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
她想也不想地反駁道：“當然不是。”
她早就不把謝嶼當回事了，會同意隨軍的理由就是之前說的大城市商機更多。
商琛緊緊地盯著宋意，沒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半晌後，沉聲道：“既然這樣，那就更沒有打借條的必要。”
宋意：“？”
她滿頭問號：“什麼意思？”
商琛將欠條揉成一團，扔進簸箕裡：“我們兩個既然不離婚，那我的錢，你的錢有什麼區彆？”
宋意無語道：“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宋意嘴唇動了動，看見商琛那雙沉黑的墨眸，到嘴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算了，那我就當你入股，賺了錢給你分。”
她本想說她和商琛是室友關係，但是這話說出去，就顯得有點無情無義。
商琛說了句：“之後再說。”
宋意沒在這件事上和他糾纏，回房間開始做初一的卷子。
在彆人看來，她隻是因為放暑假，一個月沒上學，但隻有她自己清楚，這其中已經隔了三十五年的時光。
對於之前所學的知識，究竟還記得多少，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她就買了從初一到高二的所有試卷，試試自己的水平。
奇怪的是，等她把卷子打開，做題的時候，腦中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答案。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會知道答案？
她不死心，又做一套初二的卷子，發現結果依舊相同。有個彆題難一些，但是隻要沉下心想一會，也會知道答案，甚至連解題思路都清晰地一步不差地浮現出來。
宋意從一開始的驚訝變成了驚詫，做完初三的卷子後，她對著答案給自己批卷，除了作文和英語之外，她幾乎每科的成績都在90分之上。
數學差一點，120的總分，隻拿到100分。
她又拿出高二的卷子，和之前不同，這次清楚知道答案的情形不是很多，大多隻占了百分之五十。
全部做完，又批了卷，成績一般，除了語文、政治這兩門還不錯外，數理化和英語的分數都隻是勉強達到及格線。
看到這個結果，宋意一時間喜憂參半。
喜的是她不用從初一就開始補，不然的話，她最少得學兩三年才能參加高考。
憂的是高二成績這麼差，明年想考個好大學是癡人說夢。
看來隻能家教補課了，離開學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每天補半天，再加上晚上用功，等開學的時候，她的成績應該能提上去。
想明白後，宋意將東西收拾好，上床睡覺。
她和商琛現在分屋睡，商琛睡書房的行軍床，她睡主屋。
剛剛她讓商琛回房間，她去書房睡。
商琛沒同意，不但沒同意，還用一句話將她堵了回來。
“要不我和你一起睡一張床，要不我睡書房，你自己選。”
宋意還能怎麼選，一邊說不行，一邊落荒而逃。
商琛看著她倉皇卻窈窕的背影，唇角不自禁勾了勾。
第二天，吃過早飯，宋意給商琛說了一聲，帶著昨天做好的頭花，去了百貨大樓。
她昨天思考過，會買頭花的一種是愛漂亮的女學生，另外年輕的女同誌。
現在是暑假，學生們都放假了，去學校沒搞頭，所以她就看中了百貨大樓。
能進百貨大樓買東西的人都小有資產，年輕的女同誌更是占據一大半，在這裡賣準沒錯。
到了大樓門口，她左右看了看，走進一戶人家，笑容滿麵地對主人打招呼：“同誌，你好，請問你家有多餘的桌子嗎？能不能借我一張？”
王淑芬一抬頭，就看見了俏生生的宋意，不由疑惑地道：“你借桌子做什麼？”
宋意晃了晃手裡的布袋：“我擺攤賣個頭花，姐，你放心，我不白借，借一天五毛，您看行嗎？”
王淑芬眼睛一亮：“五毛？不騙人？”
宋意當即拿出五毛，遞給她：“當然不騙你，我可以先把錢給你。”
老板娘把錢拿過去，喜笑顏開道：“大妹子，你說把桌子擺哪，我現在就讓我男人給你弄過去。”
宋意指了指百貨大樓的門口：“支那就行，謝謝姐。”
她嘴甜，一口一個姐叫著，直把王淑芬叫得心花怒放，不但給了她桌子，還免費贈送了一張椅子。
見桌子是臟的，還拿了塊乾淨的抹布，使勁擦了三遍。
“妹子，你先用著，有啥事叫姐，姐再來給你幫忙。”
宋意甜甜地道了謝，見老板娘隻用皮筋紮頭，挑了個頭花給她：“謝謝姐，這樣就挺合適的，麻煩你了，這頭花送給你。”
王淑芬有些不敢信：“這頭花這麼漂亮，你就送給我啊？”
宋意抿唇一笑：“主要是謝謝姐給我幫忙，而且是我自己做的，也不值什麼錢，姐你彆嫌棄就好。”
王淑芬哪有嫌棄的道理，這頭花可比她見過的所有頭花都好看，做工還精致得不行，最主要，這種樣式她還是頭一次見，當即喜不自勝道：“不嫌棄不嫌棄，這頭花這麼好看，我怎麼會嫌棄。謝謝妹子，你人怪好嘞。”
宋意笑道：“姐姐不嫌棄就好，那就麻煩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幫我推銷一下。”
做生意當然要多拉客源，客源越多，商品賣出去的幾率越大。
表麵上看，她給了王淑芬一個頭花是虧了，但隻要王淑芬多給她介紹幾個客戶，隻要賣出去一個，這個頭花的本錢就回來了。
王淑芬當即拍胸脯應了好，等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梳了頭，用上了頭花。
她男人見她一直不停照鏡子，忍不住罵道：“大清早的，你拿著鏡子臭美啥呢，還不趕緊去乾活。”
王淑芬呸了他一口，將後胸勺轉向他：“你看我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徐勇一眼就注意到了頭花，忍不住誇了一句：“哪弄的？還怪好看的。”
他婆娘長相一般，但是頭發生得好，再用這頭花一紮，配上漂亮的裙子，還怪像那麼回事。
要不是現在是大清早，他都有點想拉著他婆娘去做晚上才能做的勾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