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放下資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月離會被徹底汙染,變成行走的汙染核。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溫黎還想擼食鐵獸呢。
突然,溫黎腦中靈光一現,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抬頭目光真摯又可憐兮兮的看向一旁站立的哨兵。
“斑~”
“不行。”
禁欲十足的哨兵拒絕溫黎的實驗邀請。
“斑~就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的。”
抬手撫了撫單邊眼睛,斑看著坐在椅子上,眼睛水靈靈的賣著萌的小家夥。
“小姐,太冒險了。”
溫黎小跑到他身邊,伸手搖著哨兵的衣袖。
“這次我一定會控製好的。”
高大的哨兵無奈極了,將隨身攜帶的抑製劑握在手裡。
“小姐,我希望這一次您能控製好力度。”
溫黎像小雞啄米般點頭。
“一定一定。”
二人麵對麵坐在白色的桌子前。
溫黎試探性的握住男性哨兵的手。
斑的手很白皙修長,指節分明,溫黎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青色血管。
觸碰時對方的手向後縮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正常。
溫黎感受著對方溫熱的手心,溫聲開口。
“開始了哈。”
斑正經的像老乾部一樣,但是旁邊緊緊握著抑製劑的手出賣了他。
溫黎將精神力壓縮成細細的線順著二人相握的手傳導。
沒有直接進對方的精神識海裡,小心控製著速度,旁邊的儀器顯示一切正常。
很好,進展順利!
斑眼眸低垂,覺得自己尾椎骨有些酥癢,但是實驗還在自己可控範圍內。
溫黎開始用細線嘗試打開精神識海,還有禮貌的敲了敲大門。
相握的手攥緊,溫黎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細線穿過精神識海,溫黎聞到了泥土氣息和青草的味道。
斑的精神識海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
藍藍的天空下,一隻邊牧在自由的奔跑。
微風吹拂過草海,翠綠的草像是波浪一樣起起伏伏,發出沙沙的聲響。
同樣也吹起邊牧柔順的毛發,它似乎發現了入侵者直直的站立看著溫黎所在的方位。
溫黎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產生一絲精神力影響到他。
好在邊牧沒有發現藏在草裡的藍色細線,它繼續玩耍。
溫黎狗狗祟祟的匍匐在草裡慢慢靠近邊牧。
小心探頭,邊牧在前方刨地。
很好!
藍線蛄蛹蛄蛹,在抬頭看邊牧在玩小黃花。
很好!
快要靠近時,溫黎抬頭一看,前方早就沒有邊牧的影子了。
溫黎:???我狗呢?
藍線抬起身子四處觀望。
奇怪了,剛才還在這呢。
繼續向前爬的溫黎一頓,隻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按著她。
回頭一看,彎曲的藍線嚇得筆直。
邊牧一隻爪子按著藍線的尾端,歪了歪狗頭看她。
溫黎這時候才發現,邊牧的眼睛暗淡無光,它看不見。
一陣難以壓製的心痛蔓延。
溫黎的心情很複雜,那麼一絲不苟正經的人,他的精神體居然居然看不見。
回想起曾經在溫家水深火熱的日子,殘疾的標簽一直緊緊黏在身上。
人們見到她除了讚歎美麗的外表外更多的是惋惜。
自以為掩飾很好,上下打量的視線裡透露著譏諷和不屑。
向導尚且如此,那實力為尊的哨兵呢?
那麼漂亮的一隻邊牧,如果那顆黑曜石般的眼睛可以看到呢。
邊牧用鼻子拱了拱發呆的藍線。
溫黎一時沒控製住精神力的釋放,藍線發出一陣柔和的光。
溫暖的能力滋養腳下的草原,邊牧興奮的靠近她。
眼睛看不見,邊牧找了好久才把藍線叼到嘴裡在草原裡跑。
溫藍線黎:大可不必!
很顯然邊牧超級喜歡這位客人,帶著溫黎上坡下坡的跑。
溫黎看到狗子如此快樂,得意忘形了,直接在斑的精神識海裡現身。
雙手真實的撫摸到狗子時,溫黎的內心被柔軟填滿。
不知過了多久,溫黎隻覺得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推出精神識海。
溫黎睜開眼就看到了紅著臉氣喘籲籲的斑。
黑白色短發哨兵的單邊眼鏡不翼而飛,平時板板正正的製服扣子被粗暴扯開。
最要命的是由於溫黎的精神力直接接觸到他的精神體,刺激的斑的耳朵和尾巴直接冒出來。
溫黎一看時間,好家夥直接實驗了2個小時!
這得淨化多久啊。
這還是斑打了抑製劑的結果,要不然早就精神暴動了。
溫黎趕緊鬆手起身給斑倒涼水喝。
剛有動作,溫黎就被拉扯進一個滿是青草氣息的懷抱中。
斑從後麵抱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可憐的哨兵被刺激過頭了,眼神濕潤,白皙的臉出現喝醉了一般的紅潮。
斑低下頭,發絲在溫黎頸間反複遊走,斑曖昧小心的用嘴唇輕輕吻上少女的側臉。
溫黎這下真的有點慌了,拍拍禁錮在腰間的手臂。
“斑!斑!”
哨兵壓低的嗓音性感的要命,另一隻手玩弄著溫黎柔軟小巧的耳垂,身後毛發蓬鬆的邊牧尾巴纏繞溫黎的大腿摩擦。
“是,小姐我在。”
溫黎: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
淨化後遺症就是這樣,哨兵會出現短暫的依賴症狀,就像口香糖一樣黏著不走。
最後的結果就是,溫黎窩在他的懷裡分析數據,哨兵像是抱著娃娃一樣直到他的後遺症結束。
清醒後的斑恢複原樣,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本正經的收拾好一切,離開前還告訴溫黎一個壞消息。
“安格斯中校通知你晚上7點到他辦公室。”
溫黎看了一下光腦。
很好,5點半。
上天啊,為什麼要在下班時間見領導啊!
安格斯還是一如既往的低頭批複文件,溫黎這次來卻發現辦公室多了一個人。
穿著潔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長發男人懶散的坐在皮質座椅上,手裡拿著一杯散著熱氣的茶。
如瀑布般的白色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狐狸眼看到溫黎之後狡黠的眯起。
“久仰大名啊,溫小姐。”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瓷杯的邊緣,節奏緩慢而有韻律。
溫黎抬眼注視安格斯這是什麼意思?
安格斯頭也不抬的解釋。
“會所派來的哨兵。”
溫黎輕笑一聲:“領導,我隻負責白塔範圍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