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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 從來都沒有退路的那個年輕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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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雲海裡的異象被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一個駭人聽聞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麵。

那位從北方而來,毫不費力越過北境長城,沒讓北境邊軍知曉的妖君並不尋常,真實身份誰都沒有想到,竟然就是妖域的那位妖帝。

很久之前,其實世間就已經有過一個共識,尤其是方外修士們,更是如此。

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並非是什麼癡心觀觀主,也不是那位神秘的劍宗宗主,而是那位一直坐鎮妖域的萬妖之主。

那位萬妖之主,自從登上妖族的帝位開始,便已經被公認為世間最強了,雖說這位萬妖之主,在過去那些年的出手次數不多,但最強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否認的。

這個認知,是直到大梁皇帝橫渡漠北和妖帝有一戰之後,也沒有人懷疑妖帝的戰力強悍,而是驚異於人族居然有了一位強者,能和妖帝一戰而不落敗。

由此可知,妖帝在世人的心裡,是多麼強大而不可敵的存在。

如今他越過長城,來到人族的疆域,誰又能阻攔?這個念頭是最開始在所有人心中生出來的。

但隨即另外一個消息,便傳遍世間。

那位據說在之前已經破開忘憂儘頭,成為扶雲境劍修的劍宗宗主,趕赴戰場,對上了妖帝。

光是這個消息一傳出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感到無比震撼。

“好似當初那位皇帝陛下還在的時候,劍宗宗主便曾從劍宗趕往妖域,對那位妖帝出過劍,然後好似輸得很慘。”

有修士消息靈通,隻是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今時不同往日,那位宗主在敗給妖帝之後,又曾去過神都,好似聽說是受了那位陛下的點撥,之後要不然怎麼能練成那至強一劍?”

“這個消息你是從哪兒知曉的?”

“一眼看去就知道的事情,若不是那位皇帝陛下點撥,有恩於劍宗宗主,之後為什麼會有劍宗劍修趕赴北境?若不是這樣,依著劍宗宗主曾和無恙真人一起趕赴神都去殺那位陛下的經曆,怎麼可能會之後派遣劍修去北境?這肯定是當初受了那位皇帝陛下恩惠才是。”

那人開口,他並不知道真相,但一統分析的確算是有理有據。

隻是當修士們還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另外一個消息就傳了出來。

劍氣山有無數飛劍離開山中,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親眼所見,那如同蝗蟲過境一般的飛劍,是去找劍宗宗主的,劍宗宗主上次借劍不成,如今劍氣山倒是大方。”

一個個接二連三的消息傳出,讓這些注定沒法子看到那一場壯闊大戰的修士們都歎息不已。

“不知道劍宗宗主是否能擊退那位妖帝,若是連劍宗宗主都沒那個能力,那我們談何對抗妖族?!”

“其實要是無恙真人還活著就好了,有他在,說不準聯手真能行。”

“屁話,你要是寄望於那個道士,還不如寄望於陛下還在,有陛下在,這妖帝隻能敗退!”

“是啊,要是陛下還在就好了。”

提及那位大梁皇帝,修士們大概都忘記了他在的時候,要壓得方外修士們都不會再那麼自在了。

此刻他們隻希望那位大梁皇帝還在,那樣就可以將妖帝擊退,不讓他為禍人間。

“陛下不在,我們還有那位鎮守使大人。”

一位武夫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語調堅定。

“是啊!”

有人附和。

但也有人對此持悲觀態度,“不是的,那位鎮守使大人雖說年紀輕輕便境界高妙,但是終究還沒有跨過那道門檻,不會是妖帝的對手。”

此人一開口,眾人都歎息一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話說得沒錯,那位年輕鎮守使如今的境界,的確足以力壓當世無數修士,但那人卻不是尋常的修士,而是萬妖之主。

“希望劍宗宗主能擊退妖帝吧。”

無數人最後的希望,還是寄托於那位劍宗宗主身上。

眾人看向天幕,感受著雲海深處的恐怖,心裡情緒都複雜。

很快,又有消息傳來。

“劍宗宗主敗了。”

“我親眼看到無數飛劍碎裂落下,劍宗宗主應當是難挽敗局了。”

這兩句話一說出來,無數修士在這一瞬間心都涼了。

劍宗宗主既然敗了,那整個人族哪裡還有人可以和那位妖帝一較高下?

“不對,既然劍宗宗主已經敗了,為何這會還有這個樣子的景象?”

有修士指著天幕,此刻雲海深處肯定是還有人在大戰,其中一個板上釘釘是妖帝,那另外一個,既然不是劍宗宗主,又能是誰?

“瀛洲雨前縣那邊,有大事發生,一尊巍峨法相在對抗天劫。”

有人氣喘籲籲來到這裡,挑起眉頭,“你們想知道那是誰嗎?”

雨前縣的事情,其實不算秘密,畢竟一座縣城的無數百姓都看到了那尊巍峨法相,知道那法相的身份。

“快說快說!”

今日的消息太多,修士們的心被一次次勾起來,早就急不可耐。

“是那位鎮守使!”

那人篤定開口說道:“其中脈絡我已經清楚了,妖帝趕赴這邊,是因為那位年輕鎮守使在破境,劍宗宗主趕赴戰場是為了給那位年輕鎮守使護法,抵禦妖帝,如今既然劍宗宗主已經敗了,那應該就是那位年輕鎮守使在和妖帝一戰了。”

“大家可以好好想想,要是那位年輕鎮守使能和那位妖帝一戰,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破境了?”

那人抱著雙手,感慨道:“真的了不起啊。”

他竭力讓自己平靜,但聽著這些話的修士們,哪裡又平靜得下來?

是啊,早些年那個年輕武夫橫空出世的時候,便已經讓他們都覺得無比震撼了,要知道,在他沒有出現之前,這個世上的年輕天才,是道門雙壁,是劍修鬱希夷,是那些方外的年輕天才,他出現的時候,是在他們所有人的後麵的。

但後來呢?

那是一個高歌猛進的故事。

是一個少年武夫,在無數次生死和鮮血裡殺出來的過程。

在那條路上,他越過了一個又一個人,看著一個又一個人的背影,然後讓一個又一個人去看他的背影。

但要就是這樣也就算了,人們或許會震驚會感慨,但誰能想到,他最後在這個年紀,就他娘的走到了這裡。

這個年紀破境成為忘憂儘頭,或許讓人震驚,但絕對不算是太離譜。

劍宗宗主從忘憂境走到忘憂儘頭,大概花了三十多年,那位癡心觀的無恙真人,花了二十多年,那位大梁皇帝,花的時間也不算久,估計也是二十多年。

雲間月和鬱希夷,大概都在十年之內。

但破開忘憂儘頭,來到罕見的扶雲境,劍宗宗主花了一百多年。

陳朝呢?

滿打滿算,此刻不到十年吧。

這才是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都覺得無比震驚的事情。

“太離譜了吧?”

有人緩緩開口,揉著自己的臉頰,有些不敢置信說道:“他娘的,他才多大?”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但所有人心中都有答案。

不到三十。

不到三十歲的扶雲修士。

“也好,既然鎮守使破境了,說不定就能擊退妖帝,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好事!”

“對,既然鎮守使大人破境了,那麼就還有機會!”

人們說著話,抬頭看著天幕,幾乎所有人此刻都在默默祈禱,祈禱那位年輕鎮守使能擊退妖帝。

要不然他們真的不知道在那位妖帝起了殺心之後,還有誰能攔下他。

……

……

雲海裡的戰場比起來之前,早就不同了。

兩尊參天法相的交手,可以說得上互有勝負,陳朝的那尊巍峨法相曾被妖帝法相打退數百裡,但緊接著,陳朝便止住頹勢,一拳將妖帝打退數十裡。

看著這一幕,劍宗宗主都感慨得不行,自己之前那般遞劍,都沒能造成這樣的戰果,但此刻的年輕武夫,才破境不久,就能如此。

雖說這是妖帝身上有傷的前提下,但也極為讓人震撼了。

這並不常見。

在兩尊法相不斷交手的時候,兩人的戰場一變再變,最後已經深入瀛洲中部,然後轉而南下,眼瞅著便要進入白鹿州境內。

一道劍光緊趕慢趕,終於來到雲海之上,隻是那位大劍仙剛準備一鼓作氣遞出一劍,便聽到一道嗓音。

“鬱希夷,莫要胡來!”

劍宗宗主看向風塵仆仆趕來的鬱希夷,沉聲道:“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鬱希夷心有不甘,“扶雲修士,我又不是沒殺過!”

這話劍宗宗主不以為意,但曹重還聽得眼皮子一顫,怎麼?這個劍修的殺力強橫到如此地步,還能越境殺扶雲修士?

劍宗宗主搖頭道:“他不是無恙,彆說一個你,就算是再來七八個,也沒有資格踏足這個戰場。”

妖帝和無恙真人之間的差距,大概可以說中間隔著一個劍宗宗主。

鬱希夷若是此刻貿然闖入戰場,隻怕在一瞬間就會重傷,再之後,隻怕還會隕落。

鬱希夷雖說如今對劍宗宗主已經沒有了什麼了敬仰,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願意聽他說上一句。

鬱希夷咬著牙,問道:“那陳朝那混蛋呢?他能在妖帝麵前全身而退嗎?”

劍宗宗主看了一眼鬱希夷,“結果不管如何,都不是你能插手的,你真想要插手,就好好練劍,等你也是這個境界了,你想乾什麼我都不攔著你。”

鬱希夷冷聲道:“攔得住嗎?”

劍宗宗主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看向另外一邊,一道暗紅色身影出現在這裡。

一個姿態出塵的年輕道人身著一身暗紅色道袍,來到這裡之後,對劍宗宗主行禮,“小道見過宗主。”

劍宗宗主點點頭,搖頭道:“隻能看。”

雲間月想了想,倒是沒有和鬱希夷一樣那般激動,隻是問道:“宗主,若是之後陳朝落敗,我們幾人聯手,能讓妖帝留下,或是退走嗎?”

劍宗宗主認真想了想這個可能,然後搖頭道:“我和這位先生已無再戰之力,算上你們兩人,留不住他,但若是你們癡心觀裡的老道人來上一兩個人,拚了性命,隻怕可以試試。”

他自然知道癡心觀的底蘊如何,但對於那些破開扶雲境的老道人,他仍舊不覺得是什麼援手。

在他看來,那些老道人,境界雖高,但戰力,其實和曹重比也差不多,自己若是在巔峰之時,對上兩三個,也無大礙。

雲間月眉頭皺起,這種可能幾乎是不可能,他清楚那些輩分高的嚇人的老道人是絕不可能輕易出手的。

“所以我們隻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陳朝身上了嗎?”

雲間月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劍宗宗主看了一眼這個算是無恙真人一手培養,但性子完全不同的年輕道人,說道:“不見得有那麼差的局麵,妖帝也不願意搏命,在妖域,也有不少想要將他趕下帝位的大妖,他若是重傷返回妖域,處境不會太好,所以很有可能最後會收手離開。”

天底下最難殺的,其實就是妖帝這樣的存在,在任何時候,妖帝都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輕易不會與人搏命。

最好殺的,才是陳朝這樣的人,沒有退路,他不管到什麼時候,都隻能撐著。

妖帝若是想要逼陳朝一戰,其實很簡單,隻要去神都,那麼陳朝就不可能避而不戰。

這種事情,劍宗宗主一眼就能看明白。

雲間月不再說話,隻是看著遠處戰況,捏了一個法印,默念一段道門心法,讓自己的平靜下來。

……

……

而在雲海深處,陳朝和妖帝的戰場已經到了白鹿州上空,兩尊巍峨的法相在這裡大打出手,陳朝的處境要凶險不少,他那尊巍峨法相,有許多地方的氣機都在不斷被磨滅。

而對麵的妖帝法相,此刻就要完整得多。

之前凝結起來的那柄直刀,早已經破碎,妖帝的長矛卻還在,此刻遞出一矛,直接便洞穿陳朝的法相身軀。

然後妖帝法相開始不斷前撞,帶著已經有了頹勢的陳朝朝著大梁更腹地的地方而去。

人間的修士們看不到那戰況,就隻能看到雲海上出現一道極為寬大的溝壑,在不斷地蔓延。

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已經抹過了一座白鹿州,進入黃龍州境內。

陳朝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在妖帝的撞擊下,自己的那法相受損嚴重,兩者息息相關,自然而然他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

再這麼下去,他就可能不止是落敗這麼簡單了,甚至很有可能被妖帝打殺。

陳朝咬著牙,後退的同時,那巍峨法相已經伸手握住那杆插入自己身體裡的長矛。

但剛伸手握住,那個地方便已經開始滋滋作響。

妖氣環繞的長矛,此刻正在不斷撕扯陳朝法相的大手。

根本上這其實是兩人的氣息在撕扯,但妖帝這樣強大的存在,妖氣之充沛,還真是旁人都沒法子比擬的。

“就這點本事?”

妖帝冷漠的聲音在這裡響起,這位恐怖的萬妖之主身後的妖氣再度瘋漲,在頃刻間,便已經鋪滿整座黃龍州。

此時此刻,一座黃龍州,是驟然從白天變成夜晚。

這還不是一般的夜色覆蓋那麼簡單,而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整座黃龍州的百姓都覺得人心惶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恐懼。

無數人都躲到了自己家中,希望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儘快消散。

但好似到了這個時候,一切的想法都變得有些奢望。

但好在,很快在黃龍州的天幕上空,就出現一道璀璨白線,拉開了一片夜幕,同樣也為世間帶來一線光明!

在那尊巍峨法相逐漸不敵的同時,陳朝拔出雲泥,以刀作劍,遞出一劍!

陳朝的武道修為,其實走得還是並不單一。

他聽過劍道,觀過道法,加上那白霧,一身所學,其實可以說駁雜,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了舍棄了那些彆的路子,一心走在武道上,才有了今日的光景罷了。

那一劍算不上什麼出彩,甚至若是劍宗宗主在這裡,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綻百出,但陳朝這一劍並不是想要重創妖帝,隻是想要在這片夜幕裡撕扯出一道缺口而已。

妖帝漠然看了一眼陳朝的舉動,並不在意,之後隻是法相湧入更多妖氣,單手按住長矛,用力往上一挑,將對麵陳朝的巍峨法相跳起來,然後重重砸下!

轟然一聲,陳朝的那尊巍峨法相,重重跌落在雲海裡,之後妖帝來到不遠處,舉起長矛,對著陳朝的頭顱就重重刺下!

恐怖無邊的妖氣隨著那條長矛一並撞入陳朝法相的頭顱之中。

陳朝的法相開始不斷下墜,妖帝趁勢而來,壓著陳朝的巍峨法相朝著人間落去!

當黃龍州的百姓們重新得見光明之後,還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就看到兩尊無比巨大的法相開始往人間墜落。

這一幕,直接嚇破了無數百姓的膽!

陳朝隨著法相下落,速度太快,以至於身軀上的黑袍在此刻都燃燒起來。

隻是片刻,陳朝的上半身就已經燃燒殆儘,露出滿是傷痕但無比勻稱的軀體。

下落過程中,陳朝轉頭看了一眼地麵。

正是黃龍州的一座郡城。

若是砸入人間,此刻一座郡城裡的無數百姓,定然會死在這裡,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陳朝的心沉了一半。

但很快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的氣機不斷奔騰,而後他咬著牙,滿嘴鮮血!

一道龍吟聲憑空響起!

大地之上,有一條雪白真龍驟然出現,雪白真龍無比巨大,此刻就橫在天地間,然後巨大的龍頭微微抬起,正好抵住下落的陳朝法相!

妖帝看到這一幕,也隻是冷笑。

無邊的妖氣再度湧入長矛,一道更為恐怖的威壓在這個時候綻放。

那條剛剛抬起龍頭的真龍,此刻不得不又低下頭去!

而且那條雪白真龍在這個時候,甚至發出了一道哀鳴之聲。

它在費力反抗,但好似並沒有什麼作用。

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陳朝其實也在短暫的一瞬間裡有過。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絕對不是放棄的時候,要是在這個時候放棄,那麼不僅是他要死,而是那無數百姓都要陪著一起死。

陳朝咬著牙,雙手做了一個下撐的動作,然後下一刻,他便直接化入那道法相之中。

此刻其實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有著巨大風險的,若是法相和真身不在一起,法相當真破碎,也就不過重傷而已。

但若是此刻法相再破碎,那麼他陳朝,就要跟著一起死!

但他從來不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

下一刻,那法相做出雙手下壓的舉動,好似在這半空中,驟然出現了一塊平地,雙手下撐,就好像是觸碰到了地麵。

法相下落速度在這個時候,瞬間變得緩慢。

妖帝皺起眉頭。

下一刻陳朝的法相止住下落之勢。

但那條長矛更為貫穿了進去!

陳朝忍住那鑽心的劇痛,硬撐著努力站起來。

在過去的日子裡,有無數次,陳朝打熬身軀的時候,都受過比此刻更痛苦的痛苦。

他此刻隻是咬著牙,要讓自己站起來。

妖帝卻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他鬆開那杆長矛,然後整個人一腳踏在陳朝的法相胸膛!

陳朝整個人在這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整座法相的無數氣機,也開始消散。

“去他娘的!”

滿嘴是血的陳朝怒吼一聲,整座法相不但沒有消散,而反倒是直接翻身站了起來!

這位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武夫,此刻無比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要散架了。

但他還是忍著劇痛,在法相站起來的一瞬間,便朝著妖帝撞了過去!

無儘的氣機,在這一瞬間,瞬間化作一道海浪,朝著妖帝撲了過去!

妖帝有些猝不及防,法相一時間有些搖晃。

下一刻,他的法相就被這巨大的衝擊力撞倒退出去。

好似一道流光,不斷朝著北方掠去!

這是妖帝第一次,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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