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用拿起手邊的一張物理卷，快速掃了一眼。
他發現自己真的懂了許多。
夢中學到的知識，真的全都被帶了回來。
又看了看道具欄。
【嫁夢符：……（剩餘可使用次數45）】
真的不錯啊！這異界妖僧修煉係統，也不是全無用處的。
雖然按照係統的認知，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拿著至尊屠龍刀，修成極樂天魔功，屠殺上萬平民百姓，已經成為魔道中滿手血腥的大反派。
張無用起身，腳有點痛。
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拿起放在旁邊的拐杖。
在夢裡待久了，差點忘了自己腿傷還沒好的事。
撐著拐杖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深吸了一口從外頭黑夜中湧進來的新鮮空氣。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多少有一些疲憊了。
打開門，出了臥室，去了一趟衛生間，到廚房倒了水喝。
重新回到自己的臥室，關好門，再次取出那四盒玄光砂放置在四角。
繼續吐納冥想。
一周天過後，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他精神抖擻，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當然是打給姚雪琴。
“喂？”另一邊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
“雪琴同學！”張無用微笑，“你不是說好了，今天上午過來教我學習的嗎？怎麼還沒有過來？”
遠處。
姚雪琴縮在被窩裡。
她拿著手機，聽著手機裡男生傳來的聲音。
一聽到要讓自己過去教他學習，她嬌軀一顫，瑟瑟發抖。
“不好意思！”她趕緊說，“我昨晚洗澡的時候受了點涼，這下子發燒不舒服。今天我就不過去了。”
張無用說：“這怎麼可以？很快就要高考了，我們可是高三學生，小小的發燒受涼算得了什麼？
“人生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候就是高考，天大地大，高考最大。現在不努力，老大徒悲傷，我們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放棄？”
姚雪琴趕緊說：“我不是要放棄，我就是不舒服。今天我想要休息一天……”
張無用繼續批判：“高考完後，什麼時候不能休息？我讓你努力讀書，一刻都不要鬆懈，難道就是為了我自己？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此時此刻，休息的隻是你的身體，浪費的卻是你的人生。”
姚雪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全科三百多分都到不了的家夥說。
但是這個時候，她腦袋脹痛，一聽到對方聲音，就全身惡寒。
再將對方的聲音跟“學習”兩個字混在一起，馬上就有一種被禁閉的恐懼。
但是她沒有辦法解釋。
總不能跟他說，自己之所以不過去，是因為昨晚做了噩夢，一個晚上都夢到他？
“我人不舒服，我頭有點痛，不說了，我再躺一會！”她趕緊掛斷手機，又躺了下去。
她裹著被子，感覺自己的腦袋真的有點發燙。迷迷糊糊間，好像又夢到自己被那男生關起來。
“還沒完，繼續學習！”男生將山一般的卷子擺在她的麵前。
她嚇得腿一蹬，強烈的踏空感過後，又醒了過來。
她翻來覆去的，想起床又很困，想入睡又怕做噩夢。
為什麼自己會做那樣子的怪夢？她欲哭無淚。
張無用將手機放下，看了看。
算了。
看來她是不會過來了。
張無用洗弄過後，吃了家裡做的早餐。
撐著拐杖，拿起書包，到對門去了。
按了門鈴，沒過多久，趙羽彤就幫他開了門。
“阿姨不在？”張無用問。
“在醫院值班呢！”趙羽彤放他進來，“怎麼就你一個？姚雪琴呢？”
“不過來了！”張無用攤手，“還以為她真的要過來教我，結果給她打電話，說不過來了，一點都靠不住！”
隨著趙羽彤，來到她的臥房。
被子早就已經整整齊齊地疊好，她那靠著窗戶的長方形書桌上，有打開的練習冊，放在練習冊上的黑水筆。
趙羽彤將她的書桌收拾了一般，給他讓出空位。
張無用將自己的書包放在桌角，坐下來，與她一同做作業。
他先翻出老師發下來的物理卷。
其實還是有許多不太會的地方，但很明顯，比起以前，已經好得太多了。
他給了自己一個小時的時間。
做完這張卷子後，他遞給趙羽彤：“你幫我改改！”
趙羽彤接過卷子，從最初的選擇題開始，一題題的往下改。
慢慢的，她的臉色露出詫異的神情。
“一百分的卷子，差不多有六十八分。”她抬了抬頭，轉看向張無用。
張無用感歎：“果然還是差了不少啊。”雖然在夢裡，強迫姚雪琴教了他那麼久。
但是想要達到姚雪琴那樣的程度，果然還是不太行。
趙羽彤看著他的目光，卻已透著驚訝。
如果不是他一直坐在自己身邊，埋頭寫個不停，她肯定會以為，這卷子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寫出來的。
以趙羽彤的實力，自然看得出，這張卷子難度不小。
就算是她，大概也隻能拿到九十分左右。
在她原本的認知中，以張無用的水平，最多拿個二三十分。
其中，還得蒙上好幾個選擇題。
“你難道一直都在偷偷補習？”趙羽彤睜大眼睛看著他。
“也算是吧！”張無用歪了歪腦袋。
雖然是在夢裡，但昨晚真的補習了蠻久的。
夢中的世界，根本不能用現實裡度過的時間來計算。
“很多地方，錯的其實是細節！”趙羽彤拿起筆，開始為他講解。
在她的講解下，張無用時不時地，猛拍大腿。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錯誤，自己寫的時候怎麼會沒發現？
“這是很正常的！”趙羽彤對他說，“其實大家都會犯錯，剛開始的時候，比的是有多少會做的。到了一定程度，就看誰錯的少。
“這張卷子能夠做到六十分，接下來，你該把每張卷子、作業錯過的地方都收集起來，每隔一定時間拿出來再看，避免錯過的地方繼續犯錯。
“尤其是選擇題和填空題，更是要儘量收集錯題。這樣子才能夠把成績繼續提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