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鬱鬱蔥蔥的景象,精美的噴泉不斷流淌著,心靈都得到了淨化。
水滴落在溫黎的胳膊上,少女似乎發現了什麼俯身湊近。
溫黎伸出手細細感受絲絲涼意。
她發現泉水裡有精神力!
外界哨兵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會所裡隻是裝飾品那麼簡單。
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著。
溫黎抬頭問:“西裡爾按照任務流程我應該在這裡七天對嗎?”
白發哨兵輕挑眉,不著調的反問:“怎麼,小丫頭很喜歡這裡還想多待幾天?”
溫黎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隨後趕來的中年男人聽到後立馬笑嗬嗬的說道。
“溫向導想在這裡多住幾天嗎?那可真是太棒了。”
看來觸景生情的哨兵已經調整好自己了。
安隗動作儒雅的把手帕收好,不好意思道:“讓你們見笑了。”
溫黎眉眼彎彎的說道:“可以理解安先生的心情。”
西裡爾打斷寒暄直接詢問溫黎想要去哪。
溫黎假裝思索一下道:“我想去博物館!”
西裡爾立馬見縫插針:“老隗那個地方你去不了,我帶著小向導去看看,你忙去吧。”
安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西裡爾就領著一大群人離開了。
成功避開安隗視野的溫黎舒了一口氣。
終於擺脫了。
看著旁邊悠哉悠哉的哨兵,幸災樂禍道。
“你就這麼把你領導落下了,以後不怕給你使絆子?”
西裡爾正在看哨兵進化史,目光一直在最後找些什麼。
聽到後不在意的回答:“安隗隻是一個傀儡,雖然是會所的哨兵負責人,實際上所有的權利都在向導負責人手裡。”
溫黎也是知道一點的。
自聯邦新曆100年就建立了會所,一同誕生的還有各項法律法規。
在過去的110年裡,會所不斷壯大,吸引了聯邦各個地區各個家族的向導。
可漸漸的,向導數量的巨減導致平衡被打破。
聯邦為了製衡會所,每年都會派哨兵上報信息。
西裡爾補充道:“所以,會所為了方便找了個好控製的安隗當哨兵負責人。”
溫黎:“他可不簡單。”
西裡爾輕笑食指抵住溫黎的嘴唇,狐狸眼眯起。
“小丫頭笨一點啊,想說什麼可以到我的房間裡”
哨兵刻意壓低的聲線像醉人的紅酒飄飄然的傳進溫黎的耳朵裡。
少女的臉微微泛紅,神情嬌俏的撇過頭。
“正常點!”
西裡爾看了看她身後站著的哨兵。
為首覆麵的男人,一雙狼眼像是要把他看穿。
西裡爾搖搖頭。
一幫狗崽子還想和他搶。
溫黎從他身旁鑽過去,觀看向導淨化史。
數張照片被整齊劃一的掛在潔白神聖的牆壁上。
第一位向導誕生,嬰兒啼哭的模樣被定格。
她的人生履曆每一刻都在被記錄。
幼童,少女,成年女性。
學校裡,戰場上,最後她躺在了象征著榮耀的水晶棺材裡長眠。
她叫林柯,人類曆史上第一位向導。
隨後曆史的齒輪轉動。
第一位a級向導
第一位治愈係
第一位攻擊係
直到溫黎看到了會所中心雕刻的女人,米婭。
第一位sss級治愈係向導。
粉色長發飛揚,燦爛的回眸一笑。
和掛在牆上的正式端莊照片不同,她好似風般無拘無束,那麼的鮮活自由。
米婭。
溫黎情不自禁的呢喃,她才22歲就
目光劃過其他照片,目光直直的盯著角落裡的一幅中年女性的正麵照片。
伊莎貝拉。
聯邦高級向導,重要實驗人員,參與
短短的幾行概括了溫黎母親的一生,最後落款卻是“失蹤下落不明”。
諷刺的笑了一下,溫黎轉身離開。
她會找到原主的母親。
在自己淪為聯邦實驗品之前,她必須找到。
西裡爾拉著溫黎來到哨兵的照片處,指著第二排的右上角。
“你看,那是我去年拍的,帥不帥。”
照片裡的哨兵穿著十分正式的軍裝,露出狹長極具魅惑的藍色眼眸。
和精神識海裡的雪狐眼睛一模一樣。
原來西裡爾沒有畸變特征時,眼睛這麼好看啊。
溫黎反複看了幾遍身旁的哨兵,對照著一年前和現在的不同。
有模有樣的點點頭,笑了笑。
西裡爾感到有些不自在,眯著的眼睜開,露出血紅的眼眸。
“你笑什麼?”西裡爾問。
溫黎抿了抿唇,嘴角掛著笑就是不告訴他。
繼續瀏覽。
西裡爾,年23歲,聯邦新曆209年授予上將軍銜。
生平事跡:
看了一半,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住照片。
麵前是西裡爾那張又重新笑眯眯的臉。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之後就不給你打掩護了。”
溫黎才不理會他,轉頭去看彆的區域照片。
剛好就看到阿爾法小隊就在自己不遠處待命。
溫黎想著他們來也相當於度假吧,或許不用那麼一直保持緊張狀態。
畢竟,會所很安全。
“斯特卜隊長。”溫黎柔聲叫道。
幾位覆麵哨兵立刻轉頭把溫黎包圍。
溫黎:其實不用那麼緊張。
“那個,我的意思是可以不那麼緊張,你們也可以四處看看。”
哨兵們麵麵相覷,最終看向隊長。
斯特卜狼眼一直注視著溫黎,隨後點頭。
隊員接收到隊長的消息,立刻放下武器,然後繼續圍在溫黎身邊。
和之前唯一的差彆就是,他們周身的氣質好像隻是因為更近溫黎而放鬆一些。
溫黎看著麵前高大的哨兵圍著自己,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圍在我的周圍的。”
隊伍最後麵的哨兵小聲說道:“那些東西又沒你好看。”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溫黎還是聽到了。
害羞的又要假裝沒聽到拉著旁邊的月離就走。
白發少年看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哨兵,故意把溫黎拽著自己衣服的手展示給眾人。
眾哨兵:不害臊!
參觀完博物館,溫黎學到了不少知識,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更進一步。
就在即將出博物館的前一刻,溫黎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位大約20歲的男性正在欣賞玻璃罩中的戰場遺物。
修長白皙的手正在輕撫著名牌。
他身形很羸弱,不像哨兵那樣強健有力。
氣質溫和寧靜,背影卻充滿孤寂。
溫黎看的入神,不自覺中眼角微微濕潤。
一滴淚毫無征兆的滴落。
時間好像靜止一般,他慢慢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