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簡單的了,能夠突破死猴子的手段,估計在圈兒外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比苦情巨樹估計差一些,不好說,或許全盛時期,比苦情樹還牛逼呢?”
抬頭看著器爐上方的天地之力,慕容極心中一震,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塗山的苦情巨樹,是以自身的根係與枝葉操控影響塗山的天地之力的。
如果借鑒此法的話,選取一些靈植,引動天地之力入山頭,從而將天地之力熔煉進入山內,這樣的話,就不需要特殊的地勢了。
也能通過人力造就一方名山。
慕容極稍稍低頭思索,看著手中的老木頭,
有了將其複活的心思,“如果真的有一尊天地靈木,來鎮壓道場,協助陣法疏導天地之力,說不得真的造就一處如同塗山那樣的福地了。”
慕容極揉了揉額頭,這種心思一起,就越發難以壓製下去。
可是這個東西算是死的徹底,不知道在深淵之下躺了多少年了,能否重新煥發生機,還真的不敢確定。
至少他做不到。
忽然間,慕容極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黑驢阿柱。
他做不到,有人能夠做到啊。
【古樹月啼族。】
這個族群,慕容極了解的不多。
想了想,抄起那塊兒老木頭,收入乾坤青光戒中,禦劍朝著道盟而去。
幾天之後,被母親逼著相了一次親,匆匆結束之後。慕容極連家都沒回,直接和黃世仁跑路了。
朝著東南方向的古樹月啼族駐地趕去。
古樹月啼族,與塗山有著共通之處,當然,那是原本的塗山。
道盟記載,塗山三姐妹未出現之前,塗山實力並不突出。甚至說是孱弱。
隻能與古樹月啼族、碧鑒湖水蛭一族抱團取暖。
因為都是依靠古樹傳承的族群,和古樹月啼族便也親近了幾分。
隻不過近些年來,雙方漸漸地就不走動了。反而,塗山與水蛭一族的關係越發密切起來。
走在路上,慕容極才算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五六天的時間,慕容極就趕到了月啼族的勢力範圍。
坐在馬車上,慕容極掀開窗簾,朝著外麵看去,這裡全部都是一片又一片的叢林。
看上去有些荒蕪,又感覺生機勃勃。
和其他的深山叢林不同,這裡的樹林給他一種清新的感覺。
沒有山野間的雜草紛亂,灌木叢的幽深,更沒有死一般的沉悶寂靜。雖然都是叢林,慕容極卻是感覺這裡有種明亮的錯覺。
這種清新整潔,並不是樹木一排一排的種植,整整齊齊的那種整潔,而是一眼看去,除了樹乾,並沒有多少障礙物遮擋視線的那種。
鳥鳴花香,讓人不自覺的就放鬆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極的錯覺,這裡的樹木長勢極好。
慕容極放下窗簾,任由黃世仁駕車走在樹林之間,古樹月啼族的駐地具體在哪裡,他也說不準,隻能一點兒點兒的找找看了。
“公子,前麵有人影。”
慕容極掀開窗簾看去,就看見了七八個伐木工,在他們身後,已經有了大片的樹林被砍伐。
慕容極微微蹙眉,有些不解,人族現在都這麼莽了嗎?光明正大的打一個大妖族的臉麵?
古樹月啼族雖然算不上這個世界上頂尖兒的勢力,有大妖王坐陣,絕對是屬於一流的存在。
哪裡那麼好欺負?!
“不必理會。”放下窗簾,囑咐了一聲。
黃世仁一揮馬鞭,繼續往前走。
走進深山之內,慕容極忽然感覺不太對勁,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靈氣異常濃鬱。
就是連生機,也是其他地方的幾倍,甚至是十幾倍,還有一些彌散在空氣中。
生機這東西,是生命體產出,掌控生靈的興衰的東西。幾乎不可能單獨逸散的在空氣中。
可是,偏偏的在慕容極眼前,遍布生機,似乎是星光一般的在空中飛舞。
慕容極隨後拘住了一些生機,在手掌心中仔仔細細的看了看。
這種生機,對生靈來說算是一場機緣,容顏永駐,使得身體一直保持在最好的狀態的東西,不管在哪個世界都少見。
慕容極眉頭舒展,淡淡的說道,“這樹月啼族,跟我想的有些不同啊。”
隨即,再次掀開車簾,朝著樹林中看去,目光所及,卻是讓慕容極一怔。
這裡的樹木好像與剛才的那些樹不太一樣。濃鬱的生機從樹乾和枝葉中不斷的散落出來。
能量似乎是毫無來源,可是給慕容極的感覺,這些樹木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慕容極開啟蒼眼,一眼掃過麵前的樹木。
樹還是那種樹,隻不過,根係卻是極為繁茂,不斷地汲取住大地的營養,樹葉緩緩納吸著靈氣,一收一放好似是在呼吸。
“真的是,活著!如同人一般的活著!”慕容極緊縮瞳孔,在他的印象中,樹妖的限製很大。
未曾精變化形之前,那幾乎就是在等死,一個人類就能殺死他。可是麵前的樹群不同,慕容極覺得,自己稍微大聲一點兒,他們會拔出根係逃跑……
那種氣息上的感覺,和人族極其的相像。
慕容極取出那塊兒老木頭,引動周圍的生機,沒入木頭之內,生機散入木塊的各處,又緩緩的散了出來。
卻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慕容極淡淡的收好,喃喃的說道:“果然如此。”
這並不是給它一口先天之氣就能成的。
也不是給它足夠的生機就可以了。
活生生複活一條生命,遠比重新創造生靈難的多。
又往前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依舊沒有找到樹月啼族的駐地,有些無奈,這裡好像一直就沒有生活過的痕跡。
鳥類和一些動物卻是不少。
“公子,要不我們去塗山問問?”黃世仁看著眼前快要累趴的馬匹說道。
車內。
慕容極閉目養神,細細思索著方才看到的情況,手放在膝蓋上輕輕的點著手指。忽然之間想到,這樹月啼族不是在種樹,就是在種樹的路上。
而樹月啼族很是溫和,與各族都有聯係,她們唯一的爭端,就是領土問題,會不斷地向著其他地方擴張版塊兒,用來種樹。
對於種樹這件事兒,他們異常執著。
誰不讓他們好好種樹,他們就把誰當樹種。
聽見黃世仁的話,慕容極隨即一揮手,周圍無數的生機沒入馬匹體內,馬匹重新散發活力,精氣神十足。
慕容極開口說道:“繼續找。”
黃世仁一揮馬鞭,繼續在這片山林間漫無目的尋找起來。
遠處的懸崖上。
黑驢阿柱站在懸崖邊上,看著下方的叢林無比的凝重。
“阿柱,你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在偷懶。”月啼暇有些不悅的從後方叢林中走了出來。
看見阿柱的樣子,驚詫了一下,這頭騾……驢子,可是極為調皮好玩兒的,怎麼今天這麼嚴肅?
有些好奇的走上前來,細細打量著阿柱,這才發現它在發呆。
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看見的卻是一望無際的叢林,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啊?感覺你不太對勁。有心事?無法接受自己是一頭騾子的事實?!”月啼暇調侃的說道,微微歪頭,去看阿柱的反應,如果他生氣了,可以快些跑。
可是,阿柱的神情始終凝重,月啼暇也逐漸收斂了笑容,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阿柱轉過頭來,豎起了一塊板子,上麵寫著:他來了。
月啼暇一時有些疑惑,隨即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捂住了櫻桃小嘴。“你是說……在北山欺負你的那個人類,來這裡了?”
阿柱再次舉起了一塊牌子:是的。
月啼暇喃喃的說道:“慕容極嗎?我聽蓉蓉說過他……”
隨即,立刻掐起來腰,儘量讓自己變得凶一些,可是柔弱的感覺始終如一,反而有種萌萌的。
“哼哼!那不正好,彆擔心,我幫你一起收拾他。”月啼暇擼了擼袖子,很講義氣的說道。
“他居然說你是騾子,怎麼能夠容忍!阿柱,你想怎麼報複他?!”
阿柱有些無奈的將蹄子拍在臉上,重新豎起了一塊牌子:跑,咱們倆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沒開玩笑。
月啼暇看都沒看,隻顧著盯著下方的叢林,有些躍躍欲試。
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人類真是太猖狂了,欺負騾子都欺負到家門口了,必須要給他點兒教訓。”
阿柱一臉不善的看著她,又有些無奈,碰了碰一月啼暇的胳膊,示意她看牌子。
月啼暇掃了一眼,故作氣憤的說道:“你這是在漲他人誌氣!兩個妖王,還收拾不了他嗎?!!”
“實在不行,就去紅紅找過來幫忙。再說了,這裡可是我分管的林子,可不能讓他們破壞了。”
阿柱一直無語,月啼暇的生活經驗不足,常年種樹,對自己的實力沒什麼概念,正要再說些什麼,月啼暇已經從懸崖上飛躍下去。
一雙驢眼瞬間瞪得老大,躲慕容極還來不及,送上門兒?給他加菜嗎?!!
驢肉火燒?!
隨即,又撓了撓頭,這丫頭不是很膽小的嗎?這回怎麼突然間變得勇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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