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她怎麼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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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汐今晚沒回去,打電話讓玉嫂帶著小七下樓溜彎。

“你還養狗了?”棠秋霜進來送牛奶。

“鄰居的狗。”

“這麼快就和鄰居混熟了,男鄰居還是女鄰居?”

麵對棠秋霜八卦的目光,棠汐扯了個謊:“女鄰居,姑姑,你想什麼呢?我是嫁不出去了嗎?”

“你覺得小薄怎麼樣?”棠秋霜很滿意自己介紹的人。

提起薄旭堯,棠汐有很多疑惑。

“姑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你奶奶下個月生日,我給她買了一對鐲子,他是那家珠寶店的經理,也好像是店長,總之是個能在店裡做主的。”

棠汐撫額,她今天無意中看到薄旭堯從袖子裡露出的半塊表。

和周璟川所戴的那塊出自同一個品牌,價值在八位數。

無論是珠寶店的經理還是店長,除非是富二代,否則買不起這麼貴的表。

“這小夥子,我隻見了一麵,就對他印象特彆好,而且他還跟上層領導商量,給我打了個七折。”

“銀月的鐲子?”她記得奶奶一直很喜歡銀月的珠寶首飾。

“對,就是銀月。”

“姑姑,銀月的珠寶從來沒有折扣,如果真能打七折,它家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

銀月是京都最大的珠寶公司豐翼旗下的珠寶店,因為精美獨特的設計,很受大眾喜愛。

它家主打的就是獨一無二,所賣的飾品都隻有一件,所以,從來不打折。

“那就奇怪了,鐲子是在銀月買的,確實打了七折,我還有發票呢。”

棠秋霜把牛奶遞給棠汐,“難道小薄是故意接近我嗎?”

棠汐想,姑姑終於開竅了。

下一秒就見棠秋霜恍然大悟:“他這樣費勁心思的想要和你認識,可見對你早就有所‘圖謀’,這樣執著又有智慧的青年不多了,姑姑的眼光果然沒錯。”

棠汐:……

她趕緊喝了口牛奶,中止了這個話題。

“聽說你要去港城?”

“接了一個劇組的服裝設計工作。”

“那要不要小薄陪你去?”

棠汐哭笑不得,“姑姑,我去港城是去工作的,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幫我照顧爸爸了。”

棠秋霜十分欣慰,“以前覺得顧遇寶貝你,不讓你出門工作,但我知道,你很喜歡服裝設計,一直都想在這個行業有所作為。你和他分開了挺好,起碼可以重新拾回你的愛好,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過了幾天,棠汐安頓好小七的狗糧和零嘴。

小七好像知道她要出門,一直圍著她蹭來蹭去,玉嫂說它粘人,可真沒冤枉它。

她的鄰居自從上次回港後,就沒有回來。

除了一周前向她打聽了一下小七的情況後,兩人便沒有再聯係。

晚上七點,棠汐的飛機抵達港城。

這次她參與的電影是保利天喜今年最重要的項目,從投資到導演、演員都是大製作,她的工作則是負責電影的所有服裝設計以及拍攝期間的服裝安排。

三個月之內,她都要在港城工作,因此帶了兩個最大碼的箱子。

“棠汐嗎?我在這裡。”

出口處,一個女生舉著手裡的大牌子,眼神緊緊的鎖定她。

佟嘉儀,宋溪寧飛京港線時認識的朋友,是港航的空姐,也是她請來接棠汐的。

棠汐不是第一次來港,但宋溪寧總是不放心。

她從前很少離開顧遇的身邊超過一個星期,這次一呆就是三個月,宋溪寧生怕她被人拐跑了。

所以才安排了佟嘉儀來接待她,順道也可以在這邊照顧照顧。

“你好,棠汐。”

佟嘉儀收了手中的牌子,熱情的抱了她一下,“歡迎來港,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我是溪寧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彆跟我客氣。”

棠汐把從京都帶來的特產遞給佟嘉儀,讓她高興了好一陣子。

兩人開車到達市區,來到棠汐在維多利亞港周邊訂好的酒店。

“棠汐,你長得很像我們今年的港姐,但比她漂亮多了。”佟嘉儀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對,就是她。”

路邊高聳的大廈上正在播放大屏廣告,廣告中的女孩白衣白裙坐在草地上,身邊放著某品牌的牛奶。

屏幕的一側有排顯眼的字幕:品牌代言人吳碧萱。

乍一看,的確和她有幾分象,但女孩的臉天真俏麗,像是不染事世的塵埃。

“你彆看她長得單純,心思可不純。”佟嘉儀不屑的哼了一聲,表達她的嗤之以鼻,“我在飛機上遇見她好幾次。”

棠汐笑笑,沒有接話。

她和廣告中的那個女孩,隔著一個冰冷的大屏幕,不可能會有交集。

佟嘉儀第二天還有個飛國外的航班,把棠汐送到住處後,兩人簡單吃了口飯,她便離開了。

臨走前,她送了棠汐一個便攜的同聲翻譯器,耳機設計的十分小巧,塞進耳朵便能進行粵語和普通話的同步翻譯。

洗完澡,棠汐看到棠秋霜的信息:顧遇今天來家裡找你,被我趕走了,你在港城,注意安全,有事打電話。

顧遇魂不守舍的回到家。

一進門,便看到玄關處那幅壁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無比俗氣的風景畫。

那幅畫是裝修的時候,棠汐一筆筆畫上去的。

他記得清清楚楚,她坐在梯子上,手裡拿著調色盤,而他一直站在下麵扶著梯子,專心的看她,看她的畫。

頭頂淺黃的燈光落下來,明亮了她白皙的皮膚,翩躚的長睫,以及那雙專注的眉眼。

偶爾,她會低下頭來看他,薄薄的唇角上揚,比那壁畫還要鮮豔明媚。

“畫呢,畫呢?”顧遇瘋了一樣想要用力撕開那張風景畫。

但是粘得太過牢固,哪怕他把指甲摳得生疼,也沒撕下一點。

這時,新來的傭人聞聲跑了過來,“先生,怎麼了?”

“牆上原本的畫呢?”顧遇腥紅的眼睛嚇了傭人一跳。

她幾乎是顫抖地說:“下午顧小姐帶了工人過來,把那幅畫鏟掉了,這幅畫是後來粘上去的,顧小姐還說,先生一定會喜歡。”

“顧溫暖她人呢?”顧遇的聲音歇斯底,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潤俊朗,更像一頭被刺激的野獸,隨時隨地都會撲上去咬人。

“顧,顧小姐帶小灃少爺上美術課了。”傭人小心的低著頭,眼睛都不敢抬。

“鏟掉,全部鏟掉。”顧遇越看那幅畫越不順眼,想到被硬生生摳掉的壁畫,就像在他的心上摳了一大塊。

顧溫暖,她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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