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京聞,上麵就寫了晉王最新的“惡行惡狀。”
頭條一:驚爆全京城,編排晉王欺君,某人丟官又丟命。
副標題:曾經的紈絝小王爺蠻橫歸來?
陸昭菱也湊過來看了一眼。
在看到了這一則十分抓人眼球的消息時,她都倒吸了口涼氣。
她瞪大眼睛看向殷雲庭,“大師弟,你這是要大義滅師姐夫?”
周時閱本來也被這標題給震了一下,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陸昭菱說的那一個“師姐夫”給帶偏了。
他真是很容易滿足一孩子!
心情頓時大好了呢。
“大師姐,瞧你說的,我能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人嗎?”殷雲庭搖頭,“這是王爺的意思,他昨天就讓我寫他,隻管敗他名聲。”
周時閱咳了一下,“本王是說,讓你寫寫本王不講理脾氣不好的事。”
但他也沒有想到殷雲庭直接就把標題寫得這麼粗暴直接啊。
“為什麼?”
陸昭菱有些心疼地握住了周時閱的手。
非要這樣荼毒自己的名聲嗎?
“要是有人彈劾你怎麼辦?”
周時閱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心疼,一下子就覺得心底那點兒鬱氣都沒有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親了一下。
“沒事的,”他壓低聲音說,“這樣對誰都好。”
他小聲地給陸昭菱解釋,“那個畢豆子雖然是皇上下令杖責而死的,但皇上過後肯定會惱羞成怒,把火都撒到我身上來。”
“而且,朝堂上肯定也有人看我不順眼,這兩天朝堂上早有彈劾我的了,我不如自己先引一把風雷往自己身上炸,這樣皇上和那些朝臣反而拿我沒辦法。”
“你和殷師弟他們的身份一揭出來,以後也難免會有人拿第一玄門來做文章,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後皇上定下心來細想,也多少會有些猜忌。”
“但若是我在朝堂上有了惡名,文臣武臣,老臣新臣,個個都看我不順眼,都忌憚我的脾氣,覺得像我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坐上那個位置,沒有一人支持我,皇上就會放心。”
身為皇室中人,就算是想要坐上那個位置,怎麼也要得到一部分朝臣的支持。
但周時閱直接把朝臣都嚇怕了,誰敢支持他?
陸昭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心疼。
“難過嗎?”
身在皇室,是真的不想坐那個位置,卻不得想儘辦法讓坐在上麵那個人相信。
就陸昭菱對周時閱性子的了解,做這些是真不舒服的。
周時閱對她微微一笑。
“以前有些。現在不會了。”
他真覺得不一樣了。
以前他要費儘心思讓皇帝相信他,但不知道意義何在,隻覺得心累。
現在他找到了意義。
所有困難,在找到意義之後就隻是挑戰,而不是困苦。
“篤篤。”
殷雲庭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提醒他們。
“你們夠了。看不看了?王爺,你這可是出了銀子的,寫的滿不滿意不用驗收一下?”
陸昭菱瞪著他,就這,還付錢了?
殷雲庭:那不然呢?算是個人定製了好嗎?還是屬於要收費貴的那一檔。
陸昭菱:就很奸商。
殷雲庭:過獎過獎,大師姐教導有方。
周時閱又看了看其它內容。
“京郊莊子百獸怪談,放牛倌竟是陰險邪修?”
這是說了那往生鬼的事。
“這也是你的主意?”陸昭菱問周時閱。
“嗯。”
周時閱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第一玄門既然現世了,那邪修的存在也不能隱瞞,一點一點地將他們揭開,讓皇上和其他人有個準備,要比全然沒有防備要好。”
殷雲庭說,“王爺還擔心,讓這些邪修的存在暴露出來,會不會影響到我們,此事跟我討論過。”
“什麼時候討論的?我怎麼不知道?”
“昨晚。”
好家夥。
“我不想影響你睡覺。”周時閱說,“想來這種事情,殷師弟的意見也可以聽。”
殷雲庭就想嗬嗬。
大半夜的,晉王想到了什麼事情,跑來將他叫醒商量,就因為不想影響大師姐睡覺,但是他睡不睡的無所謂。
“這事確實沒有關係,本來各行各業都是好人壞人都有,我們也習慣了,即使被邪修影響了名聲,我們也有辦洗清。就算沒有,我們也不介意。”
陸昭菱是真不擔心這事。
“再說,確實應該讓大家知道邪修的存在,他們暗中布局多年,估計現在是準備一點點掀開,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會越來越多,讓大家有個防備也好。”
“殷師弟說,你們師門的平安符和其它符也可以賣起來了。”
周時閱斜了殷雲庭一眼。
他們這個師門都那麼死要錢,也不知道賺的那麼多都到哪裡去了,就買個宅子五千兩還要來討。
“皇上會因此而忌憚你嗎?”陸昭菱問周時閱,“畢竟第一玄門,很厲害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本事不藏的話,以後會有更多人知道我也很厲害。”
“所以,這不就還要父皇出馬?”
要說是以前,周時閱確實還要費一番功夫,但他都沒有想到,現在他們還有父皇這麼一個“武器”。
“先讓父皇壓著,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到時候周則也該成長起來了。
周時閱突然想到這件事,“你能看到帝皇紫氣,那若是看到太子呢?能不能看得出來太子有沒有帝星命格?”
陸昭菱想起了當初煙波樓看到的那一坨紫氣,“看得看得出來,不過最好是認真看看。因為帝星紫氣,也有變數。”
比如像二皇子那樣被她隨手薅沒了的,那是虛假帝星。
“回頭有空,我帶太子來見見你。”周時閱說。
“好。”
陸昭菱也沒有拒絕。她也想看看,大周的儲君是什麼樣子,靠不靠譜。
“今天這京聞,估計將大賣了吧?”容菁菁這才開了口。
她向來不會插嘴大事,因為她的心思向來都在做吃的上麵,師門決策,她聽大師姐大師兄的就好,不動腦。
殷雲庭挑眉,“這個自然。”
“那幾個胡商出來了。”陸昭菱已經看到了那幾個人。