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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我們都需要朱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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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到一刻鐘時間,劍宗宗主其實就替如今整個世間的所有修士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如今的世上所有的修士,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加起來,隻要是同境一戰,在一丈之內,都得輸。

而且還肯定是慘敗。

眼前年輕人的身軀堅韌程度,已經到了一個世間修士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高度。

他曾在如此近距離的一劍擊中眼前陳朝的小腹,他這位劍道大宗師的劍注定應該無比鋒利,按理說就應該一劍抹過陳朝身軀,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結果卻讓他駭然,那一劍抹過,在陳朝的身上隻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而且從他遞出那一劍的劍氣軌跡來看,劍宗宗主的劍氣根本沒能深入陳朝軀體,便被他渾身遍布的一種特彆氣息阻擋在了外麵。

那應該就是陳朝從那戎山宗的遺跡裡得到的秘法。

劍宗宗主到了此時此刻,也有些好奇眼前這個年輕武夫的體內氣息流動了。

和陳朝之前所說的其實差不多,這本就應該是一次雙贏的交手。

深吸一口氣,劍宗宗主橫劍在身前,攔下陳朝那不講道理的一拳。

那純粹以一口劍氣凝結而成的飛劍,在陳朝的這一拳下,劍身往後彎曲下陷,卻沒有折斷,而是將陳朝的拳頭直接包裹起來,四周八方的劍氣在這裡不斷侵擾陳朝的身軀。

劍宗宗主趁著陳朝失神,然後整個人抓住這一瞬即逝的機會往後退去數丈,而後這位天下劍道第一人,負手而立,一縷縷雲氣在自己身前再次彙集,形成一柄尋常飛劍。

劍宗宗主伸出手指在劍身上抹過,然後屈指彈在劍尖上,一道劍鳴聲響徹雲霄。

然後劍宗宗主握住那柄雲氣凝結而成的飛劍,但還是有些遺憾。

他練劍多年,從最開始才開始接觸劍道,到如今已經是天下劍道第一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從需要用劍到現在的萬物都可為劍,這一路上,其實劍宗宗主還是有遺憾。

那就是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一柄真正意義上的名劍。

他一直認為劍道本身和劍沒有太多關心,所以當同齡的劍修都求著師長帶他們去劍氣山求一柄飛劍的時候,他隻是在練劍。

而後名震天下,要行走世間,同代的師兄弟們說劍仙就應該有一柄好劍的時候,劍宗宗主還是搖頭。

到了如今,再也無人能在劍道上對劍宗宗主指點什麼了,他也不需要所謂的名劍了。

可他突然想要一柄劍了。

不一定是名劍,隻要是一柄和自己契合的劍就好了。

提劍在手的劍宗宗主氣勢一提再提,一劍又一劍遞出,一條條劍氣此刻就像是一條條從他的衣袖裡撞出來的長龍,在天幕下四處遊動。

而陳朝這邊,也握住了雲泥的刀柄,對著那些看似肆意遊動在雲海裡的劍龍一刀又一刀斬出。

刀劍相撞,恐怖的氣息在這裡散發出來,將兩人身側的空間瞬間都撕扯的七零八落。

陳朝一邊躲避那些劍氣餘韻,一邊在觀察那些劍氣的軌跡。

「現在看還太早了些。」

劍宗宗主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陳朝,淡然地說道:「想看到你想看的,你就需要先擊敗我。」

同境之爭,再看一萬遍也沒意義,陳朝要看的是那在忘憂之上的東西,那樣的風景,隻有在這個境界擊敗劍宗宗主的時候,才有可能會讓他遞出那麼一劍。

陳朝微笑道:「宗主不要那麼著急。」

劍宗。

雖說注定沒有辦法看到那一戰,但不知道有多少劍修此刻都齊齊看著天幕,通過那偶爾灑落的劍氣,猜測著如

今的戰況。

「不管如何說,那位年輕的鎮守使大人能撐到現在都沒有落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宗主那脾氣是出名的不近人情,就算是壓境一戰,也是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不要如此看輕那個年輕鎮守使,要知道,鬱希夷當初也是和宗主一戰,忘憂境界,結果如何?」

「那位年輕鎮守使絕不會比鬱希夷差,這一代的年輕人裡,他幾乎已經是穩穩坐在頭把交椅上了。」

「世間第一武夫的說法肯定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是否能扛得住宗主的劍了,不過不說我長他人威風,那人實在是太年輕了,即便這一次宗主取勝,等下次,過些年,他隻怕就不會輸了……」

劍修們七嘴八舌的說話,但認知還算是客觀,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劍修就一味的偏向劍宗宗主。.z.

老劍修看著自己弟子,笑著說道:「阿尋,知不知道那位鎮守使大人有句話,傳遍世間?」

宋尋搖搖頭,好奇問道:「師父,是什麼話?」

老劍修微微笑道:「當時在北地,那位鎮守使大人說,倘若妖族破開北境長城,那麼他要做死國第一人。」

宋尋一怔,有些不確定道:「是吹牛吧?」

老劍修搖頭道:「是當真那無數的修士說的,要是不作數,那可就真一輩子彆在世間行走了。」

宋尋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問道:「師父,我這會兒能不能換個偶像,以後我就喜歡他了,成不成?」

老劍修哈哈笑道:「有什麼不成的,現如今在這劍宗裡,將他視作偶像的,又何止你一個?」

溪山。

萬天宮。

那座洞府裡,隨著洞府門前的一朵野花綻放,大鼎裡,那個昏迷許久的女子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臉色蒼白,有些虛弱地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那道身影,而是看到了一個盤坐在洞府門口的暗紅色身影。

那人聽到響動,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到洞府深處,微笑看著朱夏,「醒了?」

朱夏看著這位癡心觀的年輕觀主,輕聲問道:「他呢?」

雲間月笑了笑,大概是猜到朱夏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要詢問陳朝,所以也不覺得奇怪,隻是說道:「像是如今這個時候,他是最忙的,千裡迢迢趕來溪山,救下你之後,就自然要千裡迢迢再離開,在溪山肯定不能逗留。」

朱夏眸子裡有些失落,雖然知道這會兒他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失望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就算是知道有一萬個正當的理由,也不影響自己失望。

所以那些放下一切,隻為了某人的不失望而做事的家夥,才會那麼讓人掛懷。

雲間月微笑道:「相見的人見不到,失望倒是正常的,不過那個人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已經來過了,就不該怪他了。」

朱夏搖搖頭,輕聲道:「不管他是不是來過,我都不會怪他的。」

「更何況他來過了,想來他心裡是有我的,想來一聽見這個消息,就馬不停蹄的來了。我很高興的。」

朱夏輕輕開口,用力站起身,從大鼎裡走了出來。

雲間月看著朱夏,心想你想的和我想的,大概還是不一樣,但既然你要這麼想,我又何必去說破這個東西?

「他現在在哪裡,返回神都了嗎?」

朱夏來到洞府門口前坐下,然後看了看雲間月。.

雲間月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也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從懷裡拿出一些吃食。

朱夏喜出望外,臉頰出現兩個梨渦,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雲間月平淡道:「你會不餓嗎?」

「他離開溪山之後,兜兜轉轉,應該是去了劍宗。」

雲間月從朱夏手裡搶過半截糕點,嘗了一口,笑道:「怪不得你那麼喜歡吃東西,原來是一株仙藥,吃得多,都是為了成長。」

朱夏有些惱怒道:「可我為什麼自己不知道這種事情?」

雲間月想了想,說道:「應該是那位老真人特意用了某種道法,將你的記憶都封了起來,畢竟依著你的性子,要是知道你是仙藥,那肯定是很麻煩的,你藏不住,就會很凶險。」

提及師父,朱夏又有些傷心起來,在陳朝和雲間月之前,她覺得隻有自己師父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

「而且你要知道你是仙藥,說不定在老真人垂暮的時候,你就讓他吃了。」

雲間月看著朱夏,他太了解這個女子的善良了。

朱夏問道:「他去劍宗做什麼?」

她的思維跳得很快,而且說到底,她最關心的隻有他,不會有什麼彆人。

雲間月說道:「這個世上,明麵上隻有兩人是忘憂之上,一位是他之後要殺的,所以現在隻好去找另外一位取取經了。」

朱夏想了想,問道:「之前你們是不是在說,吃了我就可以破境的?」

雲間月不回答這個問題。

朱夏問道:「他為什麼不吃了我呢?我要是被他吃了,我不會生氣的,我很開心。」

吃了我,你就可以破境,去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那為什麼不吃了我?

這是朱夏的問題。

雲間月想了想,很認真地看著朱夏笑著說道:「因為我們都想看著人間有一個朱夏,她可以什麼都不做,隻要有她在就行了。」

是啊,當初在神都第一次和朱夏見麵,之後一起買蜜棗的時候,陳朝就感慨過,人間有朱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朱夏吃著東西,有些不解,「有我又有什麼用?」

雲間月又很認真想了想,說道:「有了你,才會讓人覺得守護這個人間很有意義。」

人間就在這裡,有了朱夏,這個人間就更好,就更值得讓人守護,沒有朱夏,反倒是差點意思。

「所以你要好好活著,無憂無慮的活著。」

雲間月說道:「很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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