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朝著龍虎山上走去。
此後的三天,無數異人上山,大多數是來湊熱鬨的,這很種盛會,可是很少見。
生活在太平年代的異人,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大多數的人,都沒什麼實戰經驗和戰鬥能力。
就是大派弟子都少有搏殺的機會。
這種環境下,哪裡還能培養出什麼可用的人才來。慕容極一眼掃過去,無數人的根底便看了七七八八。
不由得一歎,如果這些人在青雲門,那青雲門必然敗落,他見過門派精英什麼樣子,真正的天驕,這些人就是些烏合之眾啊。
倒不是沒有好手兒,人數也不少,可是他們身上少了殺氣。
“這樣也挺好的。”慕容極陪著薑北北玩兒了兩天,便一頭紮進龍虎山的秘閣經樓了。
這裡放著的,都是龍虎山行炁的手段,以及通天的法子
“羅天大醮,有些小眾,在這之後的比試,才徹底將氣氛推上了**,以至於不少人都認為這才是羅天大醮的原貌。”
曲彤給女兒梳著頭發,在她的臉上捏了捏,捏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隨後又給自己換了一個樣子。
換好衣服,這才帶著薑北北離去。
出了院子,看向天師府的經樓,她不清楚慕容極在不在那裡,隻是知道,現在慕容極沒在自己的身邊。
母女兩人來到了比賽場地,找了一個位置,讓薑北北能看的見比賽,隨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都準備好了嗎?”
手機內傳來的聲音很小,幾乎不可聞,曲彤點了點頭,“全性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到了龍虎山,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說到這裡,曲彤忽然說道:“記住了,我要活的!”
曲彤剛剛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薑北北,小家夥兒直勾勾的看著場內的比試,各種稀奇妙法,都顯得是那麼的神奇,讓她有些移不開眼睛。
正想上前說些什麼,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曲彤看著號碼微微蹙眉,想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沒什麼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
“廖忠死了。”
曲彤一怔,下意識的問道:“你說什麼?”
“華南大區負責人,廖忠,死了。”
曲彤沉默許久,怔怔的聽著對方敘說著廖忠死亡的過程,一直到對方掛斷電話,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許久之後,回過神兒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惜了”。
曲彤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一臉寵溺,最終又歎息了一聲,輕輕擰轉手上的指環,其中一顆寶石亮起之後,立刻說道:“現在,你馬上離開碧遊村!”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曲彤的語氣毫不客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彆招惹公司的人!”
“姐姐,第二階段的修身爐,快要完成了。而且,如果公司容不下我們,那才是他們狹隘”
曲彤氣的粗喘幾聲,強忍著沒罵出聲來,現在是容不容得下你們的問題嗎?華南大區的負責人,被你們玩兒死了!
封疆大吏!
這麼一個人物,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的死在了你們手中,你們都存在不了。
事件已經升級了,若是以前,還能說一個理念衝突問題,隻要伱彆做觸碰底線的事情,就沒什麼大事兒。
現在,不搞你都不行了!
曲彤剛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指環已經熄滅了!
一口悶氣,悶在心中,氣的她有些抓狂。漸漸地平複下情緒,開始靜靜思考該如何善後。
比賽開始了兩天,慕容極就將給樓內的經書看完了,除了沒有天師府的雷法,其他的傳承倒是齊全。
慕容極揉了揉額頭,“是自己貪心了。”
隨後,目光放在了曆代天師的筆記上,從中可以倒推出雷法的修行之法。
說是曆代天師,其實也沒有幾本兒,天師府所有核心傳承,都在天師度內。
慕容極緩緩呼出一口氣,根據神霄雷法,琢磨了一種雷法的修行。
不管是丹鼎派還是符籙派,關於五臟的運行,都是一套理論,心和腎為主,其他臟器為輔。
可是在誅仙世界,天書所言,卻並非如此。慕容極細細想來,便想了一種熔煉五臟雷炁的法子。
天師府的雷法看似分為陰陽,實際上,陰雷陽雷煉製大成之後,便是從其餘五臟入手,去成就那五雷正法。
慕容極想得也是如此,隻不過,卻是不以心腎為主而已。
回過神來,慕容極將自己撰寫的雷法收好,兩個世界的修行理念不同,最嚴重的便是主次問題。
揉了揉額頭,慕容極將閣樓整理好,書籍都放回原位。
隨後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試煉雷法。
道教講究一陰一陽,單一的本源雖好,可是不長久。
這個世界上沒有陸雪琪,沒有人能與他交換本源,他便隻能靠著自己的修行來補全本源。
想到陸雪琪,慕容極輕聲一歎,徹底修行不下去了。許久不見,忽然有些想她了
靜坐許久,卻是入不了定。
慕容極取出畫紙,一點點將陸雪琪勾勒出來
再次看見她,卻是修行不下去了。
許久之後,慕容極緩緩收起畫像,調整狀態,繼續修煉。
臨近下午,慕容極出了閣樓,掃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背著手朝著前山走去。
今天的比賽,剛剛落下帷幕。
正要出去轉轉,就看見了兩個人,將張楚嵐請了過去。
“王家、呂家的人?!”
慕容極微微沉眉,心中忽然有些不喜,有些人吃相太過難看,難看的讓人惡心。
一般的高手,但凡有點兒牌麵兒,都不會去為難一個晚輩,可是這兩個人
慕容極眉眼低垂,他有種感覺,一個月前,自己用的煉血之法,怕死也被這兩個老東西盯上了!
慕容極正了正自己頭上的蓮花冠,“如果我看不見也就算了。既然看見了,那就一並解決”
抬腳跟了上去,一身參加羅天大醮的法袍還沒來的及換下,全身大紅。
慕容極的速度不慢,沒多遠就看見了一個院子。
門口有兩人黑衣人放哨,看見慕容極過來,便上前阻攔,慕容極也不客氣,直接擒拿下,掐暈。
慕容極抬腳走了進去,剛到門邊,就聽見了裡麵的聲音。
“哈哈哈,張楚嵐,可是見到你了。”王藹一臉慈祥,仿佛是在問候一個親近後輩。
呂慈就沒那麼客氣了,將茶杯放下,“張楚嵐,我這人不愛拐彎抹角,把炁”
“呦嗬?兩位老爺子也在啊。”慕容極打斷了呂慈的話,一把推開了屋門,邁步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看著慕容極,呂慈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原本滿是疤痕的臉上,更顯得陰狠。
慕容極隨意抱了個拳,就是那麼個意思,掃了一眼,袖子一揮,便將屋內內堂桌旁的椅子隔空吸了過來。
一屁股坐了下去,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撐著腦地看著屋內的幾人。
“哎?彆管我啊,你們說你們的,我就是來歇一歇。炁體源流?是吧?張楚嵐,你會炁體源流嗎?”
張楚嵐有些犯傻,搞不清楚此時的狀況,不好妄自做下判斷,隻能實話實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炁體源流。”
雙手作揖,獻媚服軟兒。
“嗯,知道了,你走吧。”慕容極的聲音一落下,呂慈和王藹兩人臉色又是一沉。
張楚嵐有些尷尬,這種情況沒法走啊,走了之後更麻煩,倒不如現在解決這些事兒。“那個這個”
“年輕人,過剛易折啊,如此行事,怕是於家人無益啊。”王藹的聲音不大,言辭頗有勸解後輩的意味。
“嗬嗬,玩陰的,好啊,被這清規戒律束縛著,我這一身本事難以全部發揮啊。王老爺子,要不你來幫我鬆鬆筋骨?”
慕容極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印璽,漆黑無比,幽深可怖,屋子內的溫度好似都降低了幾分。
陰冷的感覺幾乎透進了骨子裡。
刹那之間,無數陰氣煞氣湍湧而出,遍布屋內,陰風呼嘯,鬼哭狼嚎,吹的人脊背發涼。
“這世間,魑魅魍魎太多,可少不得我們這種捉鬼除妖的道士,與鬼神相鬥,哪一次不是毀派滅門、燒殺屠戮、毀祠砸龕的生死大事兒。”
“王老爺子,您說,這妖魔鬼怪,我等正道除的完嗎?!”
“那是必然除的完的,邪不勝正啊!”王藹的聲音高亢,亮明自己的態度,又再次低沉,戳了戳拐棍。
繼續說道:“就怕是,閻王好見,小鬼兒難纏啊。有些小鬼兒伺機報複啊!道士,總有不在觀內的時候啊。”
“哈哈哈,在理,在理。做人嘛,善被人欺,惡被人棄。那便折個中好了,見善更善,見惡更惡。”
“這小鬼兒若是不長眼,那便屠了他在世的親人,再滅了他全家的靈魂,道士嘛,能殺他兩次,不過分吧。”
“若是一不小心跑了幾隻,也無所謂。邪不勝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