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無瑕疵的臉靠近,因為脫了外套,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襯衫,紐扣也開了兩顆。這個動作幾乎可以看清楚他胸口處的肌肉線條。
在他要親到她的時候,宋吟突然抬手抵在了他的胸口。
胸口因為方才的心悸還有些起伏不定。
她定了一下心神,眼睫輕顫,才問,“三爺,你沒有結婚或者女朋友吧?”
樓亦舟將她的手腕扣住拿開,又靠近一些,饒有興致的看了她片刻。
呼吸輕觸,耳邊隻有雨聲。
半晌,他勾了一下唇角,漫不經心的口吻,“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我這些?怎麼,還在覺得樓上的是我私生女?”
宋吟抿抿唇,說,“如果你有老婆,我不能當這種人。”
孤男寡女,她又在床上
“可是親都親了,你是不是問的晚了些?”
……宋吟的確是問的晚了。
在車上,她就是昏了頭,應該是被樓亦舟這張臉給迷惑住了。
她麵露一絲尷尬,說,“現在問也不遲。畢竟我們隻是親了一下而已。”
樓亦舟再度審視她片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興致,重新坐回到單人沙發上,雙手交疊看向宋吟。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如鷹隼一般淩厲。
安靜數秒,他的聲音沉沉響起,“不如吟吟你告訴我,為何當初放棄了保研的資格。”
“你調查我?”
宋吟猶如驚弓之鳥坐起來。
她忽視了王姨給她拿的是一條真絲吊帶睡裙。此時坐起身,肩帶垂落在一邊,她一側雪白的柔軟幾乎是唾手可得。
很難被忽視。隻要是個正常男人。
注意到樓亦舟的視線,宋吟後知後覺,垂眼一看,瞬間將被子擁住,擋住了那片春光。
樓亦舟絲毫沒否定宋吟的問題。
在決定讓宋吟晚上來藍山彆墅的那一刻,樓亦舟叫人去查了查。
時間太短,隻是一些基礎的信息,還來不及去深究。
他淡淡的說,“讓你來這裡,我總不能對你一無所知。你除了出眾的業務能力,很多信息也令我大開眼界。”
他這樣一個人物,要調查她易如反掌。
宋吟此刻在他跟前,形同裸體。
“三爺既然查都查了,又何必來問我?”
“總有查不到的東西,不如你來告訴我。”
宋吟反駁,“我的業務可不包括毫無隱藏的透露自己的隱私。畢竟我和三爺還沒有什麼關係。”
“我收了三爺的錢,過來幫忙。我自認為自己的任務完成的不錯。三爺如果覺得錢給的太多,我可以還給三爺。也請三爺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印象中,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和他說話。
竟然會有人這樣對他貼臉輸出。
樓亦舟身體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身形懶散,撩了眼皮,慢條斯理的問,“說完了?”
……在被樓亦舟這樣看過來的時候,宋吟心裡緊了緊,意識到自己過於衝動了。
在樓亦舟的地盤,她是怎麼敢的?
萬一真被他滅口了呢?屍體直接埋進後花園,十年八載都不會有人發現的吧?
她吞了一口唾沫,很慫的開口,“說,說完了。”
“你說的似乎沒什麼毛病。但……”他話鋒一轉,輕描淡寫的說,“你我之間,我是那個規則的製定者。如果你不滿意,那就請你忍耐。”
“……”活脫脫的暴君模樣。
宋吟在被子裡理了一下肩帶。
直接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
沒意識到拖鞋是在床的另一邊,她一雙玉足直接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準備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套上離開。
然而她忽視了一個問題。
這衣服太過修身。
她的身材也太好。
腰是腰臀是臀,身材比例好的令人噴血。
而跟前的男人是個正常人。
在宋吟手要抓到自己的衣服時,身體一空,被人直接懶腰扛起來。
宋吟被嚇得不輕,要掙紮。
樓亦舟十分壞的直接一手打在了臀上。
力道不小。
那裡發燙似的疼。
狗男人!
宋吟暗地裡罵了一句。
她被樓亦舟直接扔在床上,心生恐懼,“三爺難道是要用強?”
他一手撐在她身體一側,是禁錮她的姿態。
“我沒有結婚,沒有正式女朋友。要說外麵傳和我有關的曖昧對象,不太過分,我一般都懶得搭理。”
他語調十分懶散,偏偏嗓音低沉好聽,在這靜謐的夜裡,仿佛是一股細流淌在心間。
“什麼?”
宋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沙雕,分明聽得很清楚,也知道樓亦舟話外是什麼意思?
“你明明聽懂了。”他伸手輕輕揉捏她的耳垂,格外曖昧。眼神鎖著她,悄無聲息的靠近,像是狩獵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