朔迷離。
正如吳春水之前所言,老k似乎已經洞察了他們的每一步打算。
但這其中又充滿了變數,老k通過吳春水傳遞的信息,既可能是為了故意製造混亂,也可能是為了催促他們加快行動的步伐。
畢竟,從一開始,老k就似乎在暗中操控著一切,仿佛這場較量,正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大戲。
“另外,我對於老k下一步動手的對象,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了。”陸遠舟緊接著目光暗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