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鯉逆水躍龍門。
自己血脈測完時,金銘便回族,用這六日靜修並穩固心神。靜思之下,發覺自己所學多而不精。他非絕世天才,又豈能樣樣皆學,又想到,精於算計的幾位爺爺怎會不知。
若自己僅專注修煉,是否已達更高境界,中期,甚至後期,圓滿?
不,又經思索,沒有長老的幫助,我更難領悟道,也不會有這麼多經驗與知識。
或許,讓我用這些年的學習,廣泛涉獵,再來篩選出我所了解且更喜歡的?
三長老說我天資聰穎,再聰慧也不能走完所有的行業。
“可我的血脈豈不將定格在靈血了嗎?”,一絲不甘在金銘心中升起,“這又為何。”
終究,冷靜下來,一番考慮想先舍去符籙與鍛器。
金銘想著,這麼多時日,大長老應早回居室,隨之,禦劍而去。
再度來後山,依舊群山圍繞,山腰雲霧常日不散,中央依舊那片靈湖。
到院內,稍作停頓,有一卷毛獅竄出,身有電弧。這是大長老看家坐騎妖獅紫雷雲,大妖初階巔峰。
不等妖獅表態。
“紫雷雲前輩,我懂。”說著送出兩枚三品丹藥。
禦物術吸過來,當糖豆塞了個牙縫,紫雷雲口吐人言,“主子他不在,你可回去,下午估摸會回來。”
拱拱手,“謝過前輩,我這還有兩枚丹藥。”說罷又送出兩枚三品丹藥。
紫雷雲吃著,聊勝於無,而金銘蠻是肉疼,近二百靈石又去了。
“前輩告辭。”
“記得常來,不加餐我都瘦了。”後飛至屋頂趴著。
平常來,師兄弟常要喂部分靈石紿這妖獸,雖少,蚊腿也是肉。
紫雷雲,丈餘高,大妖初階,實力甚強,體態巨大卻可與雲齊飛,操控雷電,為高階妖獸,需大妖中階可逐步化形。昔時,大長老深入北嶺,一番鬥法後捕獲。此妖獸甚傲,經雷法洗理,威逼利誘下最終屈服。
雖然喂不起,但此獸壽元還有數百年,說不準放尊敬點,日後跟了我也不一定。期盼點,心誠可待。
離開居室
禦劍飛起,一會兒,準備穿過靈湖,“噫,不對,多了個島?”看向湖水中部,以往水中沒有這個,現在有個不大不小的青黃島包。
評判了下,長老這怎麼可能有危險。想罷金銘便禦劍向島而去,待接近時,發覺這與一般的島不同,有著一些水草附在上麵。
待踏上去,剛準備檢查,這時,島動了,我丟,轉念想到這不會是一隻龐大妖獸吧。
小島往上升
飛身想走,一隻碩大龜頭冒出水麵,尚未飛起,金銘便被控住,懸在龜背上空數米。
“完了,不該隨意過來的,大長老在這裡好似布置了禁錮神念的陣法,沒法用神識探查。”
手腳動不了,妖獸禁錮有些緊,金銘急著把所想不小心念了出來。
“他孫子?不對,你應該是趙四兒的小孫子。”用靈識細細嗅了嗅,大妖龜聲音厚重,開口。
驚慌至愕然又轉瞬為平靜,“前輩,我無意入此,擾亂您清修。尚亦不知你與我幾位爺爺是何關係。”
“可否告知我一些?”有絲疑惑。
妖龜將頭伸來。
“此靈湖乃是我的母地。近千年前,我向東想去琴海,哪知行跡暴露,被人族圍捕,所幸修為尚可,逃了回來,潛藏於此。此地有個地陣,可阻人神識搜查,我便靜心於此療傷。我傷之重,七百餘年未愈。至三百年前,你曾祖來此定居,偶然發現了我,贈了我兩枚人族丹藥。至於你那幾位爺爺,均於我嬉戲而長大,老夫於此地便又過數百載。”
“每過五十載,老夫將出湖透口氣,哪曾知,你今日恰巧造訪來此。”說著,便放金銘於龜背之上。
金銘心驚:上千年…,百載當輕描淡寫,此龜莫非元嬰!
看了看腳下厚厚土地,“有幸一窺前輩真顏,實屬金銘八輩福分。”
“嗯,巧碰於你,我觀此日乃吉日,亦觀你天資尚佳,便贈予你一秘法。”說著,一道靈光飛入金銘識海,“此法,玄龜金鎖訣。”
雖有欣喜,還是詢問,“前輩,我有不知,玄龜金鎖訣不應為妖族秘法嗎,我怎麼能學?”
“這你不知,該法乃是我出生之時,便銘篆於我背甲之上,乃地法,不分獸妖人。”
“地法?何為地法呢,前輩。”
“地法,天地所生法則,一部分用於管理約束生靈,另一部分則用於教化生靈。天地法則,由天之法與地之法組成,亦可稱天法與地法。”
“晚輩略知。”
“玄龜金鎖訣待金丹可修,可封鎖諸相。其餘,你修為尚淺,不便知。”
金銘若有所思表示明白。
大妖龜則下逐客令,“你便告辭吧,未曾見過我。”,一個眼神。
聽此,飛走。金銘來到大長老院子等候著。
一個時辰
大長老速飛而回,每息一裡餘。
“你來這裡做什麼?”當離不遠時,收了飛劍忽閃間到院內問到。
“我在等您回來。幾日裡深思,我資質有限,不想繼續學鍛器和符籙了,希望大爺爺批準。”
仿佛未思考,“準了,符籙之事,我會與你大伯說。篩選與選對要做之事,是人成長的重要裡程碑,有長進。”
“剛才應無亂跑?這裡尚有隻大妖獸,會傷及於你。”
金銘開口,“沒有,剛才來著,見大爺爺不在。準備回去,思索著,不如在這裡等候,將決定早些告知,便又回來了。”
趙天罡看向紫雷雲,後者微點頭,見此,便示意金銘離去了。
待金銘走後,趙天罡心念,不能讓人擾到玄龜前輩。
今日又該五十載了,看了眼精鐵樹,便入屋內,靜修。
何嘗不是一個少年至今期,兩百四五十載爾,不回憶,仿佛忘了般。
意難平
活著的修士,誰皆主角,他們的傳奇未因衰老與否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