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趙方旭瞬間滿頭大汗,一旁的曲彤伸手拉了拉慕容極,讓他說話注意點兒。
慕容極毫不在意,伸手拿過茶壺,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我聽趙董說,你要看看我煉丹的本事,是想著讓我為你煉製仙丹?延年益壽?”
“啊哈哈,領導見諒,這小兄弟”趙方旭急忙拍了一下慕容極的大腿,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想要打圓場。
那老人擺了擺手,打斷了趙方旭的話,看向慕容極,這才有機乎細細打量他。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有些感慨,又有些相似羨慕,“小兄弟這般與我說話,不知道是在山上呆久了,染了仙氣兒這是有底氣啊。”
慕容極淡淡一笑,“沒辦法,世人如同山間惡虎,叫我好生心驚膽戰,無奈啊,那我隻能習得搏虎之技,生死勝敗,全憑本事。”
老人點了點頭,恰到此時,院子中開進來了一輛房車,沒說什麼,站起身來,指了指院子中的車。
慕容極伸手拿過茶壺,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這茶葉可是好東西啊,出了這個門兒,還能不能見到,那就是要看命了。
這茶葉也算是一種靈植了,這可是少見啊!這個時代還能有這東西?
對自己沒大用處,對自己女兒那用處可就大了。不再多言抓起茶壺,往自己女兒嘴裡灌,順便讓她運行真氣。
“咳咳。”趙方旭咳嗽了幾聲,慕容極也懶得搭理他。
曲彤無比尷尬的抱走了薑北北,朝著外麵走去。
他這行為很沒品,可是煉到丹田的真氣是真實的,這個世界實在貧瘠,還管他什麼麵子不麵子的!
若是讓他知道那棵茶樹在哪,想什麼辦法都要給他挖走。
出了院子,徑直的上了車,車內,老者已經坐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了。
慕容極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指了指車裡麵的那尊一人多高的青銅煉丹爐。
轉頭看去,心頭一驚,這東西,居然是法寶!出土的法寶!
慕容極伸手摸了摸那丹爐,年代相當久遠了,粗略判斷,能有三千多年。
三千多年,它就是一塊兒鐵,沉澱了三千多年,那也是好東西。
“這東西出土,不該是”
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新聞發生麼,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兒,不再多言,看了那老一者眼,直接把住丹爐的上下,將它生生的搬下車來。
“碰”的一聲,放在地上,將院子內的地板磚都砸碎了不少。
“你若是能讓我滿意,這東西,就是你的了。”老人的聲音沉穩,卻頗具威嚴。
慕容極瞳孔縮了縮,看著老人那銳利的眸子,卻是無形的對抗,都想看透對方是什麼樣子的人。
“什麼程度,才算是讓你滿意?”寶貝喜人,可是不好拿啊,現在他隻想淡出這些人的眼,多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老者微微存思,緩緩呼出一口氣,戳了戳拐棍,“我不是異人,哪裡知道!那是你的事!”
話音落下,直接下了車,繞著那丹爐繞了幾圈。“這東西能用電?還是用什麼其他的能源?”
慕容極依靠在丹爐上,看著那老人,年輕時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呢,到老了,也是頗有英雄氣。
“用煤炭吧。這丹爐實在是有些”
老人一揮手,立刻就有人去辦了。
隨即老人看著慕容極說道:“我都九十多歲了,什麼風風雨雨沒經曆過,若是貪生怕死,還能活到現在?”
“九三年公司才成立,那時候沒人啊,所有圈內的資源都被各個家族以及宗門把控著,踉踉蹌蹌的走到現在。偌大的公司,才有幾個拿的出手的人?”
“以前有個徐翔,現在”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慕容極緩緩說道:“我是小趙的上司,你這丹藥如果真的有用,能讓公司乃至軍隊中的人實力大進。”
“想要什麼,你隻管開口。”
慕容極沒說話,丹爐,都是自己往日在公司煉製的丹方。
慕容極抬腳走到跟前,將藥材做些處理,有幾個士兵過來幫忙,慕容極也耐心的教。
這才發現,這些人可不簡單啊,他們居然是有些煉丹基礎的!這是要偷師啊。
慕容極到是也沒說什麼,他的手段,可是光看就能學會的。
一爐丹藥,煉製起來於他來說不是很難,隻是有些麻煩。時間不長,慕容極直接開爐取藥。
一粒粒丹藥,玻璃球大小,裝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瓷瓶中。看著被人提走,不需要多想,就是去化驗了。
慕容極撇了撇嘴,如果能化驗出來,他把丹爐吃了。
出了大院,慕容極坐上了曲彤的車,靜靜地看著窗外,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公,我”
“我知道。”
一路上,就這兩句話,便再無言語。
慕容極是不在意的,有家人的溫暖很不錯,真的要斷開,對他來說也容易,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在意的,極少。
曲彤將車開到一處彆墅門前,三人便走進了屋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臨近中午,慕容極便坐上了去江蘇的車。
走到太湖邊上,這裡沒有什麼慕容家古宅,也沒有什麼曼陀山莊,八百裡的太湖,和他記憶中的水係相似,但是不同。
無時無刻不在地提醒他,這是兩個世界。
前路漫漫啊
輕歎一聲,轉身朝著天台山而去。
重新站在天台山下,已經過了幾天了,抬頭看向頭頂,心中卻是浮現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被塵封的記憶,此刻像是一把尖刀,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心臟。一如當年,依舊是九峰環列,碧溪前流,美不勝收。
登上了桐柏宮的大門口,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中年道士,慕容極遞上拜帖,“在下慕容極,前來祭拜祖師,勞煩師兄稟報一聲。”
在門前的道士噗嗤一笑,“伱還挺幽默,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位大俠上山來了。”
一把抓住慕容極的手腕,朝著山上奔去,速度不慢力道也不小,若是尋常人,早就被他拖趴在地了。
可慕容極不緊不慢的跟著,從大門到正門,這數百米的距離,兩人暗裡已經過了數招。
落在地上,那中年道士說到:“師弟,你可不要怪我啊,入得山門,要探探你的根底,我們雖然答應了趙董,可是這真和假,那可是兩種待遇”
慕容極心中了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雙手環執,行禮問道:“敢問師兄名諱。”
“我叫李延年,師弟不必那麼客氣。”說著,李延年一把抓住了慕容極的手,拉著他朝著後山走去,這次可是要熱絡的多。
慕容極這才反應過來,若是自己過不了關,估計連後山都進不去。
見過桐柏宮當代宮主,又見過了上清天台派的道主,這才祭拜祖師。
天台山,雖然成為全真南派祖庭,可不代表,這裡隻有全真,早在張伯端活著的時候,天台山就有了靈寶派、上清派等道士。
現如今,主要的便是上清派和全真派的傳承了。
慕容極在山上逛了幾天,便一頭紮入了藏經閣,這一呆,就是五個月。
一直到曲彤找上山來,才從藏經閣出來。
曲彤看著慕容極此時的樣子,邋裡邋遢,身上的道破鬆鬆垮垮,頭發炸成了雞窩,滿臉的油漬和胡子,從年輕帥哥,蛻變成了中年大叔。
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慕容極伸了一個懶腰,朝著房間內走去,曲彤打來清水,讓他洗漱一下,隨後又貼心的幫他刮了胡子。
整理好了之後,第一句說的便是,“你怎麼來了。”
一瞬間,曲彤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怎麼,我還不能來了?!!”
慕容極沒有理會他,此時的注意力卻是被門外的來人給吸引了去。
李延年從門外迎進來一個人,藍袍道徒,頭頂是火焰冠,“正一的道士,來這裡作甚?”
全真教著重青色道袍,正一道著重藍色道袍,正式場合,看道人們穿的道袍,就是知道是哪一脈。
當然也有例外,現在對道士的戒律並不是那麼的嚴格,穿什麼都看個人喜好。如何辨彆,就看他的頭冠。
正一頭戴火焰冠,全真頭戴蓮花冠。
曲彤有些氣憤,慕容極又無視她!!可還是轉頭看過去,不由得一怔,“趙煥金!”
慕容極瞳孔一縮,龍虎山的人,此時來臨,估計是為了羅天大醮的事情了。
羅天大醮,可不是什麼比賽儀式,比試隻是為了熱鬨熱鬨,真正的大戲,是為期九天的齋醮祈福。
在祈福之前,還要沐浴淨身,閉關淨心。
這可不是一家一宗的齋醮科儀,而是整個道門的盛事,在冊的高功法師,都要參見。
各宗各派,不管是興盛還是衰落,都要派人前去。
慕容極回過神來,看著曲彤,淡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估計要參加羅天大醮,前往龍虎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